晚上,赵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因为阿尔佩利希就跟他隔着一个床位。
该死的指头,自己没有性别就算了,还完不考虑人类的情况。宿舍都不分男女!
巴格莱姆一直穿着铠甲,一副枕戈待旦的状态。
阿尔佩利希也不矫情,脱了她的离群魔法师套装,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赵肆特别怕在睡梦中被阿尔佩利希抹了脖子。
还记得在大赐福的床上,发现的尸体不?
赵肆可不想变成那样!
被自己吓得没有睡意,索性起来走走。圆桌厅堂的正门一直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因为有黄金树的关系,夜晚也不显得黑。
整个夜空金灿灿,地面有一层朦胧的金光。盛时期的黄金树,一片叶子都不落,确实称得上是遮天蔽日与日月争辉。
不,应该说它已经盖住了日月。
传言说黄金树不止遮蔽星空,还在侵蚀太阳。
前者很好理解,再加上有碎星将军这个猛男在,星空确实不算啥。
后者可太难理解了。而且太阳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很难说。
赵肆站在门口张望,看着四下无人,只有马厩里的马在打鼻响,便大着胆子走出去,坐在台阶上抬头望向黄金树。
在黄金树的树荫下,是看不见太阳的。这跟人在夏天的时候,躲在树荫底下纳凉差不多。
就是吧,黄金树的热度可能差了点,能明显感觉到交界地气温比较低。
万物生长都靠黄金树的光芒,金轮草也朝向黄金树。
“你真的在吸收这个世界的养分吗?”赵肆像是在问黄金树,也像是在问自己。
植物需要养分再正常不过。泥土里的养分也不是凭空出现的,若是以“死亡”为肥料,想必土壤一定会肥沃吧。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赵肆想起了这句话,感觉用在黄金树上很合适:“树的话,也终归会有凋敝的时候吧。哪有长盛不衰呢?”
“神话里住着金乌的扶桑树,和建木树结合一下,大概就你这样吧。”
“真神奇啊,好像大家都会崇拜一些神树呢。你说人崇拜树,是不是跟人是猴变得有关系呀?”
黄金树无言,仿佛是个定格画面。
“风暴才能击倒大树。可你这么大的树,龙王来了也打不倒啊。”
赵肆的胡言乱语,这种让他感觉心安。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能淡化不少。
他的心,比他想要的要强大。不论是黄金树还是魔法,都没让他浑身发软觉得不可反抗。
顶多是暂时惊掉了下巴而已,毕竟是头一次亲眼见到嘛。他没兴奋的缠着阿尔佩利希,想要学魔法,那纯属是阿尔佩利希太凶残了。
趁着没人,他撸起左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烧痕。
“请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依然没有人回答。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的话,总得给点指示吧,打哑谜是不会让事情有进展的。请不要让我说出:谜语人滚出交界地。好吗?”
风轻轻吹过,传来沙沙声。若是有个女巫在,大概能给他编排一通“神谕”。
“嘿,你发什么呆呢?”
突然有人拍他肩膀,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哇哇哇,谁呀!谁啊?”
他惊叫着捂住手腕,身子缩成一团。
定睛一瞧,是个蒙着眼睛笑盈盈的少女。她打扮成旅行者的模样,正叉着腰“看向”赵肆的位置。
“海莲娜?你从哪冒出来的?”赵肆叽里咕噜的爬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直接给海莲娜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女纤细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软软的,很温暖,与菲雅似乎有些许不同。
海莲娜并未反抗:“我是顺着路走过来的。我是你的女巫,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呢。”
“那你怎么才来呀?”赵肆像个孩子,有点撒娇。
“教堂那边要办交接,耽误了点时间。”海莲娜说道,“你在这里过得不好吗?”
“也就那样吧。”赵肆叹气,“有很多苦恼。”
“不要因为弱小就苦恼嘛,你会变强的,我相信你。”海莲娜适当的安慰他。
“不不不,”赵肆稍微摇头,“是其他事,比如我的使命是什么。”
“简单,命定之死。”海莲娜笑着说道。
赵肆则惊恐的推开她,双手按着少女的肩膀:“你怎么知道命定之死?”
“因为这就是你的使命,你的引导,我作为你的女巫,当然知道咯。不过也仅限于这四个字罢了。”海莲娜依然笑着。
这丫头好像都没有烦心事似的。
赵肆忽然神色认真,颇为严肃的说道:“海莲娜,我能相信你吗?”
这种问题都多余问,因为谁都知道空口白牙没有保障。
海莲娜伸出食指,点指赵肆的心口,收起笑容一字一顿,认知回答:
“我、是、你、的、女、巫。”
指头女巫忠于自己的褪色者,为褪色者服务。二者绑定,肩负使命,按照引导,向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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