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火月和灵巧三人乔装打扮，带着邪弹小心前往。

因为不想太过张扬，三人并未乘坐白首乌，而是选择步行，中间还坐了三天船，清风徐徐，或许是因为运气好，一只邪祟都未曾遇见。

刚开始的七八天，两女形影不离，陈凡像是一个外人，只能在后面苦哈哈的跟着，连个话都搭不上。

不过，路上寻柴找水的活计，只能由陈凡来做，大家慢慢熟络起来。

再加上火月早就对陈凡心生佩服，因此很自然的将陈凡融入小群体之中。

陈凡当然没有拒绝，他还有不少问题想要请教灵巧。

刚开始，灵巧也仅仅是为了给火月面子，这才没有排斥陈凡，不过后来陈凡竟是主动问一些关于通灵师的问题，一下子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被人请教的感觉，有时候相当受用。

陈凡笑嘻嘻的问道：“请问，通灵师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吗？”

灵巧抿了抿红唇，说道：“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完全是！”

“怎么讲？”

“想成为一名通灵师，必须要有强大的精神力，这种天赋是可遇不可求的，想要后天通过练习达到标准，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从这一点来说，通灵师的天赋的确是与生俱来的。”

“那为什么又说不是呢？”

“因为当精神力达标之后，还要做大量的练习。想要分出一个正常人，是否被诡仙俯身，是要通过大量观察的，譬如说其微表情、动作细节、其身周空气波动，以及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就是感受，通过精神力来感受。”

陈凡脑袋一蒙，说道：“感受？是什么意思，这么玄乎的吗？”

灵巧说道：“你作为一个外行，跟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并没什么用，你只需要知道，通灵师都要强大的精神力便可以了。”

陈凡挠了挠下巴，如果这么说的话，自己貌似跟通灵师有很大的不同。

什么微表情、动作细节、空气波动等等……

自己统统都不需要。

那自己真的是通灵师吗？可不是通灵师，自己又如何看得到邪祟的呢？

此刻，陈凡突然想起老学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能看见邪祟的，除了通灵师，就只有邪祟自己。

老村长也曾经说过，自己根本就是一个邪祟。

一时间，陈凡的大脑很乱，他很想挠头。

不可能，自己可是通过诡祭的，而且还产生了诡丹，怎么可能会是邪祟！

绝不可能！

我是人！

我是诡仙！

斜眼看向灵巧，一定是这个家伙不靠谱！

火月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对通灵师这么好奇的吗？你可是一名炼乌师，身份同样不低的哦！”

灵巧惊讶的看了陈凡一眼，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有炼乌师的身份。”

陈凡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继续问道：“不知道你所谓的通过动作细节和微表情，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被邪祟附身，具体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爱寻根问底呢？”

灵巧摆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今天我心情好，就告诉你啦。其实，人类和邪祟是有本质的区别。大多数的邪祟，都很妖异，附在人的身上之后，微表情和动作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夸张之处。只要掌握了这些，基本就能断定一个人是否被邪祟附身了。”

陈凡回忆起来，张寡妇以及后来遇到的邪祟，的确如灵巧所说，性格夸张诡异，甚至有点放荡。

最标准的就是张寡妇，被附身前后，判若两人。

可这也不能作为判定标准吧。

比如说老村长，他在村长骗了村民那么多年都未被发现。

陈凡说道：“可是有些人性格本身就很夸张，如果仅仅通过这些来判定，很有可能会出现错判，漏过真正的邪祟，或是冤枉好人。”

灵巧很自然的说道：“所以，不仅如此我们还要感受他们身周空气波动，通过精神力来感受他们的身体。”

陈凡心中越问越没底。

了解的越多，越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通灵师。

“那你是如何感受别人身周空气波动的，又是如何通过精神力来感知诡仙身体的？”

闻言，灵巧稍稍有些尴尬，笑着说道：“这两项技术比较难以攻克，我暂时还并未练会……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掌握这种技巧。”

“半吊子？”

灵巧扬起拳头，怒道：“你说什么？”

陈凡赶忙赔了不是，说道：“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仅仅掌握了前两项技术，就已经可以算作是通灵师了？”

“你瞧不起谁呢？”

灵巧不服气的说道：“这两项技术看似简单，实则同样难如登天。光是掌握人类微表情，就要学习大量资料。需要观察不同性格的人，通常会出现什么表情，生气时，开心时，发怒时，表情都各自不同，但凡有异样，就会列入我的怀疑名单。

还有他们的动作细节。所处环境不同，走路姿势，以及配合说话的方式动作都不一样，这些都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作为支撑才能记住，你以为是个人都能当通灵师吗？”

陈凡笑眯眯的伸出大拇指，道：“看样子，通灵师还真是蛮高深的。”

灵巧下巴轻轻一扬，得意的说道：“那当然了，而且我可是我师父的得意弟子，这一路上只要有邪祟上前，我定然能分辨出真假。”

“咦，前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