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乖乖报了地址,说完又顿住,“啊你还是别来了,可能不行……”
厉函将要发作,就听她慢慢悠悠的补充,“我跟童童在一起呢,我要走了,她怎么办啊……”
“童童是男的女的?”
“女的。”
厉函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冲电话那头说道,“原地等我,别乱跑。”
挂了电话,季川祎可疑的视线飘向他,“什么情况,听这说话口气,关系不浅啊。”
厉函一想到舒恬喝多了,整个人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冰凉的视线扫过去,“好奇?带你去见见。”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ktv门口,厉函下车脚步不停得朝里面走,长腿带风,服务员都不敢吱声,就看着他大刺刺的走进来……
找到房间号,厉函一把推开包间门,一屋子酒气扑面而来,巨大的音乐声撞进耳膜,让人头疼。
视线很快捕捉到沙发上半躺半坐的小女人,关了音乐,打开灯,走过去一把将人拽起来,“醉了?”
舒恬被他拉的身形一晃,整个人软绵绵的朝他扑过去,脸埋在他胸口,即使看不到男人的脸,但他身上的松木香还是让舒恬察觉,“没,我们还没喝完……”
“……”厉函脸色一沉,看了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还准备喝?
季川祎进门就看到这幅情景,视线在扫到另一名拿着麦克风嚷嚷‘音乐怎么停了’的女人身上时,顿时明白了厉函带他来的用意。
“交给你了。”说完,厉函拽着自己怀里那个就往门口走。
不料,经过季川祎身边时,舒恬忽然挣出来,小手攥住季川祎的袖子,“你认识我家童童吗?”
季川祎看着眼前这张因为喝酒染上红晕,年轻又柔美的脸蛋时,嘴角抽了下,“不认识。”
他看了眼厉函风雨欲来的脸色,想用力将自己的袖子撤回来,不成想舒恬不松手,一下子被他带到了怀里,两人撞了个满怀。
“唔!”舒恬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便被身后的男人扯到了身侧,语气狠厉,“给我老实点!”
放在平时,舒恬是绝对不敢跟厉函造次的。
但今天不一样,她喝酒了,喝酒的人最大。
于是,厉函眼睁睁看着小女人撇了撇嘴,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也不忘抬头瞪他,“你说我!”
秉持着事情不要扩大化的心态,厉函抬手捏了下眉心,“没有。”
“你就有,还那么凶!”
男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伪装的耐心裂开一道缝,“对,就是说你,凶你。”
四目相对,一个气一个急,小女人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眨巴一下,竟然掉出两行泪来。
“……”
“……”
一向叱咤风行的厉总木了,看着那两道清润的痕迹,第一次面对一个人束手无策。
季川祎在旁边看好戏,双手一摊,“你把人家弄哭了。”
“闭嘴!”厉函低声咒骂一句,准备伸手要拽人,被那小身子躲开,也不再跟她周旋,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
这边付清童醉的更深,见舒恬被带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哎哎哎,哪个王八蛋敢抢我的人,给老娘站住……”
季川祎抬手推了一下脸上的金丝镜框,抬脚将门踹上,明明脸上还挂着礼貌绅士的笑,却让人看了觉得胸口发紧,“你也想闹?”
……
舒恬被抱上车的时候,头不小心撞到车顶,‘咚’的一声,额角立刻传来一阵闷疼,她不安分的伸手去推将自己放在副驾驶座的男人,“疼死了!”
厉函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目光不善,“你还知道疼?”
舒恬抬手揉了揉脑门,有点窝火,“你干什么啊!”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我要唱歌。”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形容舒恬一点都没错。
她骨子里那离经叛道的性格,在酒精的崔发下显露无疑。
厉函之前还真没发现她有这样一面,圆圆大大的两只眼睛写满了不忿,吃了熊心豹子胆正瞪着他。
他气笑,“要唱歌是吧,回家让你‘唱’个够。”
说完,他重重甩上车门,绕过车上径自上了主驾驶座,系好安带发动车子后,身旁的女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厉函侧目看过去,只看到一颗黑黑的脑袋。
舒恬低着头,长发挡住侧脸,情绪低落,“我哪有家,我没家了。”
厉函没理她,双手刚碰到方向盘,余光里女人孱弱的肩头忽然颤动起来,英挺的眉峰一蹙,视线已经压过去,“又哭?”
舒恬想到今天舒长磊的话,整个人都像是被抛在了一种叫做悲伤的液体中,她被密封在罐子里,快被酸涩和难过淹没。
连她最亲的人都如此想法,是不是离婚真的是走错了呢?
舒恬甚至开始自我怀疑,一时之间竟无法自拔。
厉函见她眼泪掉的厉害,觉得莫名的同时又有些头疼,活了三十二年,还没哄过女人,更奇怪的是,对她的眼泪他竟做不到不在意。
伸手挑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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