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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只得外罩一件披风。”

&ep;&ep;“要我说,小姐之前便该与陆公子说实话才好。”迎冬将晾好的茶推到谢姝月面前,颇为担忧道,“也总不能以后都是这般行事。”

&ep;&ep;谢姝月抿了口茶水,闻言也是懊恼不已。

&ep;&ep;陆鸣予本是林州人士,因着数月前赴京求学时遇上山匪,重伤昏迷在小院前,正巧被她救下。起初谢姝月怕贸然暴露身份会引来事端,这才自称是医馆之女谢矜。谁知道两人这相处了不过十数日,一来二往地就这么看对了眼。

&ep;&ep;犹记得当初月色正浓,陆鸣予坐在她的身旁,温润平和地说道,他最不喜那些世家高门的小姐,一生只愿择一人白头终老,不知谢矜是否愿意接受他。

&ep;&ep;同样出身侯府的世家小姐谢姝月闻言更是心虚不已。

&ep;&ep;但或许是当时的氛围太好,又或许是陆鸣予的情话过于撩人,谢姝月选择隐瞒下这个当初看来无足轻重的事实,却殊不知给自己之后的生活埋下了更多的麻烦。

&ep;&ep;若是商户之女倒也罢了,偏偏谢姝月当初信口胡诌了一个医馆之女的身份,说好听点叫淡泊名利,说不好听点就是没钱。

&ep;&ep;本来她平日里素爱华服美裳,吃穿用度一贯挑着精细的来,结果现在倒好,为了切合自己的身份,金钗钿合换成了朴素玉簪,锦绣衣衫也全部收入箱中,平白还节省了账上不少的花销开支。

&ep;&ep;这也幸好有情饮水饱,谢姝月这才能装出个十成十的像来,至少到现在也都还没露馅。

&ep;&ep;“改日我再寻个时间与他讲清楚吧。”

&ep;&ep;谢姝月长叹一口气,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拆下头上玉簪,打量着镜中依旧姝丽的容颜,心下略略宽慰,这才想起了正事,出声问道∶“今晨不是还说侯府来人了,知道来的是谁吗?”

&ep;&ep;“是杜管家亲自来的,小姐不用担心,绿芍已经去应付了。”

&ep;&ep;迎冬拿过桌上的牛角梳,手下熟练地替谢姝月挽了个精巧的流云髻,想到杜管家的一贯做派,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这次又是来找什么幺蛾子的,反正他一来便准没好事。”

&ep;&ep;“他来自然是受他主子指使,不给我们找找麻烦他还怎么回去邀功。”谢姝月从匣子中挑了一对珍珠耳坠戴上,莹润的光泽衬得人如美玉,梨涡在颊侧若隐若现,轻笑道∶“既然他那么尽职尽责,想必多等上一会也无妨。”

&ep;&ep;“那是自然,就该让他干等着,好好治治他势利眼的毛病!。”

&ep;&ep;迎冬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刚刚出门的时候绿芍还跟我说要挫挫他的气焰,想必眼下这杜管家也不好过了。”

&ep;&ep;宣平侯府上的管家名叫杜万,平日里便惯会捧高踩低,最喜欢仗着自己手里那点权利便颐指气使,这几年顺风顺水的生活更让他多了几分猖狂的底气,可偏偏今日就在京郊的破落庄子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ep;&ep;“绿芍,都这个时辰了,大小姐还没醒吗?”

&ep;&ep;杜万扫了一眼外头高高挂起的日头,有些急躁地踱着步子,忍不住再次出声问道。

&ep;&ep;照着宣平侯的吩咐,他今天一大早便从京中赶了过来,没想到从日出等到了日中,莫说是谢姝月的人影了,庄子上下只有一个态度冷淡的绿衣侍女出来迎接。

&ep;&ep;他本就自恃身份不低,多年来极少受过这般冷遇,语气里也带上了些许不满与质疑。

&ep;&ep;“难道你家小姐平日也是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ep;&ep;“杜管家刚刚已经问过三遍了。” 绿芍可懒得管他高兴与否,站在原地表情都没有丝毫慌乱。

&ep;&ep;慢吞吞地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又不紧不慢地重复道∶“现在正是春困的时候,小姐多睡些时辰也是有的,还请您再等等吧。”

&ep;&ep;杜万脸色更加难看,心中郁火难发,眼瞧着人一时半会是过不来了,便干脆甩袖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冲绿芍喝道,“没眼色的东西,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上茶吗?”

&ep;&ep;绿芍闻言抬了抬眼,面上竟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像是真的被杜万的气势所震慑到,也不多做争辩,老老实实地出门唤人去准备,不多时便有侍女端着茶盏奉到杜万的桌上。

&ep;&ep;见此,杜万心里才舒坦了几分,刚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脸色登时又黑了下来。

&ep;&ep;冰凉的茶水混着茶叶残末盈满了口中,粗糙的口感好似糟糠入喉,还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杜万哐当一声又将茶盏重重的放到桌面上,厉声道∶“你们就是拿这种东西待客的?”

&ep;&ep;“杜管家恕罪。”绿芍微微后退,避开了溅出的茶水,这才福了福身道,“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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