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屋子里突然起了一股风,那些凡是能离地的,被一股气流托动正逐渐浮在空中,不过薛叶明珠身后连同床上却没有太大波澜。
南无邪扇子一挥,浮空的茶水杯径直地朝着女人撞过去,就在接近她的刹那,她微微提了剑,茶杯不偏不倚刚好撞在露出的剑刃上,“啪”地一声,茶杯在空中碎开,剑“嘭”地一合上。
接着,强烈的剑上之气又将碎片完地震了回去,南无邪一收手,碎片裂地再裂,没有多大声响,只有窸窣硬生生被裂开的声音,被强大的气流托在空中,他的手上稍有动作,被子化作化作粉末落在中间。
花悦收回偷瞄的眼角,头脑里突然闪过她的银骰子化作烟沫儿的下场,暗淡得吸了口凉气。
接着女人往后退一步,推出一股掌里,女人用扇子抵挡住,花悦周围也涌来一股气流,床上的帘子、被子,乃至花悦的发型,都被吹地一塌糊涂。
花悦感觉到周围冷风瑟瑟,见二人都没有收手的意思,然后淡定地起身,把铺盖捡起来盖上,接着继续躺下。
“主子——”那个女子是这样唤她。
南无邪收了手,两个人都是性格极其寒冷的人,动手真的是毫不含糊。
“风好大,有些冷——”
场面一时间冷到了极点。
“兮——”花悦刚想坐起来,似乎是扯着伤口了,有些吃痛,率先以女人向前一步挡在南无邪的面前结束敌对的僵局。
“这身衣服不太合身,我想换身衣服——”说完这话,花悦看着南无邪。
南无邪十分不情愿,还是走出了门。
“你好,我是花悦!”看着南无邪出了门,她撑着有些虚弱的脸蛋要与对方握手,笑容却明媚地很。
“薛叶—”女子不懂她这个握手礼,手半伸不伸,显得有些局促。
“明珠?”
“对。”女子点点头。
“薛姓红叶?”
她愣了片刻,如是点头,“对”
“薛叶明珠,谢谢你救了我!”花悦扶着床沿站起来,做了一个见面礼。
女子也同她做了礼。
“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救了我很多次,可是为什么?”
女人顿了顿,道,“是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在投胎之后,她的印象里是没有母亲这个概念的。
“我曾经为她所救,允诺她会保护好你的安危的。”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薛叶明珠没有说谎,她甚至比花悦更加知道她是谁。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声响。
“公子,”杨浩恰好回来,“你怎么不进去?”
南无邪稍显尴尬,正偷听着呢,“我在外面看风景。”他收起扇子,傲娇地走开了。
二人的谈话被屋外打断了,花悦无耐叹了口气。
她回过头看着她,“我都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薛叶明珠顿了顿。
花悦脸色有些苍白,站起来倒了杯茶水,“大家都是自己人,别遮遮掩掩了,往日你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唯独今日留了下来,还不是怕我一不小心死在外面。”
想了想,女子终于是将黑色斗笠拿了下来,一般以为,杀手都是青面獠牙的,薄纱之后,她那双细长柳叶眉下面,瞳孔深邃,眼眸竟是那么凄美,却也同样寒凉。
花悦也愣了愣,不由喃喃自语,“我妈从哪里找来的这么漂亮的保镖?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功夫还如此厉害,花悦啊花悦,怎么感觉你除了长得好看就一无是处了呢?”
薛叶明珠哪里听得懂她的胡言乱语。
“你工资——你工钱是月结还是先付定金再拿尾款的那种?我娘雇了你多久啊?”她凑近,一下子来了精神。
“嗯?什……什么?”她深邃的眼眸有了些许疑惑,又貌似听懂了,“夫人一次性付清了的,会一直保护到主子平安为止。”
她这句话饱含情意,只是花悦暂时体会不到罢了。
“你多少岁了?”
“长主子三岁。”
“说主子便生分了,你救了我,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便叫你明珠姐吧?”
不料花悦话刚一出口,薛叶明珠执了礼,“我只是一个江湖刺客,怎么可以与主子一概而论。”
“要不是你三番两次救我,我可能已经投胎几次了,兮——”她突然一转身,脖子给扭着了。
“主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方才那个医师下手重了些,脖子上崩地太紧了。”
她虽觉得是自己气地主子扭了脖子,心里有些自责,却还是不愿在身份上占了主子半点便宜。
“那好,你同轻水都唤我小姐吧,我便唤你明珠,往后我同轻水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她不在犹豫了,“听小姐的。”
然后木讷地扶她坐回床边。
“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刺杀我?”她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是从大洲朝来的,可能是来自商榷皇城——”
“嘘——”花悦看了一眼外面,“我也不记得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到底是谁想要致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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