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
陆阳重新坐下,尝了口鲟鱼,“这口味可以,说起这次任务......”
天衍宗虽然鼓励弟子到外务堂接取任务,但是也并不强求。
这片天地间时常有妖魔作祟,普通人根本无法应对,单靠官府的力量也管不过来。
不少修仙者会在外游历时选择自行接取一些委托来获取报酬。
此举相对自由一些,而且能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增长自身阅历。
缺点就是有的时候会因为掌握的信息不足,导致踢到铁板。
陆阳此次接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任务,委托方是城中张氏粮业的老板张员外。
张员外老来得子,自然分外疼惜,但也没忘了家教。
所以这位张少爷的性格虽然恶劣了些,平日里也就做些恶作剧,不算为恶,最大的爱好就是寻花问柳。
去年武安城里新开了一家青楼,唤作温柔乡,开张没多久就生意爆火,大有独占城风月行业鸡头之势。
自诩此道高手的张少爷自然不会错过,早已是那里的熟客,那时每次尚知道回家。
不料半月前的一天,他却整日未归,张员外让人搜遍了温柔乡也没找到,所有人都说当日清晨张少爷就和往常一般回去了。
张员外又把搜寻范围扩大到了城,还是一无所获。
好大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做爹的心急如焚,四处求访能人异士,最后不知通过什么门路,求到了天衍宗少侠陆阳的头上。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听完了他的讲述,李自新不由皱起了眉头。
过去这么久,就算找到了人,坟头草怕是也不矮了。
“没办法,一开始我和这边只是书信联系,聊得还挺好的,后来抽空见了一面,不知道怎么就没信了,数日前又主动联系了我,这日子也是这边定下的。”
陆阳摊了摊手,“这皇上都不及,我这个太......太上皇急什么。”
“......算了,明早再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两位少侠早早便登上了张府大门。
听得下人传报天衍宗仙师来访,张员外急急带人出门相迎。
但见乌泱泱一片仆从从门里涌了出来,飞快的将正门大道上铺上红绸,然后分列两旁,齐齐鼓掌,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李自新被这突然爆发出的热烈气氛给吓了一跳,幸亏他向来冷静,才忍住了掩面而走的冲动。
反观陆阳,正频频点头,含笑示意:“大家辛苦了!”
尽显社牛风采。
张员外看起来五十来岁,身材矮胖,一团和气,只是眼眶发黑,脸上没什么血色,头发白了大半,整个人分外憔悴。
看来他最近被儿子的事困扰得不轻。
“上茶,上最好的!”
一番寒暄之后,张员外领着两人在堂前坐定,慨叹道:“有天衍宗两位仙师相助,吾儿有救了,这段时间真是急死小老儿了。”
“您老客气。”
陆阳哈哈笑道,“我们可不是什么仙师,就是两个修行者而已,您儿子出了事,咱们也不敢打包票,尽力便是。”
“那我就先谢过陆仙师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员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勉强。
人家儿子丢这么多天了,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李自新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张员外先莫急,此事缘由我已经听陆阳讲过一些,不过还是想请您再细说一下。”
“真是家门不幸啊......”
许是看李自新比较靠谱,张员外神情微松,将事情缘由又讲了一遍。
和陆阳所说相比,他的讲述细节了不少,但大体上相差不多。
不过多了一条新线索。
曾经有人在凌晨时分看到温柔乡里有人抄小路出了城,似乎还运了什么东西。
而且不止一次。
张员外曾派人跟踪过,只是到了城外密林那伙人便如同突然消失一般,上门询问却被矢口否认。
自己又没有证据,温柔乡表面配合,但暗地里却颇为强硬。
李自新点点头:“听陆阳所说,你们很早就开始联系,为何一直到现在才让我们前来?”
说到这个,张员外满是懊恼:
“我也是昏了头!实不相瞒,先前与陆仙师见面之前,我已经另请了一人,自称是云游的仙师。
后来,那人说陆仙师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能有几分本事?说不定只是想来骗钱。
我当时心急如焚,不由自主便信了他的话,后来偶然发现他才是真正的骗子,连几个普通人都应付不了,这才又厚颜相请二人前来相助。”
这番话虽然听着还算合理,不过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
只能说,懂的都懂。
陆阳摸了摸嘴边,心里有点不服。
格局小了。
你只看到我嘴上没毛,要是看到我腿上......
哼哼!
你怕是对茂密一无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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