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霞峰,李自新落在靠山顶处,沿着山路拾阶而上,眺望着远方云海。
天衍宗作为仙家圣地,自然是四季如春,灵气充沛,种种美景美不胜收。
即便他看了这么多年也没觉得厌烦,每每都有新奇体验。
过段时间就是一年一度的宗门大会,师父他老人家应该回来了......吧?
想到自家师父,李自新也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上辈子学校里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两个行为举止较为特立独行的存在,要么极为高调,属于社牛一类的人物,要么就是极度社恐,存在感极低,稍不注意就会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类比下来,天衍宗三十六个同学中,灵霞峰虽然说不上社恐,不过存在感是着实不高。
相比于其他峰的的人才济济,偌大的灵霞峰只有李自新和师父两个人。
而且他老人家还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宗门大事,平日里基本见不到人影,李自新就是他在外游历时顺手捡回来的。
对了,听师父说,自己还有个师姐来着。
不过这位师姐比之师父还要神秘,自己在山上快三年了,是一面也没见过。
至于为什么不多收些弟子,师父的原话大概意思就是:
“懒得教,嫌烦,你小子作为灵霞峰大师兄,这波血赚。”
在得到一本入门功法之后,除了刚开始指点了一段时间,李自新后面基本就处在了被放养的状态。
师徒两人一年到头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个月。
可以说,能修炼到如今的境界,靠自己够勤奋,脑子还算好使。
行不多时,拐过一个弯,一栋朱红色的两层阁楼出现在眼前。
相对于一峰之主这个身份自带的逼格,这栋阁楼即使给弟子来住都显得有些寒酸。
阁楼大门敞开,里面除了些简单的桌椅陈设,只有一个背对自己坐着的身影。
他一手支着额头,侧头而坐,似在思索。
果真在。
“师父。”
李自新站在门口,拱手行了一礼。
“嗯......”
“师父?”音量微微提高。
“呼......”
“师父!”再高点。
“嗯?”
那道背影陡然一惊,端坐而起,顺势抬了下袖子,应该是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随后才转过身来。
这是个年岁不轻的老道士,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腰间挂着个大大的朱红色葫芦,花白的头发简单的用木簪挽成一个道髻,云鬓双垂,慈眉善目,面色红润,颌下一缕长须显出几分仙风道骨。
除去这身衣服,和凡间的老头也没什么区别。
正是灵霞峰峰主孙远道。
此时孙远道正迷蒙着双眼看向李自新,显然还没睡醒,好半天才咂了咂嘴,“哦,是小李子啊,有啥事没?”
小李子自动忽略了这个不太雅的称呼,眨了眨眼:“也没什么要紧事,平日里难得见师父一面,甚是思念,每日里我都来此地看上一眼。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师父回来,特地来给您老人家请个安。”
“有心了,有心了。”
自己是什么教徒弟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孙远道听出了徒弟话语里的些许怨气,想着尽一尽做师父的责任,于是干咳两声,“最近过得怎么样,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
“师父,咱们好歹也是修行中人,况且宗门倒也没小气到这种地步。”
“这段时间在凡间待得久了,还没倒过来。”
孙远道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修行上有没有什么疑难?为师指点指点你。”
话刚说完,他眼中精光一闪,惊讶道:“凝气期了?上次见你的时候好像才引气中期来着。”
“师父,距离咱们上次见面都快四个月了。”
“这样啊……不错,有为师当年几分风范。”
孙远道捋了捋胡子,没有多说。
金丹期之前虽说没什么大的关隘,都是水磨功夫。
不过四个月的时间跨过一个小境界和一个大境界,这速度已经足够惊人,比之宗里那些个亲传弟子也不逊色。
不过自己这徒弟修行速度一向不慢,在锻体期的时候就有所体现,也算见怪不怪,说到底他也是我灵霞峰亲传嘛。
没毛病。
“师父,目前弟子修行还算顺利,没什么疑难,只不过前两天弟子领了个除鬼的任务。
那恶鬼很是凶残,害人不少,弟子手段尽出才险险胜过,差点受伤。”
李自新脸上浮现一缕苍白,似乎心有余悸。
和聪明人话不能说得太直白。
孙远道果然一点就透。
徒弟难得开一次口,做师父的当然要稍微表现一下。
凝气期的任务对入门不久的弟子可能有些难度,可对于他这等人物来说,所谓的危险顶多是菜鸡互啄。
“这是点小玩意,你先凑合着用吧。”
孙远道手掌一翻,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小册子。
“修行修的还是自身,外物可依不可赖。
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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