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妈,好香啊!”
&ep;&ep;这是重生后她和母亲亲自赚回来的馒头,闻着香味让人高兴。
&ep;&ep;“可不是嘛,我已经好久没有闻到馒头味了,”张素玲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笑,鼻尖也挂上了两颗汗珠子,上次干这活的时候大约是过年了吧,没想到在平日里她们也能吃上馒头了,这还多亏了女儿了。
&ep;&ep;“妈,吃完饭后我再去撒网打渔,以后咱们保准天天吃白面!”
&ep;&ep;沈容音高兴的道了,看着差不多了,将锅盖掀开,拿着筷子戳着柔软有弹性的馒头,还真不得不说,以前的面就是劲道。
&ep;&ep;“这不着急,咱刚回来,先休息两天,过会吃完了,你包四个馒头给你二姨送过去。”
&ep;&ep;张素玲吩咐着,沈容音点头。
&ep;&ep;张素玲娘家单薄,日子过的清贫,姥姥姥爷已经不在世上了,就只剩下三个女儿,张素玲是三姐妹中最大的一个,二姨就嫁到了邻村,二姨夫是个拉转头的工头,小姨早些年和丈夫出去闯荡了,本来沈容音还应该有个小舅的,可是年纪轻轻就在工地上干活给砸死了。
&ep;&ep;沈容音用一个方格布做的包将馒头装起来了,迈着轻松的步调去了二姨家,在门口就看见了刚收工的二姨夫刘长柱。
&ep;&ep;“二姨夫,我妈叫我给你们送吃的来。”
&ep;&ep;看着外甥女来,做二姨夫的心里也高兴,他脱去了工地上的小黄帽,道,“不逢年不过节,还送什么东西啊!进来吧!”
&ep;&ep;两人一起进屋,二姨夫一边进屋一边叫着二姨张蕙兰的名字,吆喝着容音来了。
&ep;&ep;沈容音在二姨家坐了好一会,将最近的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张蕙兰,听得他们义愤填膺。
&ep;&ep;“这沈建国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就这样把含辛茹苦生养他的母亲赶出家门了,他还真是不怕做梦鬼敲门!”
&ep;&ep;沈容音知道二姨和妈妈姐妹情深,平时也疼爱自己,现在生气也是意料之中的,她起身来捏着二姨的肩膀,轻声解释着:
&ep;&ep;“二姨,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了,虽然我们从沈家离开了,但是我们也自由了,以后过日子也不用看人家的脸色了,多好啊!”
&ep;&ep;张蕙兰拍拍沈容音的手,“你说的倒容易,你们两个女人,怎么过日子,再说了,你都这么大了,迟早要嫁人,你总不能带着你妈嫁过去吧,到时候你妈怎么办?”
&ep;&ep;沈容音听着,心里想着。
&ep;&ep;看来,老家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说到底,还不都是男女之见,女人到底是要嫁人的,是要靠着男人撑起的天地过活的,她们自己的独立性和自由性实在是太受束缚了。
&ep;&ep;“二姨,二姨夫,你们真的不用担心,你看我和妈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吗?现在还能吃上白面馒头了呢!”
&ep;&ep;沈容音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话题很快转移了。
&ep;&ep;“容音,下次你去县城的时候我载你们去吧,反正我开着空拖拉机去城里拉砖头,正好载着你们,只是回来的时候就不行了。”
&ep;&ep;二姨夫这个提议及其的好,沈容音听着,连忙答应,回来都没问题,她可以自己走回来,有二姨夫拉着,母亲也能放心,就不用跟着了。
&ep;&ep;虽然张素玲打渔持家是一把好手,但是做生意论买卖倒是生疏的很,早上那么早就赶路,身体也吃不消,沈容音也心疼她的身体。
&ep;&ep;有了二姨夫的帮助,张素玲也放心沈容音去县城,接连着一个星期,沈容音母子靠打渔也赚了不少钱,除去家用,还剩下了得三百块钱,攥着这些钱,沈容音就有了做生意的本钱。
&ep;&ep;虽然靠卖鱼赚钱养家糊口不成问题,但是她的“野心”可远远不止于此,她已经在心里构想好了,现在就还差实施了。
&ep;&ep;“咳咳,”夜里睡觉的时候,沈容音听见母亲的咳嗽声,她和母亲住在一间房子里,有两张小木床,她起身走到母亲的身边,发现她还在剧烈的咳嗽,但见母亲还在熟睡,也不忍心打扰她,沈容音见母亲咳嗽了一会,才停下来。
&ep;&ep;外面的夜色正浓,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借着月光,沈容音发现了母亲额头上的白丝,明晃晃的有些刺眼,母亲还不到四十五岁的年纪,可已经生来白发,整个人也比同龄的女人苍老不少,只是因为她出力出的太多了。
&ep;&ep;冷风丝丝的吹进来,沈容音将被子给母亲往上拉了,天气渐寒,海边的破房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避寒的好地方,母亲又经不起这么劳累,这两天夜里沈容音总是听见她的咳嗽声。
&ep;&ep;沈容音站在窗前好久,看来不能在这么继续下去了。
&ep;&ep;在农村过生活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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