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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伯给刘府看林二十年,期间发现了刘家林的一个大秘密。

那是几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仲夏夜,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

俞伯披着蓑衣,顶着风雨,艰难地巡视了一遍林地四周,然后回房换下湿透的衣服,准备熄灯睡觉。

突然,在自己居住的石屋后方,传来一阵巨大的地动山摇的呼啸怪响,仿佛是地上裂开了口子,同时伴随着树木折断的“咔吧咔吧”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俞伯以为是地震了,连蓑衣都没披就冲出屋来。电闪照的前面的林地一片光明,坟墓都整整齐齐地呆在原处,没有丝毫变化,不像是发生地震的样子。

俞伯松了一口气。

但屋后方奇怪的呼啸声仍在,树木折断的巨响也没有消失,还在不时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惊胆战。

俞伯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借着雷电的光亮,悄悄地循着声音走过去。我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离后山不远的石屋正后方的杂树林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塌陷了一个巨大的圆坑来。圆坑里黑乎乎的,雨水顺着地势灌进里面,把圆坑周围的灌木和杂树冲得东倒西歪,甚至有的一折两段。随着雨势的加大,更有整棵的树木被水流冲进了圆坑里,乱七八糟的树枝和杂草堵在圆坑入口上,让人根本看不清圆坑的深浅。

“咦,这种华北地区的丘陵地带也会塌方?没理由呀!”

俞伯凭着自己走南闯北的经历,知道容易发生塌方和泥石流的是南方的流质岩,绝非是北方这种实打实的硬石岩。

俞伯用手中的木棍捅捅脚下的地面,地面是实的,发出“咚咚”的声音。凭声音俞伯知道,这块地面的下方应该是石质结构,不会有发生塌方的危险。

俞伯又接着电闪看了看原处的山坡和河流,一切都在雨水中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也没有将要发生塌方的迹象。

于是俞伯放心了:看来,发生塌方的只是树林边这一小块地面,其他地方都是安的,自己可以放心地去睡觉了,天亮以后再来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俞伯于是回屋去睡觉。

可是人躺在床上,俞伯的脑子却一刻也没闲着,走马灯似的来回翻腾着塌方的那个画面:

“奇怪,一样的地质,为什么那一块会发生塌方?莫非,莫非那块地面下方是被人掏空的?仰或是古墓的墓壁漏了水,导致了古墓的坍塌?”

俞伯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雷电风停了,雨也停了,天地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俞伯顾不得吃早饭,拿着铁楸就奔屋后树林边的塌方处去了。

拨开圆坑上面叠压的杂物和树枝,俞伯看到了圆坑下面光溜溜的地面,坑体并不深,但应该是有延伸度的,因为从圆坑往后山山体方向是看不见坑壁的。更奇怪的是,昨天晚上流进圆坑的水已经不见了,地面的沙质尘土只留下水流流过的痕迹。

俞伯往圆坑里扔了一块大石头,想试试圆坑地面泥土的深浅。大石头“彭”一下落到地上,反弹了一下就躺在了地面上。

“哦,地面是硬的!非砖即石!”

俞伯高兴了。他回屋穿了一双过膝的雨靴,拿了火镰,提上马灯,又带上他当年闹义和拳时候的一套护身武器,然后扛着一挂木梯就下坑了。

坑道里果然是硬质地面。

当俞伯的脚落到坑道地面的时候,他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俞伯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拂去地面的沙质尘土,下面竟然露出了青砖铺砌的地面来。

坑道里的光亮度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可以看清坑道很长,一眼扫过去竟看不到尽头;而且坑道还有坡度,昨天晚上漏进来的雨水,就是顺着坡度流到了坑道的下方去了。

俞伯打亮了火镰,点亮了马灯,手里拿好武器,开始一步步沿着坑道往深处走去。

坑道以拱形形状往里延伸,俞伯把马灯凑到坑壁上看时,才发现原来整个坑壁和坑顶都是用青砖砌成的一个浑然整体。而且砌砖工匠的技术应该很高,青砖的垒叠随着洞壁的弧度走,每两块砖之间都压制的严丝合缝,根本不用沙子和水泥填缝隙;

洞壁每隔几步远,就有两扇对开的木质房门。推开“吱扭”作响的房门,里面是一间面积不到二十个平方的单间,地上堆着一堆堆的瓦罐碎片,看上去像是被打碎的酒瓮什么的。

俞伯捡起一块瓦罐的碎片,放到鼻子底下仔细地嗅了嗅,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酒糟的味道。

俞伯又陆续看了余下的几间房间,里面的布局摆设都一样,都有成堆被打碎的酒翁碎片堆在房间里。

在检查最后一间房子的时候,俞伯有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在一堆被打碎的酒瓮碎片底下,竟然还残留着一个完好无缺的酒瓮,瓮口的盖子用白蜡密封着。很明显,这是一只从酒瓮破坏者手中意外逃脱的“漏网之鱼”。

俞伯用手摇摇酒瓮,发现上手很沉,而且里面明显有液体晃动的声音。俞伯一下子高兴起来:这里面一定是美酒无疑了。

俞伯把那个酒瓮搬到坑道走廊里放下,方便一会回家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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