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朝)堂上堂下,两位御史斗的你死我活,无非就是为了让各自家的孩子早登后位,母仪天下,自家在朝堂上也就更加尊荣。
&ep;&ep;两个女人平日里想尽办法把皇帝往自己的寝宫请,当然,皇帝是否留宿不重要,只要皇帝过来了,那么对方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于是,一个女人趾高气扬,另一个只有唉声叹气的份。
&ep;&ep;成功的一方洋洋得意,失败的一方垂头丧气。此消彼长的游戏两个女人玩得不亦乐乎,难得皇帝放之任之,心情好的时候还乐得配合一下。
&ep;&ep;今日,曹贵妃很得意,昨夜皇帝驾临她的玉宸宫,与她一起对弈至深夜,虽不曾留宿,但赏赐把玩之物并不少。一大早,曹贵妃便得到宫人回报,说是这次把金华宫那位气得够呛,不但摔了寝宫内不少玩物,还把近身伺候的小宫女也责罚了。
&ep;&ep;曹贵妃心情大好,亲自熬了一盅补汤,待皇帝下了早朝,带人送往御书房。
&ep;&ep;迈着优雅的步子,刚行至琼台,曹贵妃远远就见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安成带着人,似乎也要去御书房。这安成倒也不稀奇,虽然不如二总管安荣受宠,但终究是伺候皇帝和先皇两代君王的,身份自然不一般。然跟在他后面那个是谁,这么面生,看穿着又不像宫里的奴才。
&ep;&ep;带着一肚子好奇,曹贵妃拦住安成的去路,笑道:“呦,这不是成总管吗,真是巧啊。”
&ep;&ep;安成见贵妃笑得夸张,宫里呆的年头久了,这种把戏见得多了,于是赔笑着行礼,“给贵妃娘娘见礼了,这是哪阵香风把娘娘吹来啦?”
&ep;&ep;“呦,成总管真会说话。”曹贵妃皮笑肉不笑地应着,眼睛去不停地打量贺兰骢,故作奇怪地问:“这个奴才没见过,新来的么?”
&ep;&ep;安成暗道就知道会问这个,答道:“回娘娘,正是。”转头看向贺兰骢,递个眼色,故意嗔道:“真是没规矩,还不过来给贵妃娘娘请安。”
&ep;&ep;贺兰骢憋着怒意,不理不睬,站在原地不动,安成的暗示,也权当没看见,带着一脸高傲,把头扭向一侧,去看一旁还未凋谢的菊花盆栽。
&ep;&ep;“呦,啧、啧、啧。”贵妃轻移莲步,缓缓走了过去,在贺兰骢面前站定,把人打量一番,不屑地说道:“我说成总管,这不会又是谁家犯了事,充到宫里为奴的吧?瞧瞧这摸样还真是上等之姿呢。”
&ep;&ep;安成心里着急,但面上不露声色,只想快些蒙混过去,便道:“娘娘英明。”
&ep;&ep;“是么?”曹贵妃冷笑,大声喝道:“大胆奴才,见到本宫也不行礼,难道藐视本宫不成?”
&ep;&ep;安成道:“真没些给贵妃娘娘请安。”
&ep;&ep;贺兰骢哼了一声,未予理睬,左不过又是一顿梃杖而已。宫里头嫔妃的小把戏,他又如何不知,虽说不在故国,然这后宫的花样,哪个国家不都一样么。
&ep;&ep;“大胆奴才,难道就没人教你规矩么?”贵妃口沫横飞,一个奴才如此放肆!
&ep;&ep;……
&ep;&ep;皇帝带着宪王元常隐身在琼台旁的假山后,静静观察着琼台这边的动静。看了半天,那人还是那样骄傲,即使不说话,就那副傲人的气势,照样凛然不可侵犯。
&ep;&ep;元常皱眉望着一脸阴郁的皇帝,小声道:“陛下,这热闹,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ep;&ep;“这女人,真当她是后宫之主了。”皇帝冷冷看了眼元常,道:“下面还有热闹呢,你要不要看?”
&ep;&ep;元常嬉笑道:“有热闹看,哪里能跑了臣呢?”
&ep;&ep;皇帝自假山后现身,走了几步,给对面的安成打个手势,示意他不可声张。
&ep;&ep;曹贵妃声色俱厉地“训诫”面前的奴才,那架势,十足的一国之母的风范。女人并没有注意到君王以至,感觉自己也说累了,正要着人给自己搬凳子,这才发现皇帝站在身后多时。
&ep;&ep;“陛、陛下。”女人声音有点发颤,悄悄看了眼皇帝,未发现龙颜不悦,这次胆子大了点,道:“陛下,这奴才不懂规矩,臣妾正给他讲呢。”
&ep;&ep;“哦!”皇帝恍然大悟,“这可难为爱妃了,这奴才可是叼的很呢。朕命安荣调*教多日,也未曾让他驯服。看来还是爱妃有办法,不知现在这奴才可听话了?”
&ep;&ep;曹贵妃听不出皇帝的弦外之音,轻笑道:“陛下,这奴才确实叼,不给他点厉害的,他怕是连主子都不认呢?”
&ep;&ep;是么?皇帝心中冷笑,到底谁是这天下的主子,怕你这蠢女人也分不清吧。
&ep;&ep;“既是如此,爱妃那就好好教训这不听话的奴才吧。”皇帝不动声色,他今天想让这女人唱独角戏。
&ep;&ep;曹贵妃得了皇帝的话,底气十足,道:“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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