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转眼之间,时光飞逝,已然到了姚霖远赴上任的日子。
&ep;&ep;在之前,姚霖几次修书问候她遇刺后如何,又给她送了许多补品。可如今她不便出宫,便修书相送。
&ep;&ep;“吾友姚霖&ep;&ep;时下不便相送&ep;望君海涵&ep;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ep;愿祝君如此山水&ep;滔滔岌岌风云起&ep;&ep;&ep;福安&ep;安明”
&ep;&ep;看着信被送走,楚理重新铺了张宣纸,重拾起以往的爱好来——丹青。
&ep;&ep;点墨,落笔,勾勒,一副自信怡然的模样。
&ep;&ep;她放下笔,仔细观摩起自己的大作来。
&ep;&ep;“小妹,你这...可是绘的小鸡啄米?”
&ep;&ep;扭头看清来人,楚理嗔怪道:“阿姐你笑话我!人家这明明是鸟儿!”
&ep;&ep;“哎呀,我瞧着小鸡小鸟也差不多嘛,都胖乎乎毛茸茸的。”
&ep;&ep;“这如何一样,鸡又不能飞!阿姐你惯爱打趣我。”楚理假作生气模样,扭头不理楚梧。
&ep;&ep;楚梧赔笑,“好啦好啦,我的小妹简直是天下第一丹青手,”她从身后拿出一食盒,“那这些三禾糕点能否让妹妹原谅我呀?”
&ep;&ep;三禾是京中颇有名声的一家糕点铺子,几乎是每炉刚出便被哄抢一空,而这家的枣泥酥和牛乳糕是楚理最爱吃的。
&ep;&ep;闲暇无事的暖阳天,一边饮茶一遍吃糕点,再腾出手来看话本,这一想就让人喜悦不已。
&ep;&ep;而她就是这样做的,她拉着楚梧到了御花园里,又携了两本话本。
&ep;&ep;两姐妹一个身着浅嫩绿衣裳,一个身着烟紫色衣裳,品茗食糕,要是别人还会以为两位高门小姐定在闲聊诗词歌赋。
&ep;&ep;可实际上两人正为谁推荐的话本正争吵着。
&ep;&ep;“我就觉着我这异族王子与绣女的最好看。”
&ep;&ep;“才不是,最好看的是我这冷面侍卫爱公主!”
&ep;&ep;“小妹,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这品味培养地如此不好。”
&ep;&ep;“我眼光好极了!你才是不识好货。”
&ep;&ep;“说到不识好货,你可听说那靖安侯的夫人买了朵燕耳花了百两。”
&ep;&ep;“唔...这我倒是不知,许久未出去并未听到风声。”
&ep;&ep;“商贩忽悠她这是天山雪莲,她不信,商贩便是用这句‘不识好货’激她,她就花了百两买了朵燕耳,哈哈哈哈!”
&ep;&ep;两人很快冰释前嫌,仿佛刚刚的争吵根本不存在一样的。
&ep;&ep;“当了回冤大头,或许下次便不会被骗了吧。”
&ep;&ep;“那可不一定,去年酷暑时,那位夫人还买了支十两银子的一支荷花,人家从水中折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便用十两的银子买了回去。”
&ep;&ep;“那荷花可算是天底下最最有身价的一朵了。”
&ep;&ep;“唉?说起荷,我记着宫中有一池塘,那边的荷开的最好吧?”
&ep;&ep;楚理点头,楚梧看着她神色淡淡的模样,扑哧一笑,“不会这么多年了,你还害怕那池塘吧?”
&ep;&ep;“阿姐,你可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是真的忘不了...”
&ep;&ep;幼年盛夏的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还铺在池塘上,水面跃金,荷花也撒着金辉。
&ep;&ep;楚理那时便觉得这荷花可真美,便蹲在池边,伸手想折一支回来。
&ep;&ep;许是楚理求荷心切,她的整个重心偏移,扑通一下就失足落水了。在旁边坐着吃糕点的楚梧一下子吓傻了,急忙地跑去找帮手。
&ep;&ep;可挣扎间,楚理的脚被池内弯曲的藤蔓缠住,来人一时间拽不出她来,后来还是来人潜入水中,憋气替她解了缠绕,这才把她救上来。
&ep;&ep;这一落水后,让楚理烧了两天,等到烧退后,她就再也不记得落水细节了,只知道自己为折荷落了水,其他一概都是模糊不清的。
&ep;&ep;也是这次后楚理的血气仿佛被这两天都风寒一同带走了似的,她变地畏寒,每年刚入冬手脚便止不住地发凉,每月来月事那几天手脚也会冷地同冰块样。
&ep;&ep;楚理不愿意再回忆那次落水的情景,幽绿冰凉刺骨的水裹紧她,水底藤蔓乱生,揪住她便不放了,拉着她直往下去,像是地下的鬼怪要她作陪,回想一瞬都叫她仿佛喉咙被扼住,鼻吸不进气,口中不能言。
&ep;&ep;“说起那次,我还要谢谢阿北哥,多谢他入水救了我。”
&ep;&ep;楚梧却面带疑惑,“不是他,那时他站我身边呢,”楚梧又想到了什么,“况且...我阿兄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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