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事说来话长,我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简而言之,就是当年我和谨夜风相恋,容景遇想横刀夺爱,然后设计让谨夜风杀了一个人,谨夜风怕杀人之事惹来牢狱之灾从而彻底断了仁途,然后便处处听从容景遇的安排,先将我抛下,然后便来了京城。”明云裳轻声道。
&ep;&ep;天顺帝冷笑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一个祸水了!”
&ep;&ep;明云裳的眼里有泪水溢出,她轻声道:“我哪里是什么祸水,对容景遇而言,只不过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而得到之后不过就扔到一旁罢了,我和容景遇订亲之后,他处处羞辱于我……”她的话说到这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她并未拭去,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ep;&ep;她的头微微低着,让人看起来更加心生怜意。
&ep;&ep;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明云裳又轻声道:“若非世子可怜我,搭救了我,我此时只怕早已暴尸荒野。我算是早死之人,能偷得这段时光已属不易,皇上若要杀我,便杀了我吧!唯一令我遗憾的是不能手刃容景遇为谨夜风报仇,也不能替自己雪耻!”
&ep;&ep;天顺帝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有些怜惜,他贵为天子并不知晓民间的疾苦,但是却也知道女子的名声一坏,退婚订婚的事情弄上几次,那女子的名节便算全毁,实是生不如死。
&ep;&ep;更兼她此时哭得如此委屈,那声音又娇又柔又满是无可奈何,他心里怜惜一起,不自觉的伸手为她拭去眼里的泪水,她愣了一下,他也愣了一下。
&ep;&ep;他以前最讨厌女子哭泣,如今见她这般一哭竟是我见犹怜。而他的手在碰到她的脸时,虽然没有摸到她真正的皮肤,却依旧觉得她的肌肤细致,柔韧无比,生生将皇宫内院里的那些女子全比了下去。
&ep;&ep;他心里更加的痒了,恨不得此时就将她压在身下,只是他的心里对这件事还有很多疑虑,而那些事情也唯有她能解释清楚,于是他强压下心里的火,然后轻哼一声道:“你的话里破绽百出,朕自不信,容景遇是何等人物,又岂屑于跟寻常的男子去争一个女子?而且就算是谨夜风不再听容景遇的话,容景遇也不必杀他!”
&ep;&ep;明云裳轻声道:“容景遇之前向我订亲,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看上了我,而是误听消息说我是魔教公主的女儿,他想要魔教的势力。他之所以要杀谨夜风,也不过是因为谨夜风看透了他的阴谋,他怕谨夜风泄露,而谨夜风又好巧不巧的知道他是先帝在生所生之子。”
&ep;&ep;她的这一番话有真有假,却又字字句句都透着玄机,那些玄机的背后,却又直指天顺帝的内心。
&ep;&ep;有些事情她知道她是需要说一些,才能挑起天顺帝的兴趣,而那些兴趣的背后,又暗藏着杀机,先将天顺帝吸引住,她才有逃走的机会。
&ep;&ep;天顺帝对她的那分心思,她心里更加清楚,如今也唯有如此,才能将他的心弦拔动,让他不能轻易动她,只有先将他稳住,她才能保全自己。
&ep;&ep;如果说天顺帝之前听到明云裳的话觉得她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而如今说的话便如利刃一般刺进了天顺帝的心里,他冷着声道:“你是魔教中人?”
&ep;&ep;这件事情天顺帝并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甚至也没有怀疑过,所以他才会如此地震惊。
&ep;&ep;明云裳扁着嘴道:“微臣也想自己是魔教中人,那们便能利用魔教的能力将容景遇一并杀了,也省得那些烦恼!若微臣真的是魔教中人的话,那一次去燕州的时候,就不会再回来了,又何必再回到朝堂之上来冒这么大的风险。”
&ep;&ep;天顺帝一想也有理,明云裳又咬着唇道:“罗浮山的事情,根本就是容景遇贼喊捉贼,想设计杀了我,好在我早有防备,要不然只怕都着了他的毒手。前几日皇陵里的事情,皇上就不觉得奇怪吗?还有祭天的事情,这中间有太多的怪异。那些红衣大炮,放眼整个苍澜王朝怕也只有容景遇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他在罗浮山的那一日将大炮献给皇上之后,而后却再也没有看到他买炮,可是我从户部看到了一些银钱的支出,中间有很大一笔不知去向,我知道皇上与他有密诣,所以也不敢过问。可是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皇上难道就真的如以前那样信任他吗?若还信的话,那么微臣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只怕他的心思比皇上还要说。再往细处说,细究他真心的心思,其实说到底,他的目标根本就是皇上。微臣言尽如此,皇上英明神武,对于这些事情想来也有判断,不需微臣细细说道。”
&ep;&ep;天顺帝这几日也一直在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纵然他早就对容景遇起了疑心,也早就想过要除去他,只是他放眼整个苍澜王朝的大局,又觉得他的危害比起兰陵王和明云浓比起来似乎要小一点发,所以就暂且将他的事情放下。
&ep;&ep;只是他的疑心病素来极重,对于这一系列的事情也有诸多的考量,他一直觉得迷雾重重,有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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