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虞娇站在弄堂口靠里的暗处,手里紧握一把刀。
&ep;&ep;月亮照在墙上,一圈清白的大片光影,浮起男人的身型,不高,瘦削,驼背,越来越近,渐渐放大,出现的刹那,她攥紧刀把藏在身后。来人显然也被唬着了,抬高嗓门:“乌漆墨黑,你躲在这里,跟鬼一样!我老头子,有心脏病,吓出好歹来,妹妹你要医药费全包!”
&ep;&ep;“杨伯伯才回来啊?”虞娇微笑着走到他身侧,眼角余光快速扫视街道,那辆黑色轿车不见踪影,看来是她多心了。
&ep;&ep;“困不着,嘴里发淡,买了柴爿馄饨回来吃。”他拎着钢盅锅子,有年轻女孩主动搭话,显得挺高兴:“要么分一半给你?这家在乌鲁木齐南路摆个摊头,用大骨母鸡熬的汤,不像别家兑得味精水......”
&ep;&ep;“不用不用,我吃过饭回来的。”虞娇婉拒。
&ep;&ep;“杨阿叔,去买夜点心啦?”坐在门口乘风凉的阿婆边摇蒲扇边打招呼。
&ep;&ep;“是啊!乌鲁木齐南路买的柴爿馄饨!”杨伯伯又走不动了。
&ep;&ep;虞娇进了房,杜玲不鬼混到半夜不回来,房内热得像蒸桑拿,空调已经找人修好,她打开后,先去卫生间洗澡,擦着头发再出来时,听到叩叩的敲门声。
&ep;&ep;她以为是杜玲,连忙去开门,还笑道:“又忘带钥匙了......”话未讲完,她的面庞刹那血色尽失,像见了鬼一样。原来门外站着的,正是程煜辉。她浑身僵硬,心突突地剧烈跳动,不知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嗓音直抖索:“你来......干什么,我的室友马上回来了......”
&ep;&ep;程煜辉面无表情,他有力气,轻易地将她搡到一边,径直走到房里,虞娇听到咳嗽声,怕被邻居看见,只得把门阖紧。
&ep;&ep;程煜辉打量四周,至多二十平的小房间,塞的满当。为了怕空调冷气散去,姜黄底凤尾竹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因为不通风,弥漫着刺鼻的香水味道。最显目的是两张钢丝床,铺着竹席,一张收拾的很整洁,白底红花的枕头,配套的夏凉被。另一张床则乱七八糟堆着廉价衣裙,杂着艳俗的胸罩和内裤,破洞的长丝袜东一只西一只乱扔,壁角摆着半新不旧的衣柜,两扇柜门缝夹着白裙边荡出一截。并排放一张圆桌,两张人造革皮椅。桌面有吃剩的打包餐盒,揉成一团的塑料袋,还有冰壶,吸管,用过的锡纸和针头。
&ep;&ep;虞娇也看到了,她慌张的要走过去收拾,下意识地解释:“这不是我......”话还未曾说完,一股强猛的力量令她往后倒退几步,蝴蝶骨重重撞到墙上,甚至发出“咚”的巨大声响,她不及顾疼,因为喉咙被程煜辉掐得喘不过气,他手掌的虎口还在扩张紧抵咽部,他另只手挟抬她的下巴,像要捏碎般的用力,他阴沉的面容浮起嘲意:“你以为我会在乎你吸毒?真可笑!你现在就是死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ep;&ep;虞娇觉得他再不松手,自己要窒息而亡了,但她仍旧没有反抗,却哭了,闪亮的泪珠滴下来,往程煜辉的指腹缝里钻,他像被烫着似的,突然松了手,掐她喉咙的大掌扳住她的肩膀,抓握再使劲一推,她便栽倒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ep;&ep;程煜辉冷冷看着她气息喘平,她穿一件纯棉的碎花吊带睡裙,一边肩带因方才动作而滑落,裙摆遮不住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感觉到下身起了反应,他愤怒自己怎还会对这个女人有渴望,他该杀了她才对!
&ep;&ep;他没有杀她,他开始解衬衫的纽扣,脱掉,虞娇惊骇地看着他解皮带搭扣再抽出,像扔一条蛇般丢在地上。拉链扯开的嘶嘶声刺激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她乌眸泛泪,语无伦次:“程煜辉你在生气,你不能这样......你冷静一下。”
&ep;&ep;“你卖一次多少钱?”
&ep;&ep;“什么?”虞娇愣了愣,迅即反应过来,脸色愈发苍白,嗓音有点哽咽:“你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ep;&ep;“后悔?”他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噙起嘴角笑起来:“我上一个鸡还会后悔?是你太高看自己,还是真把我当圣人?”他忽然想到什么,去拿过她的包打开翻找,语调充满薄蔑:“你的樱桃味果冻呢?不是很会玩吗?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嘴上功夫。怎么没有?都给嫖客用完了吗?那你今晚怎么给我做全套!”
&ep;&ep;他从前那么珍惜她,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彼此拥有了初次性体验,接下来便是解锁各种新姿势的过程,她表现的那么羞涩和纯情,红着脸嫌淫秽和恶心,没关系,他从不勉强她,他不嫌这些姿势淫秽和恶心,他喜欢看她因为他而剧烈的颤抖和喜极而泣。
&ep;&ep;而现在她什么都能干!
&ep;&ep;真像一部黑色幽默电影,谁说不是。
&ep;&ep;他没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她在默默流泪,她的泪水已经无法让他心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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