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两人所站的位置,是老道外的太古街,这里相比正阳大街来说,没那么繁华,但历史却丝毫不逊色。
&ep;&ep;在正阳街和景阳街出现之前,太古街才是道外最繁华的街道。
&ep;&ep;后来正阳街把所有的百货商场都集中了过去,太古街就剩下些经营农具和粮行的铺子,这里虽然没有正阳街洋气,进城做买卖的农民却也不少,不说熙熙攘攘,也是车水马龙。
&ep;&ep;而且这条街,也是哈尔滨道外最先修的一条石头道,是用长条石铺就的街道,结实美观,气派得很。
&ep;&ep;形意门,就在太古街的十八道街附近一条巷子里。
&ep;&ep;这里闹中取静,一片四合院周围,矗立着一座高大门庭,两旁墙上爬着的是还没开花的牵牛藤,中间大门上两道兽头门环,脚下一道门槛,高约尺许。
&ep;&ep;这大门虽然没鹰爪门那么变态,但给人的感觉也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ep;&ep;大门上还有着三个鎏金大字。
&ep;&ep;“鸣鹤轩”
&ep;&ep;栾挺打量过后,便要上前叫门,沈骥低声道:“这次不要大意,形意门非比寻常,师父曾经说过,论变化转换,能和八卦掌相比的,只有形意。昨天洛师妹也说过,形意门唐千帆,就是洛师叔在世,也颇为忌惮。”
&ep;&ep;栾挺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师哥你也别太涨别人威风,刚才那个什么太极拳馆,师妹不也说挺厉害么,结果呢,一脚就踢飞了啊。”
&ep;&ep;沈骥淡淡道:“难道你真的以为,太极拳馆出手那个人,就是他们的馆主么?”
&ep;&ep;栾挺一愣:“不然呢,他不是馆主,难道还是个扫地的?”
&ep;&ep;沈骥叹口气:“洛师妹早就说过,太极拳馆的当家掌门谷若虚,一个多月之前就失踪了。咱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走路脚步虚浮,神情惴惴不安,虽然勉强摆出了架势,根本就是出来挨打的。还有,你一脚把他们馆主踢飞了,那些太极弟子连看都不多看一眼,还恭恭敬敬把咱们送出来。你觉得,他们是有病么?”
&ep;&ep;“这个……好像还真是,当时我也觉得不大对劲。但是师哥,不管怎么说,反正咱们赢了,太极拳馆认输了,这才最重要。”
&ep;&ep;栾挺嘿嘿一笑,就要继续上前扣门,但在这时,面前的两扇大门忽然从内打开了。
&ep;&ep;两人下意识的同时退后两步,定睛往前看去。
&ep;&ep;大门之内,站着十几个劲装少年,个个面目清秀,一脸冷酷,两个汉子正将大门拉开,随后迅速立于两旁,双手垂于身侧,貌甚恭敬。
&ep;&ep;这个派头,看着好像是哪位威望极高的大人物要出来了,沈骥和栾挺对视一眼,不由好奇,当下也没说话,站在那里,盯着里面看。
&ep;&ep;下一刻,一个身穿长衫的年轻人施施然走了出来,此时才五月,天又不很热,这人手里却拿着一把折扇,慢悠悠的跨过门槛。
&ep;&ep;他身上的白色长衫一尘不染,干净得就像是刚穿上的新衣,胸前的位置绣着一朵牡丹花,鲜艳欲滴。
&ep;&ep;他衣服漂亮,人也俊俏,生的齿白唇红,剑眉星目,头发半长,垂散在肩,望着沈骥和栾挺两人,脸上似笑非笑。
&ep;&ep;这人看起来像个公子哥,沈骥一见这人,登时想起昨日洛楚容所说,形意门有个很讨厌的少门主,名叫唐意,一贯的自负风流倜傥,功夫倒是不弱,人也长的不错,就是身上一股子邪气,谁看见他,都会忍不住从心眼里生出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ep;&ep;想到这里,沈骥不由莞尔。
&ep;&ep;这人看着是不怎么招人喜欢,一副拽拽的样子,但要说想揍他一顿,沈骥倒还没这种感觉。
&ep;&ep;洛楚容说的时候满脸不屑,带着憎恶,想必,这位形意门的少门主,对八卦门掌门的爱女,生出过什么心思也说不定。
&ep;&ep;栾挺却是直接嘬了嘬牙花子,回头低声道:“师哥,这个你别跟我抢,我看见他就想揍一顿。”
&ep;&ep;沈骥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抱拳道:“八卦门沈骥、栾挺,拜会形意门唐老前辈,还望行个方便,如能赐教一二,那是最好。”
&ep;&ep;三场打下来,他踢馆也踢出经验了,这几句说的不卑不亢,既点明来意,又还客客气气。
&ep;&ep;栾挺也大喇喇的拱手道:“久闻唐家有位公子,单名一个意字,武功高强,风姿嫣然,乃是人中龙凤,不知可否就是这位?”
&ep;&ep;他故意用了一句“风姿嫣然”,要知道这是形容女子的词语,暗中也是讥讽唐意。
&ep;&ep;也不知面前这人到底听没听出来,脸上丝毫没有愠怒,反而呵呵一笑,折扇收起,对着两人微微拱手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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