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前之事，是为何？

&ep;&ep;她的记忆被消原是天帝之意，若此事不是天帝授意，总不能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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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嫧善抱着小老鼠玩了一会，又昏昏睡着。

&ep;&ep;双眼合上又睁开，她直觉今日似乎不能如此荒度。

&ep;&ep;无尘见她与那只小老鼠玩的开心，便又去在长桌边坐着。

&ep;&ep;直到听见身后的声响。

&ep;&ep;转身一看，嫧善正在床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ep;&ep;无尘问她：“你这是什么新奇武功?”

&ep;&ep;嫧善也惊诧：“这也是一门武功吗？”

&ep;&ep;无尘更不解：“那你这是？”

&ep;&ep;嫧善将自己的腿从脖子后放下，原本散在肩上的长发被蹂躏得乱飞，沾在脸上拨都拨不开。无尘看她手忙脚乱，便起身去帮她拢起长发，从怀中取出一根丝绦将发束好。

&ep;&ep;嫧善这才说：“睡了两日，睡得身子都僵了，我抻一抻筋骨，活动活动。”

&ep;&ep;无尘笑不自已，迎着嫧善颇有些呆呆的表情吻了上去。

&ep;&ep;辗转几次，嫧善越发昏沉，靠在无尘身上，红唇潋滟，春光满面。

&ep;&ep;只是不住的喘息。

&ep;&ep;无尘却笑她：“是该去活动活动了。”

&ep;&ep;遭来嫧善的白眼。

&ep;&ep;未几，嫧善便实在受不住睡去了，无尘将她手边的小老鼠拿去了长桌边继续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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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予垣宫自上次一狐一仙和好之后，日子便逐渐轻快起来。

&ep;&ep;小狐狸日渐肆无忌惮，在予垣宫内无所不能，今日打翻了升卿的茶盏，明日砸碎了宝阁内的酒樽，或是闲来无事捕花捉蝶，爬树戏水。

&ep;&ep;飞檐走壁她虽做不到，但也不是不能——她缠着升卿，眼巴巴看着琉璃屋顶。

&ep;&ep;升卿怜爱她，什么不能应？

&ep;&ep;升卿逐日忙碌，倒是也日日回予垣宫，时早时迟，总能见宫门口合欢树下一只橘黄色的小狐狸，甩着尾巴等他。

&ep;&ep;她听觉甚灵，往往他快进宫门时，她便已经竖耳等待了。那一双晶亮的眼眸中全是期待，看得升卿心中酥软。

&ep;&ep;这样的小狐狸，升卿是舍不得不去抱她的，两人往往从合欢树下便开始腻歪，抵一抵额头，碰一碰鼻尖，贴一贴脸，升卿还要摸一摸她柔软的肚皮，生怕她再饿着。

&ep;&ep;升卿是不必用饭的，但为了陪小狐狸，偶尔也用一点仙果。

&ep;&ep;饭毕，分明那狐狸不会说话，却要缠着升卿嘤嘤好一阵。

&ep;&ep;升卿似乎也能听懂，两人一应一和，萃音殿内一片和谐。

&ep;&ep;他们白日里不能见面，晚间必是要同榻而眠的。

&ep;&ep;锦榻上，升卿翻书，狐狸懒卧在他膝头抱着小老鼠晃铃铛。

&ep;&ep;铃铛清脆，嘀铃铃地响，声音杂乱，升卿竟也不恼。

&ep;&ep;一本书翻过一半，烛泪绵延灯台，滴滴答答地掉，明月冷冷悬着，小狐狸鼾声时响时歇，

&ep;&ep;院外从天河引来的流水不绝，合欢花静静落下一朵，砸在树下石板上，夜风一吹，将那沉闷又轻巧的声音带走。

&ep;&ep;予垣宫最后一豆灯也灭了。

&ep;&ep;不久之后，小狐狸化形，越发难管教。

&ep;&ep;衣裙穿不好，发髻不会束，碗筷不会使，走路摇摇晃晃，却偏爱跑起来时风的滋味儿。

&ep;&ep;化形之后，学些术法便简单许多，小狐狸第一个要学的便是飞檐走壁的绝上轻功，升卿怕自己不在，府邸里的仙使不好管教她，也是怕她闯祸，于是只教她一些皮毛，不想她竟学的十分快，不过一两日，房顶已上了七八次了。

&ep;&ep;自那之后，小狐狸越发难约束，加之升卿那些时日似乎很是忙碌，晚间回来听仙使抱怨小狐狸白日里闯下的祸事，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ep;&ep;偏偏这时候是小狐狸最乖觉的时候：在他身边乖巧坐着，满脸的局促不安，揪着他的袖子，双眸渐湿，映着浅浅烛光，粉唇微张，整张脸活灵活现的可怜可爱。

&ep;&ep;如此，升卿又怎能狠下心来训斥她？

&ep;&ep;更兼小狐狸日渐聪敏，只一味的扮可怜：“升卿，你可不要说我吧？”

&ep;&ep;音色清丽，又带着软糯的水汽，叫人闻之欲醉。[1]

&ep;&ep;每每如此，升卿唯剩下叹气。莫说训斥她，便是连衣襟边那一双纤纤素手都不忍拂开，只是苦口婆心劝几句草草了事。

&ep;&ep;如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