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说三头鲍是请客上限,那七千你出,剩下的四万我明天还给你。”
&ep;&ep;四万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能踩一踩渣男的气焰,花得也值。
&ep;&ep;冷阳摇头:“不用啦,前晚在派出所门口我不是说要赔你四万补偿金吗?其实刚才就是算着金额来的,还不错,没超支。”
&ep;&ep;想到他时时刻刻都在算计,洪爽告诫自己不能太快对他产生好感,偷偷翻个白眼,又问:“几万块花得眼都不眨,你好像真的很有钱啊。”
&ep;&ep;他理解她的本意:“你还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正?我一没偷二没抢,都是忽悠来的。”
&ep;&ep;她吃惊:“那不就是诈骗吗?”
&ep;&ep;“是合法诈骗。”
&ep;&ep;“你欺负我读书少啊,诈骗哪有合法的?”
&ep;&ep;冷阳随手指一指路旁的钻戒广告:“你看那颗钻石,它本质就是一颗石头,在地球上的储量远远多于黄金,本来一点不值钱。上世纪初被美国商人炒作成求婚的必备品,又被垄断资本限制了产量,才变成贵重珠宝,一下子身价暴增。你说那些买钻石的人是不是被忽悠的?”
&ep;&ep;洪爽顺提示找到答案:“你是做广告,搞营销的?”
&ep;&ep;他笑眯眯点头:“要我帮你找对象吗?我可以把你包装成知名网红,再轻轻松松钓到金龟婿。”
&ep;&ep;她猛啐道:“去你的!”,再发疑问:“你应该在营销界混得很好,为什么改行呢?听冷姐姐说你想搞餐饮,这行现在竞争特别激烈,干起来很累,还不如你的老本行赚钱。”
&ep;&ep;“想挑战自我吧,我做事没长性,一辈子干一种职业会闷死的。”
&ep;&ep;这话似乎有理,她姑且信了,接着探查别的。
&ep;&ep;“你为什么让冷姐姐跟你来榕州?她在上海有更好更稳定的工作,留在那边比较好吧。”
&ep;&ep;冷阳拒绝回答,说是他们姐弟的家事,不劳外人过问。
&ep;&ep;洪爽也没有深入了解他的兴趣,轻嗤一声,闭上金口。
&ep;&ep;她板起脸不理睬,他又来招惹,问她和前男友几时分得手,分手原因是什么。
&ep;&ep;“这是我的私事,不劳外人过问。”
&ep;&ep;还击后她心情豁然开朗,欢快奔向前方到站的公交车。
&ep;&ep;日子波澜不惊地流淌数日,周五换休这天洪爽决定去逛街买两套新衣服,路过春山路ifs东侧底楼一家奢侈品店,她的目光被橱窗里一只绿色小坤包勾住,倒退几步停下。
&ep;&ep;她对品牌不感冒,只因那只造型设计得太过精巧可爱的坤包很能撩动购买欲,一时兴起走进店门。
&ep;&ep;拿在手里细看更心动,觉得这个包是只极讨喜的小动物,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晃着毛绒绒的小尾巴,不停娇嚷:“带我回家吧,带我回家吧,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心~”。
&ep;&ep;然而开心的代价很昂贵,看到75000的价签,她知道自己与这宝贝无缘,悻悻放回货架上。
&ep;&ep;耳中突然飘入夏蓓丽的轻唤。
&ep;&ep;“小爽。”
&ep;&ep;每逢生母,她的脸必定穿上厌憎的制服,回头冷对她的慈容,而后抬腿便走。
&ep;&ep;夏蓓丽拦住谄笑:“你喜欢这个包吗?妈妈买给你。”
&ep;&ep;“不用!”
&ep;&ep;她甩开她擅自搭上来的手,再受冒犯将不排除动粗。
&ep;&ep;姜秀娜也在一旁,见她推搡母亲,抢上来狠撞一下,怒斥:“对长辈怎么这个态度,你也太没大没小了,真是个野人!”
&ep;&ep;她像唐玉芬的小号,见着洪爽就要发飙。夏蓓丽挡住对立的姐妹俩,先劝姜秀娜别对二姐无礼。
&ep;&ep;“她才不是我姐姐呢,一个不识抬举的贱女,耍什么横?也不看看这儿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p;&ep;她满身名牌,与洪爽对比出鲜明的阶级差异,傲慢和鄙视都浑然天成。
&ep;&ep;洪爽不愿给夏蓓丽提供纠缠自己的借口,暂且忍怒,调头朝门外快速移动,不料撞上第三个冤孽,并与之相对而惊。
&ep;&ep;“贺阳,到这边来!”
&ep;&ep;怔愣中,姜秀娜在她身后呼唤窘促的男人,那特别的娇媚腔调揭开一个令她耿耿于怀的谜底。
&ep;&ep;命运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将她困在混乱旋涡里,一时寸步难行。
&ep;&ep;那对母女很快靠近,姜秀娜挽住贺阳手臂,通过他的表情做判断。
&ep;&ep;“贺阳,你认识她?”
&ep;&ep;贺阳刚进店,没看到三个女人的冲突,已重拾镇定,语调轻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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