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揽月也求情道,她想白姑娘武艺不凡,还能为主子治病,必定深懂医术。
白溪儿一双大眼紧紧的绞在眼前的黑衣男人身上,伸出一只手,打断两人的话,刻不容缓的说道:“你们赶紧去找一些纱布和热水过来,越快越好。”
“是。”两人不疑有他,得了令便匆匆去准备。
只是焦急的两人在一瞬间都同时闪过一个问题,为何白姑娘的动作和口吻跟某人这么的相似?而且,今天的场景他们似乎在王府里也碰到过一次。
两人退去之后,白溪儿低下头,伸出手,缓缓的拿下男人脸上的银面具,面具之下,终于露出了男人真实的面目,那是张她这一辈都不可能认错的脸,就算化成灰也不可能认错。
白溪儿咬紧唇瓣,生平第一次,有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原来她一直以来的错觉都不是假的,难怪会一直将两人重叠在一起,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君澈啊,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既可以流氓到耍无赖,又可以温润的像个翩翩君子。
白溪儿轻声叹了口气,凝眉深思的当下,也察觉到了君澈的脸色越发的黑沉,糟了,毒性开始侵入内脏了。
白溪儿低下头,迅速在君澈身上审视起来,果然在他的腰侧间发现了一滩湿濡。
微一使力,她一把撕开腰间的黑衣。
眼前的场景,让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银针早就整根没入皮肉里,瞧不见底,而被银针射中的四周正泛着深黑色的淤血,如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缓扩大。
夜千隐的毒真是越发阴狠了,幸好君澈内力不菲,逃来的一路上,都用内力封住毒性,才能一直没有发作,要是换做普通常人,早就连皇宫都出不了,更别提躲过众侍卫的追击,如今只怕毒性再也压制不住,在他体内开始蔓延。
君澈脸上,嘴唇都开始由本来虚白的面色泛成紫黑色,周身被阵阵黑气缭绕。
白溪儿拧紧眉头,纤手下意识的微颤,对着君澈的伤口处使出几分内力,一根尖细的长针飞射而出,没入窗棂。
银针被拔出,但是毒性却没有因此停止,那腰侧的淤黑处仍旧像是被水沾湿的薄纸,正缓缓的向四周扩散开来。
她咬紧牙关,迅速从怀里拿出几瓶药,这些是出山时,爷爷交给她各种救死扶伤的药,瓶瓶都是爷爷亲手调制,稀有至极的圣药。
她匆匆翻开一看,瞧准了其中两瓶,往那淤黑处撒上,那紧绷的面色下,闪动着几不可见的恐惧。
对,她在害怕,生平第一次出现这样一直被她视为懦弱的情绪,他怕爷爷的圣药无法抵制夜千隐调制的剧毒,他怕眼前的男人会在她眼前永远睡过去了。
僵直着身躯等了好半晌,终于,淤黑之处不再扩散,但却没有消退的迹象,白溪儿抬起头,瞧见君澈的脸部仍然黑云盖顶,她眸光一颤,二话不说,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红的血液滴进君澈的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澈黑沉的面色终于有所好转,渐渐的转为原来的肤色,白溪儿这才敢收回一直滴血的手指。
只是失血过多的她却开始有些头脑发晕。
看着君澈即便恢复正常面色,但紧闭的双眸却不见睁开的迹象,白溪儿的眉头拧成麻花,始终难以舒展开,她幽幽的低下头,瞧着他腰侧上的那团没有散去的黑色,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想法。
伸出手,生平第一次,她大胆且肯定的抚上那张早已烙进心头无法磨灭的面孔,仔仔细细的拂过每一个完美的如同上帝精心打造的部分,英挺的利眉,幽深黑亮的双眸,傲挺的鼻梁和那不再泛紫的粉色薄唇。
依恋不舍的松开手,她缓缓掀开脸上的薄纱,蓦地低下头,对着那处淤黑处俯身而下,然后运起内劲,将那淤黑的毒素一点点的吸出来。
她体内补足了那么多血灵果和爷爷调制的圣药,她的身体早就百毒不侵了,体内的血液会根据毒性的强弱慢慢稀释掉,不会有任何生命危害,只不过初始也会像一般的中毒者疼痛难忍,时日一过,便能恢复。
爷爷也曾经再三嘱咐过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帮人引毒,虽不致于毙命,但也会大损她的元气。
如今,使了那么多法子君澈都没有醒来,她心急难忍,无法臆测夜千隐的毒到底有多剧烈,这种等待的时日实在太煎熬了,不看到他醒过来,她始终无法放心,只能使出这最后一招。
索性皇天不负有心人,君澈腰间的淤黑终于在她一口一口的吸吮下,渐渐收拢变淡。
地上集聚了一滩被她吸出来吐掉的黑血,尽管如此,仍然有一部分的黑血浸入了她体内,再加上方才失血过多,如今她眼前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口传来敲门声,白溪儿取来一旁的薄纱蒙上,刚蒙好,御风和揽月就进来了。
她缓缓下床,强行站稳,对着两人说道:“他没事了,你们将他伤口包扎一下,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地上那一滩黑血,眸中闪过诧异,随即有些迟疑的点点头,走到床前,开始帮君澈包扎伤口。
白溪儿见状,转过头,对着雪羽挥挥手,小家伙看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