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教眾们无不惊骇,妘晓荧却脸不改容,果断地拔出宝剑。
&ep;&ep;「圣女大人,别为了小人跟教主对抗。」杨友山从旁劝说。
&ep;&ep;「别劝我。」妘晓荧道:「其实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当初执意改变他,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ep;&ep;「妘晓荧!」小丘如一头凶兽扑向妘晓荧,双手握着巨剑疾劈。
&ep;&ep;妘晓荧身子一晃,冷冷看着巨剑在身边掠过,灰尘和碎石溅打在她身上。
&ep;&ep;小丘举剑横扫,妘晓荧往后一移,巨剑在她身前分寸掠过,但她却没有乘小丘中路大开而反击,只是跟小丘保持距离,宝剑兀自下垂。
&ep;&ep;小丘悻悻然说道:「为什么不还击?你在玩弄我吗?」
&ep;&ep;「不,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想杀我,要不然你刚才已经释出暗系真气了。」
&ep;&ep;「你以为我不敢?」小丘说罢,浑身散发出强大的紫气,那些紫气如无法控制的烈炎四处乱晃,吓得教眾们退避三舍。
&ep;&ep;「杨堂主,带教眾们离开!」妘晓荧说着,杨友山知事态严重,不敢怠慢,在他的号召下,一眾教徒夺门而去。
&ep;&ep;小丘没有理会逃走的教眾,把所有关注与愤怒集中在妘晓荧身上,他踏出沉重的步伐,挥剑疾攻。
&ep;&ep;速度、力量、攻击范围急剧上升,妘晓荧再也没法从容回避,也不敢硬挡,只好在窄狭的政厅内不断走避,幸然小丘的剑招是她亲自传授的,所以往往能推测出他下一个动作。
&ep;&ep;「为什么连你也背叛我?你不是一直在支持我?不是渴望我变得心狠手辣吗?」小丘的怒气有增无减。
&ep;&ep;「我只是想你变得勇敢果断,但我并不想你胡乱涂炭生灵,傲影大人也不会杀手无寸铁的人。」
&ep;&ep;「但他们该死!他们通通也该死!谁叫他们与父亲为敌?谁叫他们害死了父亲和洛敏?所有官兵要为父亲的死赎罪!」
&ep;&ep;「那他们的亲人呢?他们的亲人都是平民百姓,是傲影大人爱护的平民百姓,难道你真的要杀光这些士兵,让无辜的百姓伤心吗?难道你认为傲影大人真的希望这种惨剧发生吗?」
&ep;&ep;「闭嘴!给我闭嘴!」小丘的剑法凌乱起来,身上的紫气竟有衰减之势。
&ep;&ep;「小丘,我知道你还有感情,不然你刚才杀马崑时,便不会提到雷翅的名字。其实你只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你……呜……」妘晓荧落地之时,忽然感到腹部剧痛,一时无法再跳。
&ep;&ep;此时,小丘的巨剑再度袭来,妘晓荧勉强用宝剑抵挡,两剑甫一碰撞,她已被强大的衝击力震开,身子重重的撞上墙壁,口吐鲜血,然后侧身倒在地上。
&ep;&ep;那截断的宝剑在空中转动,还未落在地上,已被周遭的紫气吞噬得灰飞烟灭,妘晓荧的斗蓬亦被侵蚀了大半。
&ep;&ep;「妘晓荧,你别怪我无情,谁叫你阻碍我成就霸业……咦?你?」小丘一怔,他发现妘晓荧的腹部还比平时肿大,他不由自主地蹲下去,轻抚着那兀自起伏的皮肤,感受到小生命正在跃动。
&ep;&ep;「小丘……我……我有了你的孩子。」
&ep;&ep;妘晓荧忆起失身之夜,当晚她只是一心以最有效的方法挽救小丘的生命,却意外怀了他的孩子。
&ep;&ep;她不敢去跟小丘道出真相,并不是怕吓坏了小丘,而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关係上的突变,她只想一心一意成为小丘的监护人和老师,把他引导去正确的方向,所以她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绝不能因男女之情影响自己的判断。
&ep;&ep;她曾考虑过打掉胎儿,但药煎好后,嗅着难闻的药味,她总是无法狠下心肠喝下去,结果把事情一直拖延下去。日间她会在教眾面前装作坚强冷酷的圣女,用斗蓬遮掩着日渐臃肿的身子,到了晚上,便回到寝室,卸下沉重的鎧甲,独自承受一切的甜蜜和苦楚。
&ep;&ep;受母性影响,妘晓荧的性子变得温驯起来,并开始反思生命的意义。她甚至幻想他和小丘离开魔教,退隐到平静和平的村子生儿育女,男耕女织。但这个幻想,很快会被她固有的使命感驱走,他是教主,她是圣女,他们的一个决定足以影响魔教的命脉、天下的平稳。更何况,她知道小丘的心已被仇恨所佔据,报仇杀戳已成了他人生的唯一意义,他没可能变回住在张家村时、未经世俗污染的男孩。
&ep;&ep;「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小丘双目木然,他突然心脏剧痛,不由抚着胸口倒在地上。
&ep;&ep;「小丘,你怎么样?」妘晓荧匍匐到小丘身上,一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体内的真气均衝着其心脏而去,如急促的洪水,又如猛烈的雷火,无法自已。
&ep;&ep;「荧姐姐,我无法控制体内的真气……我的心好痛……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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