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魔教?」小丘怔望着妘晓荧,希望她立即否定店主的说话。
&ep;&ep;「店主,话不可胡说。」妘晓荧的眼神锐利起来,道:「你凭什么断定那些山贼是魔教中人?」
&ep;&ep;「不是我胡扯的,我听那些被行劫的商队说,那些人抢完物资后,便自称是魔教中人。县老爷曾经几次侦察寨子所在,派兵剿灭,可是不是扑了个空,便是反被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你们要出城,一定要小心提防。」
&ep;&ep;「店主,我还有一件事拜託你。」妘晓荧亮出了几锭银两,道:「把你知道有关魔教的事一字不漏说给我听,包括道听途说那些。」
&ep;&ep;妘晓荧在客栈租了一个房间,为了确保消息无误,店主每说出一项情报,她也会反覆推敲,并从多个角度质问。
&ep;&ep;「你可以走了,我随时会回来跟你买情报。」妘晓荧用这句话稳住了店主的心,以杜绝店主因为利诱把他们出卖。
&ep;&ep;因为收取情报又延迟了吃晚饭的时间,洛敏早已饿坏了,饭菜甫一上桌,她便狼吞虎嚥地吃着,反观小丘却是闷闷不乐,拿起碗筷,却没一粒米进过肚子。
&ep;&ep;「小丘,你心中有疑惑?」妘晓荧开门见山。
&ep;&ep;「荧姐姐,你真的肯定那些山贼真的不是我教中人吗?」
&ep;&ep;「你怎么这样说?本教的宗旨是锄强扶弱,才不会有人干这种无耻的勾当。」
&ep;&ep;「但是,我想起那位叫田翅的少年,他很像对我们魔教恨之入骨,说不到我们有些教徒害了他的家人朋友……」小丘满心愧疚,彷彿这些无辜百姓是自己亲手所害的。
&ep;&ep;「放心!如果魔教真的有这些害群之马,我会亲手去翦除。所以我们更需要去会一会这些山贼,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ep;&ep;若教主连自己的教徒也不相信,又何以统领全教?为了魔教的名声、为了挽回小丘的信心,这一战自是无可避免。而妘晓荧亦考虑到小丘的实力还有待磨练,山贼这些小角色正好供他训练。
&ep;&ep;三道身影在寂静的森林内摸黑前进,仅靠天上微弱的月光和星斗照明前路,他们步伐轻盈缓慢,以免不慎撞到东西,弄出引人注意的怪声。
&ep;&ep;前方的火光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吵闹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欢乐和女人的哀求,妘晓荧屏着气息埋伏在丛林之内,扫视着营寨的每个角落,牢记着山贼们的佈置和巡逻路线。
&ep;&ep;「大爷,求求你放我回去,我的丈夫和孩子还等着我的。」
&ep;&ep;「你说什么?你留在这里,替我这个新丈夫生个孩子不就行吗?回去这些穷村子受苦可会浪费你的美貌。」
&ep;&ep;看到山贼们蹂躪着良家妇女,连主张和平的小丘也咬牙切齿、紧握拳头,恨不得把他们杀得落荒而逃。
&ep;&ep;妘晓荧却一反常态,没有立即出手,因为这些山贼的人数比她想像中多,虽然没有军队的严谨纪律,但每个都高大健硕、武器不离身,若不能在一瞬间杀绝,让他们有了准备,那便不好对付了。
&ep;&ep;「必须想办法令他们產生混乱。」妘晓荧再三思量,她看着人群中那几团烧得正旺的盈盈火光,突然泛起了笑容。
&ep;&ep;「失火了!北仓失火了!」哗叫声和耀眼的火光引起了山贼们的注意,纷纷上前看过究竟,只见那座临时搭建的木屋和火焰混为一体。
&ep;&ep;「妈的!我们的粮食全部放在这里!来人!快取水来灭火!」一名光头的山贼说着,眾人不敢怠慢,纷纷寻找水源,奈何附近没有河流,他们收集回来的都是储备的食水,更有些蠢材怕没水交差,竟把酒混进水里去。
&ep;&ep;可是,每当眾人尝试接近大火泼水,火团就如一头有生命的猛兽,向他们伸出了炽热的魔爪,令他们不敢太过接近,泼出的水无法深入火源,令灭火之举事倍功半。
&ep;&ep;就在眾山贼手忙脚乱之际,东、南两方的货仓又离奇地陆续发生大火,眾人如进了五里云雾里,只能拿着已然乾涸的水桶发呆。
&ep;&ep;那些火种自是由妘晓荧释出火系真气引起的,而洛敏则在山贼靠近时,起风把火吹向他们。当火势到了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便转移到其他货仓后方的树丛内,照着同一法子令东、南两个货仓着火,山贼们只顾忙着灭火,却没察觉自己已深陷火海之中。
&ep;&ep;妘晓荧和洛敏满意地看着战果,只有小丘心中忐忑不安,他既不愿饶恕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但见他们深陷火海,又起了惻隐之心。
&ep;&ep;洛敏见妘晓荧久久未作下一步行动,便问:「荧姐姐,你怎么还不把西边的货仓也烧掉?只要让火炎把他们重重包围,我们便不用亲手动刀动枪,把那数十个恶徒活活烧死?」
&ep;&ep;「比起把这些人杀光,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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