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洗漱过后,迟挽月便睡下了。
躺在床上,她不由得想起来白天看见宁怀昭玉佩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那副场景,忍不住皱眉。
那副场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枚玉佩那么奇怪?爹说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什么?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前半夜,她睡得还算安稳,可后半夜,净是些光怪陆离的梦。
男孩被一个女人溺水打骂,哭嚎声十分揪心。
场景一转,男孩跪在冰天雪地里,嘴唇干裂,点点鲜血像是白雪中盛开的红梅。
场景再转,他手拿长剑,利刃入肉,横尸遍野,挑了数十人的眼睛。
那人转过来,竟是宁怀昭。
而后,她看见的便是裴彦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在对话,地上放着她送过去的人头。
“废物!你竟被一介女流威胁!”
“义父,小郡主明明倾心于我,突然变了性子,孩儿怀疑她是假郡主。”
“这定是迟瑞设的局,你查清楚她究竟是真是假。”
最后的场景,是侯府一家被满门抄斩,血流成河,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碎尸万段。
迟挽月吓得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
“云雀,云雀……”
听见室内的声音,云雀连忙跑了进来:“郡主,怎么了?”
迟挽月抓住云雀的手,纷乱的心绪才慢慢平缓下来,口中喃喃:“是梦是梦,只是噩梦。”
看她心神不宁的模样,云雀伸手为她擦去头上的冷汗:“郡主,你这是做噩梦了?”
迟挽月抬头看向云雀,点了点头。
“几更天了?”
“才五更,郡主要不再睡会儿。”
迟挽月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便想起来梦中的那一切,最让她心疼的就是那个小男孩。
难道那是宁怀昭小时候?
“云雀,我不睡了,我去厨房看看。”
看迟挽月忙着穿鞋子,云雀连忙接过去:“郡主去厨房做什么?”
迟挽月坐在梳妆台前,脸上带着心疼:“因为有人哭了,我要做些甜点去哄哄他。”
“啊?奴婢怎么听不懂啊?”
云雀给她梳着头发,从镜子里看着迟挽月的脸,一脸疑惑。
迟挽月笑了笑,一双眼睛弯弯的,藏着甜蜜:“等你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
云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迟挽月到晋王府的时候,宁怀昭正在用膳。
迟挽月提着裙子欢快的跑进了膳厅,声音欢喜清脆:“宁怀昭,早呀。”
宁怀昭执箸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迟挽月,随后看了一眼身后默默隐形的管家。
“小郡主入本王这王府还真是如入无人之境。”
也不知这小郡主有什么魔法,竟把王府的人都给收买了。
迟挽月笑嘻嘻的从云雀手中接过食盒,放在宁怀昭面前:“那是因为大家慧眼独具,瞧着咱们两人天生一对。”
她迟早都能成为王府女主人的。
宁怀昭掀了掀唇角,放下筷子,拿着帕子擦了擦唇角。
迟挽月瞥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饭菜基本没怎么动。
和以前一样。
迟挽月从食盒里端出来几个盘子,都是糕点。
“凤梨酥,芙蓉糕,脆皮糕饼,糖果子。”
宁怀昭看了一眼那些糕点,长睫颤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挽月拿起一块芙蓉糕,递到宁怀昭唇边:“阿昭,你尝尝,我亲手做的。”
宁怀昭神色微动,抬眼看向她。
小姑娘脸上带着粲然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亮梢,隐约带着期待。
秋林看了一眼秋风,悄悄凑近:“这么甜腻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主子怎么可能喜欢?小郡主今天要空欢喜一场喽。”
秋风一脸冷漠。
秋林觉得自己在对一个木头桩子说话。
宁怀昭抿了抿唇边,竟真的缓缓低头,就着迟挽月的手咬了一口。
看见他们亲密互动的秋林:“……”
草率了。
迟挽月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表情,声音细软:“好吃吗?”
宁怀昭的喉咙上下滚了滚,语气云淡风轻:“尚可。”
听着好像有些不情愿,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迟挽月手中的芙蓉糕。
像是一弯缺了一半的月亮。
迟挽月察觉到他的微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把剩下的芙蓉糕再次递到他的唇边,声音软软的,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你多吃点好不好?”
宁怀昭抿着唇,不动弹,不知道是不是抹不开面子。
迟挽月的手轻轻晃了晃,语调带了几分撒娇:“给个面子嘛,我辛辛苦苦做的呢。”
秋林这次不敢草率了。
果然,他眼睁睁的看着宁怀昭再次低头,把剩下的芙蓉糕咬进了口中。
温热的唇角触及迟挽月的指尖,烫的她手指一颤,连忙缩了回去。
手指蜷缩着,一点点的收进掌心,迟挽月的小脸烫的像是在锅炉上烤了一遍,连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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