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宁怀昭下来,两个人便不约而同的开始求饶:“王爷,王爷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位小郡主的身份,是有人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去那个画舫的。”
宁怀昭被他们吵的忍不住拧眉,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便部噤声,谁也不敢直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
宁怀昭抬脚,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灯光昏暗,照不明晰他的脸,浸在一片阴影里,瞧着可真是瘆人的很。
“说吧,谁指使你们的?”
宁怀昭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垂着眼睛,拇指指腹从玉腰间玉佩上一下一下的拂过。
“王爷,我们兄弟就是街头的小混混,是一个女人找到了我们,她拿了一袋银子,说有人夺了她们小姐的心上人,让我们给她个教训,事后还会有好处。”
“对对对,王爷明鉴啊,我们真的是受了别人的蒙骗,以为那就是个浪荡的女人。”
宁怀昭猛的抬眼,眼里竖起层层冰墙,动了凛冽的杀意。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箭矢,连弓箭都没用,瞧着似乎只是随手一掷,可那箭矢竟直直的扎进了男人的手心。
顿时,惨叫声起,在地牢里听着格外凄惨可怕。
另一个人看见这一幕,脸上都是恐惧,五官有些扭曲,重新开始求饶,声音都是颤的:“王爷,王爷饶命……小的就是一时贪财,小的一定改过自新,希望……王爷能给小的一个机会……”
宁怀昭轻呵了一声,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声音虽缓,却让人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若是找到了,说不定本王真能考虑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
男人脸色一怔,苦了脸:“她……她戴着面纱,我们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那你活着,对本王有什么用处,嗯?”
宁怀昭的语调慢悠悠的,一字一句,听着分明平实和缓,却仿佛字字都带着刀剑。
两个男人吓得脸色发白,像是刷了一层白漆似的,努力回想自己还能想出来什么线索。
事态紧急,还真就让那男人想起来了什么,连忙开口:“王爷,王爷,小的想起来了,那人右边眉间有一颗红痣。”
宁怀昭看了一眼秋风,秋风拱手道:“属下马上派人去查。”
看着秋风出去,宁怀昭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步履不急不缓,端的一副光风霁月的如玉公子模样,声音轻飘飘的:“剐了吧,一千刀,死了为止。”
听见这话,其中一个男人吓得当场晕了过去,另一个好歹还能求饶,声音已经不成调子:“王爷……王爷您说了饶小的一命的……”
宁怀昭顿住脚步,转头看了一眼。
高大英俊的男人蓦然回首,眉眼如画,像是泼墨里的山水一般悠远。
可这昏暗地牢中,烛火明灭,灯花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落在他的脸上,竟格外阴郁,像是地底爬上来的暗夜修罗。
宁怀昭掀了掀唇,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响在地牢里:“本王只说给你个机会,可没说定保你活命。”
“你既求了,那便少剐两刀,这已是本王能给你的最大恩典了。”
说完以后,宁怀昭敛了唇角,眸中映入阵阵冷冽,耳边都是小姑娘那委屈的哭声。
不顾身后的哭求,宁怀昭抬脚便出了地牢。
他本想去迟挽月所在的院子,但是想起来自己刚从地牢出来,沾染了那里浓重的杀气与血腥气,便转了脚步,回了自己的寝房。
沐浴更衣过后,宁怀昭才去了迟挽月所在的院子。
看见他过来,侍卫连忙拱手:“王爷。”
宁怀昭看了一眼房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侍卫瞧见他的目光,连忙开口:“王爷,属下没听见什么声音,小郡主也未曾叫过人,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王爷是否要进去看看?”
宁怀昭抿了抿唇角,觉得有些蹊跷,按照迟挽月的性子,若是收拾好了,就算不去找他,也定然会问上一句。
他抬脚走上前去,扣了扣房门:“小郡主。”
房内沉寂了几秒,迟挽月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细软乖巧:“我没事,阿昭不必担忧。”
宁怀昭拧眉,这声音听着没了活力,怎么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花似的?
“既然如此,小郡主先歇下吧,本王会派人去知会老侯爷。”
“好,多谢阿昭。”
宁怀昭眉目深敛,想说什么,但是念及男女有别,加上今日迟挽月遇到了此等祸事,还是让她自己静静吧。
“嗯,早些休息。”
宁怀昭说了这话以后,没听见里面再传出声音,便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察觉自己胸口一阵钝痛。
凤眸扩张,宁怀昭倏然转身,声音语调不似平常冷静,反而拔高了几分:“迟挽月。”
里面没声音,宁怀昭没了耐性,推门便入。
室内光影晃动,微风透过窗子吹动帘幔,像是轻摆腰身的舞姬。
宁怀昭目光逡巡,所到之处皆没有迟挽月的身影。
“迟挽月!”
宁怀昭又喊了一声,没听见应声,他再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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