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慢慢的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秀清雅的脸来,但是迟挽月根本就没有印象。
“在下韦兴堂,见过王妃。”
男人的声调不紧不慢,到处透露着从容。
“你姓韦?韦文忠是你……”
“正是家父。”
迟挽月觉得有些讽刺,忍不住笑了两声:“难怪,难怪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谋划一切,原来是个不敢见人的玩意儿。”
韦兴堂的眼里闪过凉意,轻笑道:“我劝王妃说话三思,不然要受苦的。”
“三思你个王八犊子,裴彦是你杀得吧,还有程婉也是你吧。”
韦兴堂坦然承认:“自然,裴彦能为我死,是他的荣幸。”
“至于那个蠢女人,是因为她发现了我的身份。”
“这个错误都来自于裴彦的不小心,我自然是让他去陪着程小姐了。”
“你这算盘打的真精,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算计进去了。”
韦兴堂一直在模糊视线,让他们觉得那些事情都是韦太尉做的,如今为了让他们两败俱伤,一直在算计着把自己的父亲推进漩涡里去,他却能独善其身。
韦兴堂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他不把我当做他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将他看作父亲?”
“他还要感谢我光耀门楣,等我坐上皇位,韦家便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家,他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比你父亲还要禽兽,我看你也是一个魔鬼。”
韦兴堂不甚在意:“王妃尽管说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天下终归是我的。”
“我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看他们斗的你死我活,而我只需要你一个人,便能让迟家军,让宁怀昭乖乖就范。”
在说到这儿的时候,韦兴堂终于露出了他丑恶的嘴脸与勃勃野心,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猖狂和欲望。
闻言,迟挽月冷笑了一声,啐了一口道:“你做梦!若是让你这样的人都坐上皇位,恐怕天道不古。”
“我从不信什么天道,我只信我自己的道!”
韦兴堂的眼睛里露出赫赫凶光,与方才那副清雅俊逸的模样判若两人。
恐怕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等宁怀昭来了,我定然会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话音刚落,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迟挽月惊慌的看向远处,韦兴堂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来了。”
“王妃便亲眼看看我让他们乖乖就范,将皇权交在我手的样子吧。”
宁怀昭坐在马上,驰骋而来,扬起了一片尘沙,紧随其后的是迟瑞和迟江亭。
任何一个人,都是把迟挽月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韦兴堂提什么条件,他们都会答应的。
正是因为知道,她急得眼圈都红了。
看见三个人来到跟前,翻身下马,迟挽月着急的喊道:“快跑啊!”
一枚铁球从韦兴堂手中射出,击中了迟挽月的胸口,疼的她的脸发生了瞬间的扭曲,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三个人的心都被揪紧,不约而同的向前跑了几步。
“阿宝!”
“我劝几位止步,否则,下一回,可就不是这铁球击中王妃的胸口了,而是那支箭。”
此时,旁边的士兵张弓搭箭,对准了迟挽月。
“在后面谋划一切的都是你!你还刻意陷害韦文忠。”
宁怀昭目眦欲裂,眼里掠上层层暗影,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
“王爷这时候才想明白,可惜太晚了。”
韦兴堂一直隐在暗处,知道自己即将暴露的时候,便用了一个障眼法,让韦文忠成为了自己的替罪羊。
他故意卖了破绽,让秋风秋林追寻身穿黑斗篷的幕后黑手,其实一直都是他。
可是宁怀昭得到的消息却是韦文忠,就因为他易容成了韦文忠的模样。
“你想要的我都会拱手相送,只要你放了阿宝。”
他们知道这个韦兴堂阴险至极,就算妥协,到最后只会部丧命,可是,现在迟挽月在他手中,他们只能如此,没有别的选择。
先用缓兵之计。再想办法救下迟挽月。
韦兴堂抬眼看向宁怀昭:“王爷果然痛快,若是我要的不只是皇权,还有你们的命呢,嗯?”
他微微侧头,看向宁怀昭身后的迟瑞和迟江亭。
迟江亭的暴脾气早就压不住了,上前两步道:“你个王八犊子,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别绑一个女人做筹码!”
韦兴堂摇了摇头:“我手中精兵有限,不另辟蹊径,怎么能够得到这天下之主的位子?”
宁怀昭看了一眼迟挽月,眼中都是担忧。
而迟挽月冲着他摇了摇头,趁着他们没人注意自己这边,用自己的簪子不停地划着绑着手腕的绳子。
有几次,锋利的簪子划到了手腕,她也顾不上疼,只想着赶快自救,给大家一线生机。
“放了阿宝。”
宁怀昭拿出玉玺,他身后的迟江亭也跟着拿出了兵符。
虽然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却因为顾及迟挽月的性命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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