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应向父亲请命,说是家中太闷,想去山中打猎。李言没有过多阻止,而是让他带上随从前往,李应便带着新收的三个小弟,也就是石宽、公孙贾和李衷三人前往。三人策马前往大山深处而去。山中飞鸟走兽甚多,李应几人弓马娴熟,手起弓落,所获猎物驼满了两匹马。
陇西人自古就是半农半牧的生活,无论是农忙时播种撒种,或是秋收时挥刀斩麦,田间地头好不热闹。陇西地带一年二熟,也不是天天在地里忙活。闲暇时,以放牧、打猎为生计。相比于中原每逢干旱、水涝,生计都成问题,陇西人多了一份谋生的手段。当然比起中原大地肥沃的土地,陇西的土地,不仅贫瘠而且数量也不是太多。正因为如此,纵然经历了强盛的汉朝,依旧只有不足四千户人口,总数也不足三万人。
就在李应等人准备满载而归的时候,李衷凑到李应身边,指着前方一头麋鹿对他说:“公子,你看。”
顺着李衷手指的方向,李应看到前方一头小鹿在河边喝水,正准备将它射杀,剥了皮子给母亲做个围脖。只可惜距离太远,饶是李应弓马娴熟也是够它不着。吸取上次的经验,他没有着急让三人立马围上去,而是让石宽等人绕了个大圈,埋伏在三个方向。自个牵马从正面悄悄摸过去,那样子就和猎豹发现猎物,偷偷匍匐接近一样。待到还有百步之遥,李应没有动手,而是想稳妥点再靠近一点。待到五十步之时,李应捻弓撘箭准备一举射杀它。怎料那只麋鹿就跟通了灵一般,朝李应这边笑了一下。对,李应确信,它竟然冲他笑了。李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惊住了。只一刹那,麋鹿就飞奔向远方,李应赶忙上马去追。那只麋鹿,朝着石宽的方向飞奔过去,李应见此心中暗笑,你这是自寻死路。可是没等李应反应过来,下一秒发生的事,让他惊呆了。
只见那石宽仗着八尺的个头和手中一把大刀,准备一举斩杀那只麋鹿。就在麋鹿快到石宽跟前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神龙摆尾,接着变换了三四次方向,最后竟然从石宽的头顶一跃而过。可怜石宽被耍的团团转。一时气急竟然连马都没骑,徒步就冲着麋鹿飞奔的方向跑去。饶是李应等人在后面再怎么喊他,他却头也不回的只往前跑。
被麋鹿一路引进了深山,越往里走,树木越是茂盛,最后竟然连太阳都被遮住了,茂林间此时倒不是完看不见,透着光亮,还是可以识别到眼前的场景的。拥有着后世特种兵经历的李应知道,他们这不知不觉中,竟然被麋鹿引进了原始森林之中。再看时,哪还有麋鹿的影子。作为后世之人,李应知道没有什么比在原始森林中迷失方向更可怕的了,如果有,那只有是在同样在沙漠中迷失方向。相比于在沙漠中迷失,至少只是因为缺水和食物,在原始森林中,可是随时是危机四伏的,尤其是到了夜里。
李应让众人在原地休息,自己在周边辨别着方向。幸好出来打猎食物和水带的齐。李应,朝四周巡视一下,除了参天的大树,周围倒是有被折断的树枝和践踏的野草,只是这也有可能是动物留下的,没有任何意义。李应正觉得苦恼。只见李衷一个健步就窜到一个大树之上,然后在上面眺望,之后摇了摇头,在方圆十米内的大树上来回窜跳,还是摇了摇头。想想也是,陇西大山本就是山高林密,纵然是他进入原始森林中也是没有察觉到,又怎么会能轻易看到出口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应没辙只能等待时机,黑夜是野兽的天堂,这时候在森林里行走,那是找死。
点燃火把,石宽烤着火,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那样子就好像癞蛤蟆撑起了肚皮,随时准备喷你一脸毒液。看着石宽这般,李应向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何至于此,一头畜生而已,汝怎可与它一般见识。”
“公子,还有其他兄弟,万望你们答应某一个请求。”石宽言辞肯肯的说道。
公孙贾只是笑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李衷倒是满脸的兴趣,问道:“大个,你要我等答应何事?”
李应也是好奇的看着他,只听见石宽说:“某这人好面,今日之事万望诸位不要广为告之。”
李衷听了,顿时哈哈大笑,李应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公孙贾的表情就精彩了,满脸八卦的样子。石宽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这事铁定瞒不住了。
这时候,李应突然说道:“以他人之囧为乐,不义,我等当守口如屏。”
其他两人分别应诺。
正当几人烤火取暖补充食物之时,数十只黑影慢慢向着他们靠近过来,声音极轻。饶是如此,还是引起了公孙贾的警觉,他走到李应身边,伏在耳边说了几句。李应赶忙让众人做好准备。李衷立马会意,只有石宽还在大口大口吃着烤兔肉,被李衷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拿好手中的大刀。
那黑影见他们四人起了警惕,也不再躲藏,四下里将他们团团围住。待到他们出来,李应才看清原来是一群饿狼,说它们是饿狼,是因为,除了他们正面的头狼膀大腰圆,其他的狼大都面黄肌瘦,但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动物(人也是动物),所爆发出的往往是平日里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实力。
看着这些饿狼,李应丝毫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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