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辆玛莎拉蒂以飙车的速度快速的通过门岗,站岗的门卫差点被吓出心脏病,要不是他躲得及时,现在就成为车下亡魂了。门卫借着路灯看了看车牌,这不是C区的霍氏集团总裁霍念晟的车吗?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也开始飙车了。
&ep;&ep;其实霍念晟今天一反常态,他不仅飙车而且还酒驾。他左手拿着一瓶伏特加,右手握着方向盘,不时地往嘴里猛灌。
&ep;&ep;今天该是开心的,终于摆脱了那个大麻烦,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堵在了胸口,真的好难受。
&ep;&ep;车子停在大门口,霍念晟跌跌撞撞的下车,来到门口,那手指放在解锁处,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因为他的手指已经被烈酒浸湿。按密码开门,却怎么也想起不起密码是什么。
&ep;&ep;M的!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ep;&ep;慢慢的滑坐在地,身子倚着门,霍念晟又给自己灌了几口酒。
&ep;&ep;“言汐!给我开门!”霍念晟用手捶着门,大声的叫喊。
&ep;&ep;可是门内已经再也没有人会应答。
&ep;&ep;“言汐!言汐!给我开门,开门……”
&ep;&ep;终是忍不住酒意上头,霍念晟歪倒身子躺在大门口睡了过去。
&ep;&ep;这一觉就睡了三个小时,直到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似的接连不断的响起,霍念晟才皱着眉头接起来。
&ep;&ep;“喂!谁?”
&ep;&ep;听到电话那头的霍念晟口气冲得很,邹毅不知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ep;&ep;“谁?说话!”
&ep;&ep;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这件事早晚都是要说的,邹毅终于还是壮起了胆子。
&ep;&ep;“霍先生,言汐在看守所,死了。”
&ep;&ep;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霍念晟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胸口像是有什么即将要爆发。
&ep;&ep;“真的,真的是死了吗?”刚才的那种霸道,那种盛气凌人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的他急需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ep;&ep;“是的,看守所的人已经把尸体给火化了。”
&ep;&ep;火化了?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这个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可恶的女人了,这个女人唯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就只剩下那一捧骨灰。
&ep;&ep;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狠,让他连她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她就这么恨他吗!
&ep;&ep;可是造就这一切的人是谁呢?哈,就是他自己。霍念晟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ep;&ep;紧握双拳,他忽然感觉呼吸开始困难,喘不上气。他快步走了出去,他要出去透透气,这里的空气太浑浊了。
&ep;&ep;霍念晟就这样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跑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他要找到他的言汐,无论她是否只剩下那一捧小小的骨灰。
&ep;&ep;她死了,为什么他一点兴奋的的意思都没有。
&ep;&ep;她死了,为什么他觉得像是自己死了,心口如撕裂一般的疼。
&ep;&ep;她死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的痛恨自己,恨得不杀了自己。
&ep;&ep;天上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可是依旧没有阻止霍念晟的奔跑的脚步,他就像一个疯子,向前跑着,直到跑到了拘留言汐的看守所。
&ep;&ep;门口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丝毫不畏惧雨水的浇灌,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门口,守门的民警也吓了一大跳,立刻开始呼叫众人。
&ep;&ep;霍念晟就像一个地狱来的使者,冷冷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每个人,他上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透着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ep;&ep;邹毅正好在这里办理领取骨灰的手续,捧着骨灰盒出来的瞬间就认出了自家的老板。
&ep;&ep;他的样子是邹毅跟在他身边十年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见到过霍念晟失意的时候,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这一次这么的可怕。他浑身沾满泞泥的黏土,穿在身上的手工西装也已经被大雨淋得皱皱巴巴,哪里还有那个霸道冷酷的霍氏集团总裁霍念晟的一点样子。
&ep;&ep;看到邹毅手里捧着的骨灰盒,霍念晟脚下一个酿跄,邹毅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ep;&ep;霍念晟站直了身子,用颤抖的双手捧过小小的骨灰盒。
&ep;&ep;这里面就是那个女人吗?前几天她明明还是好好地,还有力气跟他吵架,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成了这小小的一捧灰。
&ep;&ep;不,他不相信,一切都是假的。
&ep;&ep;一定是所有的人都在骗他,她肯定没有死!
&ep;&ep;“把人给我交出来,交出来,否则我让你们付出代价!”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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