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瞬息即收,眉间皱起,咳嗽起来,一副不适的样子,弯了腰,收了袖子,越咳越厉害,咳到最深处竟像是要吧肺腑一并咳了出来。周围姑娘们的脸色都紧张了起来,忙问身体哪里不适,是不是要休息。
最后咳了一声,竟然咳出一口血来。见此,姑娘们脸色白了。要是城南郡主出事了,她们这一船的人都逃不过责罚。
城南直起身子,手撑到桌子上,没稳住,打翻了一大壶酒,弄得衣裳上是酒,不再收着袖子。现在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袖子上的酒渍是喝酒时候洒上去的了。
药灵扶住城南,忙叫着来人来人。
周围人问,城南都没听,只管抬眼瞧着聂紫,脸色不忿,抬起手来指着她:“你敢给我下毒!”
所有人瞧着聂紫,脸色不一。
城南说完这句话,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药灵见城南装晕,连忙扶住了,额头直突突,也装,大哭大喊:“夫人!夫人!”将军你该来了!
这边画舫的情况一出,迅速引起了关注。男子画舫那边,司马师苍轻功一展,唰唰地就飞了过来。要是城南没装晕看见了,定是要夸他那一身踏水不湿衣的功夫。
司马师苍看见这一幕,自家夫人倒在地上,脸色不妙,大怒:“怎么回事!”
药灵一个激灵:“酒里有毒!”然后哆嗦看着司马师苍:“夫人说,说是聂将下的毒!”
周围千金被司马师苍冷眼扫过,都是又惊又怕,听了药灵指证聂紫,都忙不迭地点头,城南郡主是这样说的没错。
司马师苍质疑地眼神就看向了聂紫,眼中夹杂着怒火:“你……?”
聂紫抬起下巴,作出一副清高样子,一派的倔强,赌气一般,就是不开口辩解说话。
司马师苍见此,面上怒火更甚,二话不说一掌狠厉挥出,直朝着聂紫去,聂紫躲避不及,被打得撞到红栏上,红栏杆被撞开毁坏,聂紫竟被直接打进湖中,由此可见那一掌的力道之大。
聂紫也是有武艺傍身,一时不防被打下水,又立马从水里腾了起来,扑上船来。上船来时,不服当初的简洁利落,身都是水,一身狼狈。
聂紫也是被那一掌打得无力,一只手撑着地,半跪着,抬着头看着司马师苍,一滴水顺着发丝从侧颊滑过:“司马师苍,你当真无情?!”倔强的姿势中,透着无奈悲凉。
那边画舫上的不少人都赶了过来,看情况。夜城寒也过来了,看了这一幕,脸也是黑了。
司马师苍早已经抱起了城南,冷眼瞧着她:“恕不奉陪。”说完这一句,竟是转神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夜城寒眼中也不乏怒色,瞧着聂紫:“舍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城亲王府定不轻饶!”
聂紫听了这话,转头看着他,眼中出现了一点小伤心和小生气,然后低下了头,额上带水的发也垂下遮住了她半边脸,看起来十分无助,甚至没人来扶她一把,很是寥落。
夜城寒见了,忍不住朝着她那边移了半步,然后又生生忍下,亦是转身而去。
长公主没轻功,只是画舫靠着才走了过来,来得是最晚的。她来了人都走得了。
长公主心里也惊,没想到有人敢对城南郡主下手,依着皇兄向来那个态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城亲王府也绝对会追查到底,只盼着城南郡主只是虚惊一场,不然以后这洛溪会怕都是别想再开了。
长公主想了一通,立马吩咐人看住了画舫,没证据说是聂紫,所以她一个也没放走。还得派人去通告了京尹府衙,查,必须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