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马师苍回了来,就瞧见城南坐书房里等着他。
一进书房就听见笑吟吟的一声:“老爷回来啦?”书房安,可以随便说话,城南满面笑容,还用上了敬称,破天荒头一次叫他老爷。
司马师苍不习惯,半拳抵唇,轻咳一声:“夫人有话大可直说,不必如此……”司马师苍说着看了看那笑得狗腿的人,用了个形容词:“猥琐。”
城南的脸色瞬间僵硬,猥琐?她可是跟着贵女图上学的,高端典雅温柔大方又贤惠的笑,标准露八颗牙的那种,他居然说猥琐,这种人就应该注孤生的吧!刚想发火,又想着有求于他,暂且压了下去。
“相公,我听说今儿郑文瑶死在大牢里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司马师苍瞧着城南的眼神,说:“不是为夫动的手。”
城南一汗,眼神闪躲了反道:“我又没说是你!”好吧,她心里是有一丢丢这个怀疑,不过不是还没说出口吗。只是不是他,那是谁呢?
司马师苍摇头,瞧她那眼神,也就差直接说出来是不是他杀的人了。
司马师苍坐下,捡起案上的宗卷:“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死了就死了,乐得少个人来烦你。”
城南撇嘴:“你以为我乐意呢,你倒是听听街头都传成什么样儿了。郑二姑娘素来温婉大方,贤名在外。如今却受丫鬟之累,横死牢狱。城南郡主果真是刁蛮难缠,得理不饶人。你都听听,这成什么样,就差点让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了。”这还是晓风晓雨转达她的,指不定还有更难听的没说出来呢。
听了这话,一旁侍候着的药灵努力地憋笑,她还记得今儿晓风晓雨从花月坊回来时,气冲冲地给夫人说了这个,当时夫人可是淡然处之,面不改色的,若能开口,她定会说:让他们说去,不用搭理,清者自清之类的话,可没成想夫人到了将军面前却是这幅撒娇模样。
司马师苍继续看他的卷宗,头也不抬:“放心,没谁敢冤枉你。”
城南瞧他这样,一阵气闷:“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依我看明儿御史台的就要上门找我问话了!”
司马师苍放下了手中卷宗,一手摸了摸下巴,御史台,他倒是把这茬给忘了,那些个言官都是一根筋通到底的,毫不知变通的老顽固,拗起来,连父皇的面子都不会给,啥都敢说。
司马师苍压了压眉:“最后去见郑文瑶的是国公府的二老爷和二夫人,要上门找人问话,也该是问他们才是。”
城南气结,御史台!那又不是衙门捕快又不负责查案,他们只会负责查清流言还天司朝政清明,怎么会去找二老爷二夫人,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上门安慰都还来不及呢。
司马师苍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出主意了:“在御史台面前,父皇不会过于偏袒你,但是,也不会偏袒御史台。”
城南听了眼睛一亮,这是说,只要她处理得当御史台抓不到错处去,随着她做什么,也没人会说她什么。
“再说了,来不来还不一定。”司马师苍又拿起了宗卷。
城南得了主意,站起了身,脸上又是笑吟吟的:“老爷,妾身先回去了。对了,妾身一会儿会让人把老爷的被子枕头搬到书房,让老爷以雅书为伍,与美图作伴,险得让妾身的猥琐凭白误了您。”说完就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马师苍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赶到书房睡了?不让进房了?
青木在旁边低了头掩饰笑意,爷居然被夫人赶出来了,都怪爷自己口没遮拦,进来就说夫人猥琐,谁家夫人忍得了这个,夫人也是个记仇的。
“很好笑?”司马师苍脸色阴郁了。
被发现了,青木憋住:“不好笑。”才怪。
外面敲门,进来了两个小厮:“给爷请安。”然后抱着铺盖卷儿放到了书房隔间的炕上,铺好禀告:“夫人说这是爷的被铺,夫人身边的药灵姑娘说,夫人嘱咐爷早点歇息,政事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皇子和皇子妃还真是恩爱,皇子妃也贤惠,知道爷忙,不怪爷让她守空房,还给体谅着爷给爷送东西过来。
某人的脸色更阴郁了。青木忙让那两小厮出去了,又差点没憋住。瞧瞧小厮说的话,他都能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形了,肯定是夫人让药灵给小厮们说,是爷自己太忙不愿意回房睡,她是那个贤惠的,不仅不介意,还给送铺盖。不仅送铺盖,还关心爷的身体好不好,这下阖府上下哪个不夸她一句贤惠?
爷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要是说被夫人赶出来,被迫睡书房,那会很丢脸的。
晚上没个人一起睡,竟还有些不习惯,失眠了,安神香点着,一闭眼竟然看见花脸僵尸什么的,难受。城南扶额,翻来覆去一阵,还是爬起来,蹭起身子瞧了书房那边,灯还亮着,毫无心理压力的,随便穿了一双鞋子,跑去了书房。
司马师苍还在案桌前,奋笔疾书。城南没敲门,推了门跳进去了,门口的暗卫们也都没敢拦,笑话,爷现在巴不得回房睡呢,夫人来找他不正好,谁那么没眼色敢拦。
听人推门,司马师苍心中不悦,头也没抬眉头皱起:“滚。”
城南抬起脚朝着他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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