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现在城南已经在洞房里坐了一个时辰,她不知道,她还要坐上多久,开始心情紧张激动,现下放松了,觉得脖子酸得慌,还越来越僵,刚开始瞎紧张,倒是没注意。
现在就越发的难受了,凤冠虽美,但太重,还有,肚子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了。并且,不能有任何异动,十妈妈和喜娘都还在,不能让人看笑话。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洞房外就有声音了。“五皇兄,我们要进去闹一闹。”
是永宁,永宁一开口,就有好些人附和,其中一个道:“对,这洞房啊,就得闹一闹才热闹。”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想来身份也不低。
接着就是司马师苍的声音了,甘冽依旧,带着三分酒意:“闹一闹才热闹?”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对对对,就得这样。”好不容易才逮着这种机会呢,哪知司马师苍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半推开了门,口中道:“闹吧闹吧,只是,空行,天景,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来着?”
城南听了只觉好笑,这是威胁人呢!潜台词应该是:闹吧闹吧,到了你们成亲的时候我自会加倍地闹回来的。
是了,这两个被司马师苍点名的男子,如果她没记错,该是端亲王世子司马师行和右相大公子孟天景,他们俩的婚事也不远了,就在下个月,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既定姐夫呢。
那俩人听了司马师苍的话,没答应。
只是永宁公主说了句:“行了,咱不闹,就让咱们去瞧瞧倾城倾国的五皇子妃可好?”
司马师苍又说了:“行啊,最好陪着你倾国倾城的五皇嫂说说话,今晚就歇在我镇远王府,明儿咱就一起回宫,如何?”
永宁眼瞪大了,在王府歇下,怎么可能,明儿就是圣花节,今儿得早些回去呢。永宁不满地看着司马师苍,咬了咬唇,正想知难而退之时,脑间而想起一个主意,笑笑:“五皇兄,你可想好了?这闹洞房啊,可是会带走晦气的,带来祝福的,你就确定能忍心让五皇嫂得不到祝福?满身晦气?”
司马师苍不说话了,只是淡淡看着永宁,眼神一下变得深邃。半晌没音,永宁看着她哥那眼神,都直打退堂鼓了,刚想转身,那边司马师苍就推开了半开半关的门,声音深深:“半刻钟。”说着,就自己先进了门。
永宁偷笑,她就知道这样可以,向着身后的人挑眉示威,跟了上去。
司马师苍刚推门进来,走到城南面前,那十妈妈就递了一柄如意称过来:“请王爷用如意称挑开新娘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司马师苍依言拿起如意称,三下挑起了城南的红盖头。挑三下,是三生三世的意思。
城南笑笑,司马师苍眼前一亮,本就美的人,今日更是美绝艳丽。
又是大红袍,还有挂着大红花,像是考上状元的人一般。城南看了这,笑得更是开颜。
司马师苍看着走上来的永宁,轻皱了眉,又立马松开:“这洞房你也进了,该走了吧?”
开什么玩笑,她话都没跟五皇嫂说上几句,就赶她了!永宁正想辩驳两句,就见司马师苍的眼睛横了起来,顿时想起那威胁,冷哼一声就出去了。
城南看着他,更是想笑了,这人……真是的。
那喜娘又来说了许多吉利话,又拿了一些吃的,还有一碟莲子,让司马师苍喂她,“请王爷问新娘子生不生。”
司马师苍依言而行,喂了她一粒莲子,她肯定是饿昏了,一嚼,好苦,脸都皱成一团了,可又不敢吐,只得吞了,又听见司马师苍问她生不生,她没多想,连叫着生,生。
喜娘笑了,退了一步:“祝王爷和新娘子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接着,又撒了些桂圆莲子花生瓜子什么的在床上,边撒边念着吉利话儿,又做了好些奇怪的事儿,最后,看着他们喝了合衾酒,才在司马师苍的吩咐下一一退出了房间。
门才关上,城南就伸手揉脖子,还朝着司马师苍道:“你帮我一下,把这凤冠给我取下来。”司马师苍上前帮她取下凤冠,拿在手上才发现有够重的,恐怕二十斤还有多。
刚从凤冠的压迫解脱下来,城南就扑向了桌子,当然,桌子上是有吃的。司马师苍见此,不禁失笑:“娘子这样子,竟和饿虎扑食有得一拼了。”
城南不管他的嘲讽,咬了一口糕点,才回道:“你倒是在前面吃饱喝足了,可本郡主还饿着呢!”
司马师苍走到桌前,坐到城南对面,看着她吃。
城南只顾着吃,两三刻钟后,才渐渐缓了下来。这才发现对面的司马师苍盯着她瞧,目不转睛。城南吃东西的动作慢慢停下来,越发的缓,最后,拿绣帕擦了擦嘴。
司马师苍悠悠地问:“吃饱了?”城南点头:“吃饱了。”
“不吃了?”“不吃了。”
司马师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不吃,就该我吃了。”
城南回道:“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吃,这些菜都是我吃剩下的了。再者,你在前院里吃了不少吧,就饿了?”
司马师苍笑笑:“本王要吃的不是这些。”
城南眨眨眼:“那叫人给你重新置一桌来?”
司马师苍不回答,只是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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