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的吩咐下,十个杯子就被端了上来,摆在了那丫鬟面前。城南又坐上了:“选吧。”那丫鬟满目惊恐,抬头看着眼前的杯子,径直伸向其中一个。
城南抬了抬眉:“好好选吧,别拖累父母幼弟啊。”
那丫鬟的手又缩了回去,南海红珍珠,她看到的机会都不多,如何会认得?
一旁的司马师苍轻轻一笑,这是乱人心智啊。随即探究地望向城南,她何时有了这份机智?
“郡主饶命!”那丫鬟终究是禁不住吓,连连磕头如捣蒜。
城南叹气,方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这会子就求起饶来了?“你别怕啊,叫我饶什么命?我又不曾想害你性命。”说着,还叹气:“你只需像你方才说的那样,一眼瞧出那珍珠粉就是了。到那时,本郡主就得伏诛了。哎,伤心呐。”
口中如此说,眼睛却是亮亮的不见半分伤心样。真假!其他人都如是说。
夜城寒和夜城昭都吃惊,南南何时学会装了?
司马师苍饶有兴致地盯着城南,以往从未好好注意过她,对她半点不了解。如今这一番见识,才知道她是这般的有趣儿。摸了摸下巴,往后有的是机会逗她玩儿。
一边的城南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呢。地上的丫鬟扑了上来:“郡主,郡主饶命!”
城南摇摇头,提醒道:“我刚才都说了,珍珠粉是你自己瞧出来的,还是别人让你这么说的。你可是明着说了是你自己瞧出来的,那可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丫鬟猛地摇头又摇头:“郡主,不是,不是奴婢瞧出来的……是……是……”
上座的黎贵妃面色一冷:“来人,把这个欺君的东西拉下去打死!”
城南眉头微颦,急什么?怕什么?敢做还不敢当了?可这里是正和殿,皇上都还没发话呢,谁会上来拉人啊。又瞧着跪在地上睁大了眼,满目惊惶的丫鬟,慢悠悠地加了句:“欺君可是大罪呢。
”那丫鬟听了便一眼看向永乐公主,脑中一团乱麻,这事儿原就是公主指使她这么说的,可现在,公主的母妃居然要打死她,这是想杀人灭口!可公主没有半句话为她求情……“公主,救奴婢,奴婢可是听了您的吩咐才这么说的……公主……救奴婢!”
永乐脸色发青,大吼道:“刁奴,本公主何曾如此吩咐过你!你这个叛主的东西!”
皇后凝了眼,难怪黎贵妃如此慌张,原来有这样的猫腻啊。
上边的太后眉间透出了一抹凌厉,后宫的这些害人把戏,她怎会不知?可现在正和殿中那么多人,皇家的颜面还是得顾着点儿。“大胆奴才,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语气也是凌厉万分。
城南看着太后的表情,敛了眉,这是怕永乐公主会损伤皇家的颜面,那不如买个人情给太后,左右她也不指望靠着这次能把她们拖下水,大家心中有数就好。
心思流转间,城南开口附和太后:“的确,你能说第一次谎,那便也能说第二次。你既然能陷害我,保不齐也会陷害永乐公主。”
听了这话,太后眼睛一凝,先打量了一眼城南,才吩咐:“还不快把这刁奴拖下去!”听了太后的吩咐,这才有人上来拖人。
“公主救我,救……唔……”那丫鬟被拖下去时还大声嚷嚷呢,那拖人的婆子见机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利落地拖了下去。
可永乐公主的脸色依旧不好看,黑沉黑沉的。
“我相信永乐,永乐是不会害我的。”水语郡主的声音柔柔地传了过来,嘴角还带着血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楚楚可怜,特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城南冷笑,现在出来当好人?方才水语郡主那句“城南也不是故意的”比起这一句来简直就是弱爆了。什么叫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认定是她做的了。
可不是么,宁王妃接着就来了句:“可怜的莫羽,被人毒害了都找不到凶手……城南,你若能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来验一验有没有毒,本妃就信了你!”
太后听了都直皱眉,还在缠这事儿!正想开口阻拦,那水语郡主就咳了起来,似乎真伤得很严重,又狠不下心来说句话了。
司马师苍没有错过城南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会如何应对?
城南听了宁王妃的话,眼中闪过一缕寒芒,真当她好欺负呢,她会教她们明白,柿子不是瞧着软就好捏的。
瞥了水语郡主一眼,装柔弱吗?真当世界就她一个人会呢。
手垂下来,借着袖袍的遮掩,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当即眼圈就红了。眼中泪水弥漫,欲落不落,看上去的确可怜。“宁王妃,城南我虽顽劣,但也不至去害人性命,您,您怎么这样冤枉我?”在场之人何时见过城南郡主有如此娇柔的模样,都愣了。
城南刻意地抽噎了一下,又装成刻意地憋了下来,模样叫一个隐忍的可怜啊。“宁王妃,”城南又开口了:“这发簪是城南的贴身之物,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查验,这,这不是毁我闺誉吗?”
切,水语郡主不就是靠这一招博取同情么,演戏嘛,谁还不会了?可不是么,瞧着城南这样子,好多人都信了九分,城南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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