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吹捧,但长孙无忌的心中却无比恼恨:
“哼,你们这几个家伙,连李元景写的诗词是什么都没有看,就在这无耻地吹捧,等那些字幅拿过来,我给它找出一大堆缺点,看你们怎样自己打自己的脸?
且说裴寂李世忠二人来到李世忠找的那家装裱店,二人进到店中,一看里面的情形,全都愣住了:
就见店中正中央摆着一个神台,台子上点着香,台下跪着两个人,两人面前放着一大摞宣纸,在宣纸的一边,是一个很大的架子,架子上放着装裱用的锦缎、横轴等物品。
裴寂看那一大摞宣纸,猜想那肯定就是李元景写的字幅,他两步绕过跪着的两个人,来到那一大摞宣纸前,抬眼一看,这些纸正是李元景写的那些字幅。
看到这些字幅还没有被这技术低劣的装裱师装裱,裴寂松了一口气,他伸手就去拿这一大摞宣纸。
跪在宣纸前面的两人正无比虔诚地祈祷着,突然发现一个人来到他们面前,伸手就去拿那一大摞宣纸,二人大为震惊,他们一下子跳起来,伸手拦住了裴寂,惊慌地问:
“你是谁?
你干什么?”
两人这一跳起来,把裴寂也吓了一跳,他看着二人,被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世忠此时正站在二人身后,他一看裴寂要去拿那些字幅,而跪着的二人跳起了阻拦,他赶紧说道:
“周裱师不要惊慌,这位是前宰相裴寂裴大人!”
二人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脸一看是李世忠,年龄大的那人赶紧对李世忠拱手施礼:
“周兴旺见过管家大人!”
另一个年轻些的依然伸着双手阻止着裴寂。
李世忠看二人一时没有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告诉二人:
“周裱师,这位是前宰相裴寂裴大人,今天我们二人前来是想拿回我昨天晚上送来的这些字幅的。”
接下来李世忠就把他们来拿字幅的前因后果向这位周裱师周兴旺讲述了一遍。
周兴旺和那个年轻些的人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失望!
周兴旺喃喃地说:
“是啊,是啊,这么了不起的字,这么了不起的诗,赵王殿下写的,我们怎么有资格装裱?
管家大人,昨天你拿来这些字幅让我们装裱,当时我们并没有看这字幅上的字和诗,你走之后,我们看了这些字、这些诗,我们非常震惊,如此了不起的字、了不起的诗,管家大人怎么会拿来让我们装裱?
我们甚至以为管家大人拿错了,把原本应该送给黄大师或者皇宫装裱师的字幅拿给了我们,但因为管家大人明明白白地说,这些字幅是让我们装裱的,我们才不怀疑。
看到这些字,这些诗,我们多么激动啊,如此的好字、好诗,让我们装裱,只需要这一次,我们周氏装裱店就会名声大震,从此之后我们甚至能成为黄大师那样天下闻名的装裱大师。
我和儿子我们二人昨天晚上激动得一夜没睡,精心准备了装裱的材料,今天一大早我们就焚香祷告,感谢上苍,让管家大人拿来这么好的字和诗让我们装裱,祈求上苍让我们能把这些字符最完美地装表好!
是的,我们太不自量力了,凭我们父子二人,怎么可能敢接如此了不起的字幅?
裴大人,刚才我和孽子不知道是裴大人光临小店,多有得罪,小人给大人赔罪了,恳请大人原谅小人的冒犯!”
裴寂和李世忠听周兴旺如此失望的诉说,二人心中都很不是滋味,但李元景的字和诗写得这么好,真的不能在这个小店让周兴旺二人装表。
裴寂对周兴旺说:
“周裱师,我现在辞官回家了,只是平民一个,当不得裱师大人称呼。
我和李管家冒昧前来,我非常担心赵王的这些字幅被毁坏了,所以进来之后,直接伸手去拿这些字幅,很是失礼,如果说冒犯,其实是我冒犯了周裱师你们二位,裴某这里向你们告罪了。”
李世忠说:
“周裱师,今天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原本这些字幅拿来了,就不能再拿走,但陛下亲自下令,我只好过来拿了。
我走时,赵王殿下告诉我,这些字幅不管你装裱没装裱,赵王府都全额付给你装裱费。”
周兴旺失望、悲伤地说:
“管家大人,你不知道,昨天管家大人把这些字幅拿来,让我们装裱,我们看了这些字幅之后,无比激动,也无比感激,已经决定,赵王殿下的这些字幅,我们全都免费为赵王殿下装裱。”
李世忠听了无话可说了,这些字幅他不能不拿走,因此他只能坚持让周兴旺算出来装裱这些字幅需要多少钱,他全额付给周兴旺。
周兴旺则坚决不要,二人相持了一番,最后,李世忠告诉周兴旺,让付款是李元景吩咐的,他不敢不从,周兴旺才无比沮丧地给李世忠算了算。
李世忠、裴寂二人告辞周兴旺,回了赵王府。
走在路上,李世忠心情很不好,李世忠一直讲究与人为善,不希望做对不起别人的事,但今天他做的这件事确实伤了周兴旺的心,令周兴旺非常失望。
虽然他坚持给周兴旺支付了报酬,但对周兴旺来说,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装裱字画的这一点报酬,而是能装裱李元景写的这么了不起的字和诗。
一个装裱师,一生如果能装裱一幅绝世字画,那不但可以把他的名声提升许多,令他名声大震,还能获得世人无比的敬重,令他无比满足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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