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警察先生的事儿听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呢?”方百城突然插进话来问,“就因为喜欢警察?”
童秋瞄了一眼,心说关你什么事儿。
但所有叛逆的话他也就放心里想想,他又不是自己班里那些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表面上必须得是云淡风轻和蔼可亲的一个人。
童秋说:“不是因为喜欢警察。”
“是因为喜欢制服。”楚瑶非常贴心地给童秋当解说员,“我身边这位童先生是个制服控,你要是追他,改天穿着做实验的白大褂来,没准儿他当场就范。”
“说什么呢你。”童秋用手肘撞了撞楚瑶,示意她别闹。
方百城笑笑,侧过头看童秋:“真的吗?那我倒是可以借来各种职业的制服,你喜欢哪款我就穿哪款。”
这人的那点儿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了,童秋不太喜欢这样的人,有点儿尴尬,浑身难受,他笑笑,没说话。
方百城也不是傻的,感觉到童秋不太爱搭理他,过了一会儿,找别人聊天去了。
没人偷听了,楚瑶问:“不喜欢啊?”
“我又不是花痴,见一个喜欢一个。”童秋还在琢磨今天晚上偶遇霍知行的事儿。
刚离婚就出来泡酒吧,身边还粘着个男人,自己这在霍知行心里,往后得是什么形象?
可是,离都离了,形象什么的,就算维护住了又有什么意义?
童秋在那儿自我拉扯,完没注意楚瑶在说什么。
“朋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楚瑶使劲儿跟他碰了一下杯,“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觉得你前夫对你还有意思呢?”
“想多了你。”童秋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翘着二郎腿说,“他要是对我有意思,不至于那么痛快地答应和我离婚。”
楚瑶觉得也是,如果她是霍知行,真喜欢童秋的话,想方设法也得把人留下。
“那你以后什么打算?”楚瑶说,“那时候结婚我还以为你真遇上了良人,没想到,一年就散了。”
“良人确实是良人,但不是我的良人。”童秋又叫来服务生点了杯酒,“霍知行这人呢,相当不错,可是我俩,戴着面具跳舞似的,你能懂那感觉吧?”
楚瑶不懂,但楚瑶为了不给好“姐妹”添堵,她需要装懂,于是点了点头,非常坚定地说:“嗯,我懂!”
“我这个人你了解的……”服务生送酒过来,童秋点的是款新酒,接过来道了谢,小口尝了一下,觉得不错,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吧……”
“闷骚。”关于这一点,楚瑶非常懂,“我明白了,你跟你前夫只表现出了闷的一面,没骚起来。”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为什么话到你嘴里就有点儿难听呢?”童秋说,“主要是他那人太正直了,我对着他整天就只敢鞠躬敬礼说谢谢,你让我穿丁/字/裤给他跳艳/舞,我还真不行。”
“你买了丁字裤?”楚瑶问,“你还会跳艳舞?”
“……我就是简单地打个比方。”
然而楚瑶不信。
童秋烦啊,虽然离婚这事儿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情伤,但也有点儿伤筋动骨的意思,世界好像一下子空了一块出来。
他原本想的是,反正离婚了,恢复自由身了,这就仿佛是身在牢笼的人终于得到了解放,从今往后他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喜欢泡什么样的帅哥就泡什么样的帅哥了。
然而,兴致缺缺,尤其是在今晚又看见霍知行以后。
所以说,前任硬件条件太好的话,真的会影响以后的追爱之路。
“没事儿,虽然你三十多了吧,但男人三十四十五十都是一枝花,”楚瑶看出他有点儿落寞,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加油打气,“一个方百城你不喜欢,还有千千万万个方百城等着爬你的床,往后有优质1号我会多给你留意的。”
童秋苦笑:“谢谢啊,你还真贴心。”
俩人插科打诨了一晚上,喝酒喝到了后半夜。
本来童秋想早点回家,毕竟离婚了也得照常上班,离异男教师也没有带薪休假的特权。
但是,他刚站起来就又坐下了,因为他竟然看见霍知行再一次走进了这家酒吧,不过这回那人没穿制服,换上了便装。
“看上谁了?”楚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妈耶,你老公咋又回来了?”
“注意措辞。”童秋眼睛盯着霍知行,对楚瑶说,“不是老公,是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