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地让他忘记我。”
突然一双手轻轻地揽住他的头,童秋一愣,睁开眼,霍知行说:“没事儿,你闭眼吧,我给你揉揉。”
霍知行手法娴熟地给他揉着头上的几个穴位,童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竟然觉得头疼真的有所缓解。
“有时候不能总想着做好人,”霍知行对童秋说,“拒绝的时候就果断一点儿,既然不喜欢就别拖拖拉拉,就像跟我提离婚似的,简单干脆,不留余地。”
童秋没想到霍知行会提起这事儿,心说:我哪是没给你留余地,我留了,你没要啊。
但转念想想,如果提出离婚的是霍知行,他大概也会什么都不问,直接点头答应。
毕竟婚前都说好了,一年到头不合适,无条件离婚。
两人打车到了童秋家小区外面,一下车,寒风直接冲了过来。
晚上天冷风大,童秋这人爱漂亮,冬天就穿了一件呢子大衣,他冷得不行,缩着脖子把脸往毛线围巾里面埋。
霍知行特意转到另一边去站着,给童秋挡风。
童秋本来就不舒服,坐了这么一会儿车,呕吐感又上来了,他强压着不适感对霍知行说:“今天我可能实在挺不住了,改天再请你吃饭吧。”
“没事儿,跟我你还客气个什么劲儿。”霍知行提着那一袋子东西,“我送你上去?”
童秋本想着说不用了,可都到了家门口,不请人进来坐坐又不太好。
“来都来了,上来坐会儿吧。”
霍知行倒是乐得上去,童秋搬走之后,他一直都不知道对方住在那儿,之前想的是,追求人得循序渐进,急于求成容易把人吓跑。
方百城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可既然童秋开了口,他也没有客气的必要。
两人往小区里面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最近挺累吧?”霍知行说他,“别总一门心思扑在学生身上,好好照顾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高考倒计时了,一点儿都不敢松懈。”
他说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俩人在酒吧遇见,立刻觉得自己这句话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霍知行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高考。”
童秋笑了,想说自己当年高考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还想说,这位前夫操心的事儿还真多。
“听话,别不当回事儿。”霍知行说,“我妈给拿的东西里有红参片,你回去好好看看,每天吃一片。”
童秋“噗嗤”一声笑了,对霍知行说:“怎么跟要养胎似的?”
以前两人也不是没开过玩笑,毕竟在一起生活,童秋就是再能演,也有偶尔露出马脚的时候,他嘴皮子碎着呢,用楚瑶的话说是牙上都能跑火车,这一年跟霍知行说话,注意再注意才没表现得太明显。
霍知行逗他:“你要是真怀了,咱俩得立马复婚,我可不能让你自己辛苦拉扯孩子。”
童秋闭嘴了,不说了,红着耳朵舔了舔嘴唇,他听见霍知行的笑声,觉得脸上烧得慌。
以前如果让他评价霍知行,那几个词就能总结出来:帅、温柔、正气凛然和一本正经。
但是今天,霍知行怎么也时不时就往外冒骚气儿呢?
童秋迷惑了。
他没说话,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原本戴在那里的戒指已经被他摘掉了,可是戴过戒指的痕迹竟然还在。
这都快半个月了,童秋怀疑这戒痕一辈子都不会消下去了。
童秋带着霍知行到了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最近太忙,家里一直没收拾,你别介意。”
他开了灯,找了双新的拖鞋给对方,忍了半天的童秋实在不行了,摆摆手让他自便,自己冲进了洗手间。
童秋又吐了个昏天暗地,吐完了,舒服多了,漱口洗脸,收拾干净了才出来。
他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霍知行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什么东西看,走近之后,身的血液都倒流了——那是他前两天弄回来的G/V碟片。
欧美某G/V男星的收官之作,珍藏版。
“喜欢这类型的?”霍知行笑着看童秋。
童秋抿抿嘴,咬咬嘴唇,看着霍知行的时候发现这人笑得有点儿不怀好意,心说: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