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四那天下午是有课的,but&ep;whatever。
&ep;&ep;下午陈暮穿着一件红棕色的毛衣和有些笨重的靴子,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很快,那辆熟悉的灰色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ep;&ep;她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并扣上安全带,车开始慢慢的向着情人港的方向开去。
&ep;&ep;昨晚上陈暮给周晟言发短信,“去情人港怎么样。”
&ep;&ep;“好。”
&ep;&ep;他永远惜字如金。
&ep;&ep;情人港又叫达令港,和悉尼歌剧院一样,是悉尼的地标之一,也是重要的商业中心。
&ep;&ep;可能是氛围的问题,陈暮今天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向周晟言,额头轻轻的靠在车窗上,因为外面有些寒冷,里面开着暖气,所以车窗上起了些水雾,又凝聚成水珠因为重力滑落下来。
&ep;&ep;“想好去哪里吃了?”周晟言问。
&ep;&ep;“blue&ep;fish。”陈暮说,“我昨晚上用手机查了查,这家店的评价很高,龙虾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去过吗?”
&ep;&ep;“没。”
&ep;&ep;“那今天可以试试。”
&ep;&ep;车停靠在了路边,陈暮拿着手机准备跟着地图向那家店的方向走,周晟言说不用,他知道在哪。
&ep;&ep;“你为什么知道?”
&ep;&ep;“我在这里生活叁十年了。”
&ep;&ep;他果然带着陈暮找对了地方,因为昨晚预约过,所以很顺利的就做点餐,双人海鲜套餐和沙拉,以及两杯鸡尾酒。
&ep;&ep;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夜晚的情人港反而比白天多了几分风情,偶尔有船只经过汽笛声轰鸣着,而那边的商业区霓虹闪烁,人来人往。水里倒映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大厦,随着海风一起微微的颤动着。餐厅的圆桌摆在岸边,配上烛火和玫瑰,似乎还没喝酒就让人起了几分醉意。
&ep;&ep;菜没过多久也上了,服务员小姐姐一头棕色的头发身材婀娜的飘过来,把双层的大盘子放到了桌子上,里面满满的各式生蚝,酥脆的炸虾,腌制鱿鱼。
&ep;&ep;龙虾是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点的蒜香,上面撒着一些香料,黄油的味道浓郁而诱人。
&ep;&ep;面对如此美食,陈暮却破天荒的后悔了,为什么要听网上的推荐点这个,显得她吃很多的样子,不够淑女。
&ep;&ep;就只应该点那一份凯撒沙拉,然后用叉子插起一小块培根放在嘴里,闭着嘴慢慢嚼。
&ep;&ep;“叫情人港是因为这个港以前有很多情人来吗?”陈暮问。
&ep;&ep;“不是,新南威尔士州第七任总督叫芮福·达令,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周晟言把龙虾的肉从壳里轻轻取了出来,放进了陈暮的盘子里。
&ep;&ep;他一定是发现了自从龙虾被端上来之后,陈暮就盯着移不开眼。
&ep;&ep;她咬了一口龙虾肉,细腻而鲜香,“味道比中国的米其林还要好些。”
&ep;&ep;“我去过中国。”周晟言说。
&ep;&ep;“哪里?”
&ep;&ep;“云南。”
&ep;&ep;“那里很美吧,云南的昆明,一年里四季如春。我家在北京,一到冬天就是铺天盖地的霾。”
&ep;&ep;“我在云南边境线。”他说,“这里很多人都只知道中国的上海与北京。”
&ep;&ep;“就像只知道澳洲有墨尔本和悉尼一样,我以前一直以为墨尔本是澳洲首府,来这里之前你才告诉我是堪培拉。”
&ep;&ep;周晟言原本就深邃的轮廓被这灯火勾勒得更加分明,他的气息与夜色相近,仿佛本身就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危险,却又吸引着陈暮不由自主的靠近。
&ep;&ep;他并没有接话,只是嗯了一声。
&ep;&ep;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种时候聊什么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徐的海风,流淌的音乐,天空中挂着的月亮,还有眼前的人。
&ep;&ep;以及面前的一大盘美味海鲜。
&ep;&ep;吃完之后陈暮去结账,却发现钱已经被结过了,她懵了,看向周晟言。
&ep;&ep;“走吧,逛逛。”周晟言说。
&ep;&ep;...说好的她请客。
&ep;&ep;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海边,陈暮的长发被吹得轻轻的晃动着,路灯照得她的影子纤长,与周晟言的影子重迭了几分,周围行人叁叁两两,与她们擦肩而过。
&ep;&ep;“周晟屿。”陈暮回过头叫他,结果踩到了一块隐身在沙中的石头,撞进了他怀里。
&ep;&ep;他的腹肌硬硬的,身上却带着些好闻的味道,而且温暖。
&ep;&ep;可这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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