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啦!王妃悬梁自尽了!”
怀王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原本热闹非凡的宴席,霎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怀王萧昱辰的脸上。
萧昱辰原本己经喝地半醉,但霎时间,他的酒就醒了,他从头到脚,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
但他的怒火,瞬间就把这盆冰水,变成了沸水!
“新婚夜,悬梁自尽!?温锦,你真是好样的!”萧昱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王爷快去看看吧!”
“王妃那般恋慕您,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怎么舍得悬梁自尽?闹得倒像王爷强迫她似的?”
“嗐!你们懂什么?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王妃这是怕咱们把王爷灌醉,新婚夜,雄风难震!故意替王爷解围呢!”
“王爷,您可不能让王妃失望!快去快去!让她知道咱们怀王殿下的厉害!”
“哈哈哈哈……”
刺耳、调侃、嘲讽的笑声,鼓动着萧昱辰的耳膜,击穿了他仅剩的脸面、尊严。
萧昱辰前脚刚迈出宴席厅。
身后的浪笑,就排山倒海而来。
“对着那么个肥猪!怀王真能硬起来吗?”
“这能怪谁?谁叫他上次宫宴上,酒后乱性?”
“怀王仪表堂堂,更是一代战神,却娶了那么个恶女、肥婆,也是够倒霉的!”
……
……
“王妃!醒醒,王爷来了!”
丫鬟急促的叫声,吵得温锦脑仁一颤一颤的疼。
她是维和部队的医生,正在抢救伤员,不幸被弹片击中,然后……
然后!她被疼醒了!
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身上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不是在战场上吗?
战场上,哪个禽兽还有这种兴致?!
温锦咬住下唇,屏住呼吸,猛地掀开眼皮!
她倒要看看,活的禽兽长什么模样!
入目,一双寒潭似的眼睛,眼底冷幽幽,深邃而无情,只有懒得掩饰的恨意和报复!
西目相对,男人立刻嫌恶地转开视线,并轻启朱唇,“真丑!”
“我、去!?”
占着便宜还嫌她丑?
长得帅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温锦觉得自己要疼死了……
他终于起身,语气满是厌恶。
“堂堂侍郎家嫡女,当众又哭又闹也就罢了,还玩儿出了上吊的戏码?”
“新婚夜闹着悬梁自尽,让本王跟着你在京都再次‘出名’,不就是想让本王宠幸你?”
“本王看见你这满脸横肉就恶心!”
“今日只当幸了一头猪!滚吧!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Whatfuck?!!!
军中一枝花的温锦,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她当即就要给这渣一击重拳!他才是猪!他家都是猪!
但她浑身疼,疼得连脑仁儿都要炸开了……
一大段陌生的记忆灌入脑海。
她灵魂穿越到了一个叫“大梁”的朝代。
这女孩子也叫温锦,父亲是工部侍郎。
刚刚那个男人是怀王。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
虽然婚事是她算计来的……但怀王还是依照皇命娶她过门。
怀王娶她进门便不见人影,让她独守空房。
温锦听信丫鬟谗言,闹着悬梁自尽,逼着怀王来和她“洞房花烛、共度良宵”,再次让怀王沦为笑柄。
“真是个傻子……”
温锦捏了捏身上二百多斤的肥肉,看了看自己黝黑的皮肤。
“又黑又胖又丑……”
“这穿越玩儿的有点儿大啊?”
温锦欲哭无泪。
……
……
六年后。
怀王府再次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悬,喜字贴满内外院。
怀王府前厅。
华灯高悬,亮如白昼。
一身大红喜服,凤冠霞帔明艳动人的侧妃,正满脸娇羞地倚在怀王身边。
“她又肥又丑,心思奸恶歹毒,你拜她做什么?”
萧昱辰俊脸难掩厌恶。
“姐姐是正妃,我过门理应给姐姐敬茶。”
侧妃脸上温柔,心头冷笑,“正妃又如何?听闻她壮硕如牛,黑如木炭,又肥又丑,还被王爷如此嫌恶……今日当众羞辱她一番,将来还不是要被我踩在脚下?”
前厅众人窃窃私语,嗤笑不断。
侧妃宋诗雨乃是京都名媛,气质绝佳,美名在外。
王妃占了黑胖丑……就是脸皮再厚,这下也无地自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