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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若说齐王素来爱说元穆皇后偏心,秦王便是打心里的敬爱元穆皇后这个生母,自是听不得齐王这话的,立时便道:“三郎你这都是什么话?!为人子者,怎可这般非议父母?”

&ep;&ep;齐王自知失言,只好抬眼去看天子,眼中颇多求恳之色。

&ep;&ep;天子虽心知元穆皇后看脸的毛病,知道元穆皇后待齐王这个貌丑的小儿子不大好,可也不乐意齐王这般说:“既不知道,便吃你的酒,哪来那么多话?!我瞧你是顺心日子过多了,欠教训!”

&ep;&ep;齐王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ep;&ep;太子直到此时方才开口:“我记得,阿娘当初教我们兄弟几个读《诗经》,教的第一首便是《棠棣》。这一首诗,她便教了三遍,每回都要将我们聚到一起,兄弟三人一起念这诗。”

&ep;&ep;天子闻言果是神色稍缓,温声应道:“是啊,都说‘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再亲不过兄弟——我当时还嫌你们阿娘爱折腾,如今想来,这却是她用心良苦。果然还是她想得深远啊........”

&ep;&ep;说话间,天子先是看了看太子的神色,然后又看了看秦王的神色,这才往下道:“你们是兄弟,同父同母,血脉相连,乃是真正的至亲。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阿娘,都是盼着你们兄弟几个能够和睦相处,互相扶持的。所以,我也盼着你们不要为着那些小事疏远了彼此。”

&ep;&ep;太子与秦王对视了一眼,眼中神色莫名,但也都跟着起身,齐齐行礼,应了一声“是”。

&ep;&ep;天子心知他们这一声“是”未必是真的,可他却也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这便抬手举起手中的酒杯,笑与左右道:“好好好,那我们一起喝一杯。喝完后,便不许再提那些事。”

&ep;&ep;萧清音微微坐直身子,抬手替天子斟酒,

&ep;&ep;天子又看了眼下首蠢蠢欲动的宋晚玉,多加了一句:“明月奴就不用喝了——你如今双身子,酒水什么的也要少碰。”

&ep;&ep;宋晚玉:“.......”

&ep;&ep;宋晚玉真的是气得想要去揪天子的胡须!

&ep;&ep;偏偏,霍璋还觉着天子说的很对,把宋晚玉跟前的那杯酒给换成了温蜜水。

&ep;&ep;宋晚玉:“.......”

&ep;&ep;**********

&ep;&ep;七月底,天子摆驾自仁智宫回长安,太子与秦王等皆是随驾。

&ep;&ep;宋晚玉倒是难得的安生,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马车上养胎,也没在这路上折腾出什么来——她心知:虽然天子还欲粉饰太平,可天子这般,只会令太子与秦王私下的争斗愈演愈烈。

&ep;&ep;若是换做以往,宋晚玉或许还会试着去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毕竟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实在不好。可如今的宋晚玉却已对此不抱希望,索性便都随他们了。

&ep;&ep;再者,宋晚玉已是七个月的身孕,小腹凸起,身子渐渐笨重,实在是顾不上外头那些事。

&ep;&ep;便是霍璋也都劝她:“太医说,约莫是十月里生产,就剩两个多月了,就当是为了我和孩子,你也要小心些才是。”

&ep;&ep;宋晚玉也是盼了许久孩子的,想着这孩子确是来之不易,便仰头去看霍璋,对着他点了点头,认真的答应下来。

&ep;&ep;故而,八月里,天子在长安南郊围猎,以往最喜欢这事的宋晚玉也没跟着过去,而是拉着霍璋等在府里——反正,围猎这种事,无论她去不去,天子以及太子秦王等人都会往她府里送猎物的。

&ep;&ep;只是,宋晚玉这回没等着猎场送来的猎物,倒是先听说了猎场出的意外。

&ep;&ep;要说这意外的原由,天子也得背点儿锅——自仁智宫回来后,天子便致力于调和自己三个嫡子间的关系。所以,这回围猎,天子索性便把太子、秦王、齐王三个都给带上了,反正是父子四个齐上阵,一团和气。

&ep;&ep;大概是为了表达兄弟间的友爱,太子还给秦王送了一匹骏马,说是:“我听说二郎一向爱马,当初战马于战场牺牲时还为之悲痛许久。正巧,我先时得了这一匹骏马,只是这马虽是神骏却脾气太烈,等闲人都驯服不了.......我想着,都说这宝马赠英豪,便趁这会儿,把这马赠给二郎你了。”

&ep;&ep;天子见着这兄弟和乐的模样,一时也喜之不及,自是在旁说了几句。

&ep;&ep;眼见着太子这般说,又有天子在上面看着,秦王便也不好推拒,只得亲自马上试了试。

&ep;&ep;结果,这马果真如太子说的,性烈无比,尤爱尥蹶子。

&ep;&ep;秦王上马,跑了一段路便见着这马尥蹶子,险些被甩下马,仓促之间只得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待得这马重新起身再跳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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