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提到沈归荑,江宴行这才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三公主的确是假的,和亲来的,是南齐的七公主沈归荑。”
&ep;&ep;卫怀无啧啧两声,看向江宴行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语气也有点不耐烦,“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你上次说的什么来着,哦——不知检点。”
&ep;&ep;“你既已知道她是七公主,中间肯定有不少事情,那你俩,点到哪儿了?”
&ep;&ep;闻言,江宴行这才掀了眸,漫不经心的扫了卫怀无一眼。
&ep;&ep;后者一脸的渴望和八卦,巴不得在脸上写上“让我听听”这几个大字。
&ep;&ep;“老师若是生在西汉,”他强忍着无语道:“定会与淮南王成为生死挚友。”
&ep;&ep;“哦?”卫怀无来了兴趣,“说说。”
&ep;&ep;“淮南王有一言:人有多言者,犹百舌之声。”江宴行道。
&ep;&ep;卫怀无也道:“那你有没有听过我那位挚友还说过一句:大足以容众,德足以怀远?”
&ep;&ep;他前头讽卫怀无多嘴唠叨,卫怀无后头便讽他心胸狭窄。
&ep;&ep;江宴行淡定摇头:“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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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宴行每回从卫怀无这里离开,都要被他硬塞着带些东西,可他偏不能拒绝。自己不爱吃这些东西,扔了又觉得可惜,便只能带回宫,然后分往各处。
&ep;&ep;他前些日子本来想吩咐刘平乐去繁灵宫要衣裳,但想到沈归荑尚在昏迷发烧,便也懒要,故此今儿才穿了一身别的。
&ep;&ep;江宴行在卫怀无那里坐了不少时间,谈完了盐商洪灾之事,这才回宫。
&ep;&ep;回来后他还没在书房坐上一会儿,便听见外头刘平乐说三公主求见,说是还衣服。
&ep;&ep;江宴行蹙了眉,语气冷淡,“让她还给你。”
&ep;&ep;隔着一道门,江宴行的语气并不算好,刘平乐抱着衣服看向沈归荑,尴尬的朝她笑了笑,待收到沈归荑鼓励的神色后,便又迟疑的补了一句,“三公主不听,她说非要亲自交到殿下手上才放心。”
&ep;&ep;“孤说了,让她还给你。”
&ep;&ep;第二遍说出来时,声音已然有了些冷意。
&ep;&ep;刘平乐听得瘆的慌,连忙闭上了嘴,缩了脖子,这才为难的看向沈归荑。
&ep;&ep;沈归荑便笑,“把衣服给我吧,我直接进去。”
&ep;&ep;刘平乐不晓得两人如何相处的,但也没觉得不妥,也不敢再叨扰江宴行,便把衣服还给了沈归荑,匆匆下了台阶溜了。
&ep;&ep;沈归荑将外袍搭在臂弯,整了整额前的碎发和耳鬓垂下的流苏,这才推开房门。
&ep;&ep;吱吖一声。
&ep;&ep;江宴行不耐烦的抬眸看去,正要开口斥责,待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后,却是一顿,话也没说了,只是视若无睹的掩下眸子。
&ep;&ep;沈归荑微抿着唇,在江宴行看过来时,对他轻挑了眉,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ep;&ep;见江宴行没说话,她便把门关上,站在原地也没动。
&ep;&ep;两人隔着遥遥的距离,便听沈归荑有些不满的问了一句,“殿下为何不想见我?”
&ep;&ep;江宴行虽未抬头,却反口问道,“那三公主为何想见我?”
&ep;&ep;...想见我?
&ep;&ep;沈归荑注意到了江宴行称谓的变化,她抿紧了唇,掩下眼底闪过的窃喜,顿了顿,她才笑,语气也轻快,“因为我想殿下了啊,殿下可曾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p;&ep;这话听得江宴行也跟着笑了,他勾唇,放下手里的奏折,抬眸看向沈归荑。
&ep;&ep;良久,才听得他淡淡一声,“过来。”
&ep;&ep;沈归荑便走过去,与他隔着窄窄的一面玉桌的距离停下,半垂着眸子,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
&ep;&ep;江宴行便掀眸去看沈归荑,后者穿着一身紫粉色的罗裙,臂弯上搭着他的外袍,身量纤弱,颈如白脂。
&ep;&ep;他起身,走到沈归荑跟前,一边从她臂弯上拿回自己的外袍,一边开口道:“三公主想要什么不妨说说,不必这般装模作样。”
&ep;&ep;“装模作样?”沈归荑细细的品了这话,才抬眸看向江宴行,语气已有了些笑意。
&ep;&ep;“比上我,太子殿下才更为装模作样吧?”她说。
&ep;&ep;闻言,江宴行也顿住,眸子里似乎也来些许兴致,他将外袍搭在旁侧的软椅背上,遂转身去看沈归荑。
&ep;&ep;她确实承认自己装模作样,如今被江宴行挑明,也不再遮掩,便迎上江宴行审视的眸子。
&ep;&ep;沈归荑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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