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学校每天下午都要进行大扫除,需要打扫的地方按着片区划分到各班,恰巧陆乔的高一二班要打扫的地方就在教学楼下。
陆乔的班就在教学楼二楼,轮到陆乔那一组当值那天,陆乔在食堂塞了一碗白米饭往教室走,看见同班的王超正和几个男生站在阳台上看操场上几个人打篮球。
陆乔懒癌发作不想上楼拿扫把,忘记了自己想引起男生注意的小九九,上初中的豪气一冲天,嗷的一嗓子就出去了。
“王超你帮我把扫把丢下来一下。”
这一嗓子不仅把王超给喊过来了,还附带把隔壁一班,楼上三班、四班、后面的N个班,操场看打篮球的一大波人给吸引过来了。
“这女生的嗓门可真粗啊!小钢炮呢!”
“妈呀!我还以为是男生在喊人呢!”
“若不是那身衣服我还真当是哪个男生留了长头发呢!”
“怎么长的那么黑啊!”
王超一脸鄙视加一脸嫌弃的样子扭头进了教室,旁边几个路过的女学生捂着嘴一笑而过,而陆乔站在下面一张脸红的就跟西垂的太阳一般,连脸上的痘痘都淹没在了红晕里。
陆乔的神经就像被拨动的琴弦一般,发出缠绵不绝的余音,震的陆乔接连几天都没睡好。她一开始想她的不足或许仅仅只是让她没那么引人注意而已,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些不足有一天成了别人嘲笑她的理由。别人以貌取人就够了,王超是同班同学居然也那样一脸嫌弃的不耻和自己为伍。
“都是一些只知道看脸的大猪蹄子!”陆乔心里把王超骂了几天,从此以后觉的男生不是王八就是鳖,都是渣,一个渣千年,一个渣万年。
可是那些王八和鳖有的长的也太好看了吧,而且自己也想要一只王八或者是鳖!甩不开少女怀春的心陆乔只有骂自己无能,只好把自己给“关”了起来。自那以后在学校里走路都是低垂着头,生怕谁会认出她就是那个那天在楼下嚎叫的黑妞。
但是还是有眼尖的认出她来,毫不客气的给她赐了外号“黑妹。”并且因为这个外号名扬校内。
于是大家跟他打招呼的时候都变成了:“嘿!黑妹!”
要是换做以前陆乔肯定反击:买牙膏滚去铺子里买,实在不行再来干一架。
可是陆乔这个时候不会反击了,只是默默地低下头转身离开,她不想让自己的境况雪上加霜。陆乔此后说话低声了很多,吃饭的饭量也减少了一半,也学会了省下钱给自己买点“水密码”之类的护肤品,虽然如同那个医生说的一样没什么用但是至少能起一点心理安慰还能让自己闻上去舒服一点。
哎!看上去不怎么对得起观众,那就让自己不要太污染空气了。
但是陆乔的努力并没让情况好转多少,说话再怎么小声依旧是个粗嗓门,比不过别人的软香细语;饭量减少一周陆乔就饿的投降,吃了两天那点可怜的成绩马上就被抹去;二十块钱一瓶的“水密码”怎么抵得上别人的玉兰油?
还有自己身上半新不旧永远不合身的衣服。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不如人的感觉,陆乔终于明白那就是自卑。这样的自卑让陆乔迅速的失去往日的豪气,变的郁郁寡欢。
她可以在周日下午的半天假里一个人走完环城路;可以缩在教室的最角落里一看就是一下午的书;下自习没事就拿着一面小镜子龇牙咧嘴的战痘;她可不跟人说话;她可以一个人做完很多事,宿舍里同寝室的几个女孩渐渐觉的陆乔是个怪异的女孩,也开始疏远她。
陆乔打电话给爸妈时只能报喜不报忧,何况关于这种和金钱抑或男女之间的事给个雷大的胆子了陆乔也不敢说。
可是总得找地方发泄一下吧,不然给憋死。
最后她把所有的不满和罪过又一次的发泄到了哥哥身上。
“你哪把我当妹妹了,你就把我当兄弟了,小时候你咋不提醒我说话小声一点呢,现在我成了校的公鸭喉。”
“你带着我地里到处跑风吹日晒的,还让我烧火把我给晒黑啦,现在我风云校就是因为我黑。”
“你就没跟我说过别让我跟男生打架,我是女孩子啊!你知不知道想跟我近乎的人只是为了跟我做兄弟。”
“哥为什么我们家没有钱?我想穿新衣服,买护肤品,我想当女子不想当汉子。”
……
一周写一次信,早就没话找话说了,哥哥只好记着流水账打发着任务,哥哥第一次回信依然跟往常一样。
“啊!亲爱的妹妹收到你的来信为兄欣喜若狂,嗯我先倒杯水……啊喝了一杯水,撒了两滴水在纸上……嗯!我把信纸擦干了,好我已经坐下来给你写信了……”这么一啰嗦一封信就完了!
陆乔正值人生第一次重大失落中,哥哥不负荆请罪不说还拿这些话来打发她,陆乔气的没给哥哥回信。
哥哥好像感觉到了妹妹气场,第二周的来信正经多了,可是依旧不是请罪的而是一本正经的和陆乔理论起来。
“喂!陆乔你可别冤枉好人啊!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我可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你是女孩家,要斯文一点,说话能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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