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好看,整个人透着一股温柔的大男孩气质。
&ep;&ep;约莫是感觉到了注视,南嘉澍偏过头,沈棠从容移开视线,注意力随即被前面一个小吃摊牢牢吸引住了。
&ep;&ep;那里简陋地摆了三张小桌子和几张矮板凳,几个木桶放在一边,上面盖着薄布,掀开便是热腾腾的豆花,盛在手掌大的瓷碗里,再淋上几勺色泽棕褐的红糖姜汁,香醇嫩滑,甜中带辣,很是诱人。
&ep;&ep;有三俩客人已经坐下来吃开了,估计也是哪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往沈棠和南嘉澍这边看了眼,神情毫无变化,又自顾自埋头吃起来。
&ep;&ep;这也不奇怪,影视城一年365天都有剧组拍戏,最多时可能有四五十个剧组同时都在这里。出来撸烤串儿见到大牌明星都没什么好稀奇的,更别说是她这种不被人记得的非当红演员了。
&ep;&ep;沈棠虽然拳脚过硬,但对这种口感柔软的东西却十分没有抵抗力。
&ep;&ep;她目光胶着在豆花上,脚步怎么也迈不开了。
&ep;&ep;偏偏出来练功没带钱包,懊恼得不行。
&ep;&ep;她一点掩饰也没有,所有心情尽数写在脸上,南嘉澍很有眼色,体贴地掏了钱,要了两碗。
&ep;&ep;面对递到眼前的满满一大碗诱惑,沈棠尚存一丝理智,没有立刻接受。
&ep;&ep;南嘉澍看出她的挣扎,笑说:“改天早上再遇见的话,你再请我吃早餐就好了。”
&ep;&ep;沈棠变通得很快,心想也对啊,江湖儿女,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便很心安地接过碗,找老板又加了两勺甜到发腻的姜汁,美滋滋地吃起来。
&ep;&ep;期间南嘉澍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她吃得专注,没多想就摇了摇头。
&ep;&ep;等回到了酒店门口,身体里那股饱胀的倦怠感消散了一些后。
&ep;&ep;她再想起南嘉澍提到的那个名字,大脑某处忽然开了个洞一般,有什么涌入。她猛然顿住了身子,耳边嗡鸣了一下。
&ep;&ep;南嘉澍问她,认不认识徐立。
&ep;&ep;徐立?
&ep;&ep;她翻箱倒柜从记忆角落里拉扯出一点微弱的记忆。
&ep;&ep;忽然整个头皮发麻起来。
&ep;&ep;她之前完全没想过,除了事业和生活以外,原主很可能还有感情这一茬!
&ep;&ep;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原主交往过一个男朋友——
&ep;&ep;就叫徐立。
&ep;&ep;*
&ep;&ep;沈棠坐在化妆间,心事重重,担心着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前男友,连化妆师的夸赞也没听进去。
&ep;&ep;对付生活还行,可要对付别人的感情,还不如让她再上武林大会比试十个回合来得痛快。
&ep;&ep;“别皱眉,放松一下,不然眉形该画坏了。”化妆师拿着刷子点了点她的眉心,开玩笑说,“沈老师真敬业,还在化妆呢,就已经进入角色啦,唉声叹气的。”
&ep;&ep;祝佳音也觉得很奇怪:“沈棠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运动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也不说是什么事儿。”
&ep;&ep;沈棠盯着镜子里逐渐被粉饰成另一个人的自己。
&ep;&ep;又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ep;&ep;她倒是想说。
&ep;&ep;但是说什么啊?说自己其实是个“走错路”穿越了千年的古代人?还是说自己钻进了别人的身体,现在很担心原主的前男友找上门来和她谈恋爱讲感情?
&ep;&ep;随便说出一个真相都能吓死他们。
&ep;&ep;唉,心里苦。
&ep;&ep;化妆师手上熟练地上着妆,嘴里也没闲着,又拉起了家常:“其实您的电视剧我也看过,那部家庭喜剧,特别经典,我这个年龄的人差不多都是看着那部电视剧长大的,现在偶尔重播,我小侄女还会看呢。”
&ep;&ep;“……”
&ep;&ep;同样的话,沈棠这几天已经从不同人口中听说过好几遍了。版本都差不多,以“从小看你电视剧长大的”为开场白,核心是“那部家庭喜剧”。
&ep;&ep;至于她的本名,有些人连想都想不起来,还在喊她“琪琪”——一个十几年前的角色名。
&ep;&ep;作为一个演员,能有代表性的角色深入人心是件好事,但如果人们只能记住某一个角色,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说明这个演员此后的角色都没有受到观众认可,尤其是年纪小的童星,本身就容易因为外貌的改变影响星途,再加上原主那几年接拍的角色都比较雷同,没溅起什么水花,看过的观众自然会认为她演技不足,只能接这类角色,平平无奇的演员,很快就被观众遗忘了。
&ep;&ep;那几年说是等于空白,却又不如那些真的一部戏也不接,只等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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