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人对使臣动手,年轻一辈热血沸腾,像小狼狗一样,都想冲上去咬蛮夷大汉一口。好嘛,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ep;&ep;赵元嵩挑眉,他从不知满嘴之乎者也的元吉堂兄与元望堂兄竟有这般血性。就在此时,风敬德动了,身形一晃,来到战圈中,推开府兵,扯过冯延亭,绕开赵元吉,几步上前,两根手指直接夹住使臣举起的刀,眼神一冷,手指用力,掰断他的刀刃。
&ep;&ep;哎呀,这就是我的帅男神!没空多感慨,赵元嵩马上跑过去,拉住看不清形势的赵元望,招呼赵元吉退到一旁。全场又一次鸦雀无声,紧接着是一声少年的惊叫。赵元嵩心中一紧,急忙回头,只见风敬德险险避开使臣抓向他咽喉的大手,手中断刃抵上他颈项。
&ep;&ep;一众宾客对风敬德的身手有了更高一层认识,一招制敌神马的,真不亏是北轩所向披靡的长缨!
&ep;&ep;东夷使臣脸色也变了,他高声叫嚷:“毕……我抗议,我是来使,……不斩来使!”
&ep;&ep;“来使?你也知道自己是来使,还敢在别人家拔刀?”风敬德的声音冷得仿佛能刺进人骨头里。“敢对风家人拔刀的人只有敌人!”说完,亲手要把东夷使臣丢了出去。
&ep;&ep;一众人跟在后面看热闹,某将军凑热闹喊道:“不守别人家的规矩,就从哪来滚回哪去!”
&ep;&ep;赵元望推开赵元嵩拉着他的手,兴奋道:“快,跟上去看看。”
&ep;&ep;赵元嵩又复拽住他:“行了啊,元望堂兄,你长点心吧。二皇子带来的人你也敢嘲讽,也不怕他治你的罪。”
&ep;&ep;“我怕什么,蛮夷之人犯我北轩,人人得而诛之!”
&ep;&ep;“你读书读傻了吧,皇子带着使臣上门,用脚趾想也知道这是谁的命令吧?”赵元嵩也是无奈了,有些人的性子与驴一样倔,他只好压低声音道:“再说了,定国公府办婚礼,你觉得这里会没有督察府的人?”
&ep;&ep;庶三爷点头,“绝对有,这种场合最好混进来的。”此话一出,不止赵元望、赵元吉,刚挤开府兵凑过来的赵守城也跟着变了脸色。
&ep;&ep;赵元望:“怎么办?我刚才骂了蛮夷好几句。”赵元吉与赵守城对视,满脸惊恐。
&ep;&ep;赵元嵩:“你们快回长乐侯府,与长辈说说这事,这边有将军顶着,估计消息不会很快传进皇上耳中。”他没把握,只能先这样安慰他们。定国公府里虽没几个人,可都是位高权重的,名声在外,皇上要治罪,估计也得全面衡量。不说风家人,甚至连定国公夫人出身也是不凡的,前任丞相尚家,现在是开书院的,几年下来,如今可是桃李满天下,所以想治风家人罪,就要有被水口淹没的觉悟。他想,定国公也是有足够把握才敢将东夷使臣赶出去,所以,应该,也许,不用太忧心吧……
&ep;&ep;第24章24独守空闺是什么鬼
&ep;&ep;十四岁小少年头次经历这种事,连成人心里都会含糊,他当然担心。不过,在想到风敬德后,他的所有担心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没办法,对他家男神,他有迷之自信与崇拜。勇猛的将军,大英雄啊,没有把握他能这么干?
&ep;&ep;正如赵元嵩所想,风敬德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他将东夷使臣丢出大门,与苦哈哈跟在后面的鸿胪寺卿道:“大人不必忧心,有些人太给脸面,就要上天。于私,下官维护的是家风,于公,下官弘扬的是北轩之威,想必皇上不会怪罪您的。”
&ep;&ep;鸿胪寺卿听出风敬德的话外音,脸上苦闷一消而散换上笑颜,他拱手道:“风将军高义。”
&ep;&ep;风长缨的话外音是他会把所有过失全拦过去,皇上如要直接降罪,自己顶多带着妻儿卷铺盖走人,回老家吃自己,绝对死不了。皇上如果给自己机会解释,自己可以将风长缨的话照搬,则是一篇洋洋洒洒的振我国威之华美文章。大国者,以礼待之,以武震慑,才有六合臣服,八方来朝。绝不能被蛮夷牵着鼻子走,适当时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才行。
&ep;&ep;鸿胪寺卿对风家人彻底服了,他们有情有义又不失傲骨,面对上头人的刁难,更会变通周旋,不屈、不弯、不折,行事自成一系。以家事喻国事,以小事论大章,讲述一个浅显道理: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ep;&ep;鸿胪寺卿等马车的礼物卸完,才带着剩下的禁军马队离开,二皇子则提前一步回皇宫了。
&ep;&ep;东夷使臣还是少年,光脚大草原上飞奔时,没少从父辈人口中听说风家人事迹,赞他们是被虎神眷顾的男人。加入慕容图单于营帐后,他多次与中原将军交锋,并不觉得他们有多厉害,所以才对风家人有所质疑。此次有幸来到中原并看到活的定国公,他实在没忍住挑衅。怎奈他如何撩拨,人家就是不搭理,他终于逮到话头,准备撸袖子干架,没成想这个穿得像天边红霞的男人,拳头那么快那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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