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跟你的答案一样,”李衮淡神色淡淡,眼中嗪着一抹无奈和愧疚,“只是,咱们终究还是对不住万昊他们了。”万怀珊喜欢自己,他知道,然而如今,他只有负她。
&ep;&ep;李衮淡要站自己的边邰阮当然是不会拦,只是这样的选择于他来说终究是难了些。所以邰阮也就不再玩笑,而是揽了好兄弟的肩膀往外走去:“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ep;&ep;两人转过偏厅之后的抄手游廊,却见柳府的管家领着一行小厮步履匆匆而过,手里似乎捧着什么,神色中有一丝异样,正是自正厅那一处而出,向着府内走去。
&ep;&ep;按理说这样的队伍是不应该从厅前那一边出来的,所以邰阮和李衮淡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侧身一躲,隐在了亭柱后面,偷眼去敲这一行人,只见那管家四处张望了一下,一边又回头嘱咐了什么,竟是丝毫没注意到邰阮两人。
&ep;&ep;眼看着这一行神色诡秘的人,邰阮不做多想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ep;&ep;七弯八拐一阵后,只见这一队人绕至一看守严密的院落,与护卫说了几句便行了进去,邰阮没有武功,跟不上去,倒是李衮淡见了这场景,绕行半圈,便从墙上翻了进去。
&ep;&ep;不一会儿李衮淡便又翻了出来,见邰阮候在一旁,也未多说什么,只是与他匆匆离开,待与那院墙隔了一段距离后,才开口道:“这柳家,确是有问题。”
&ep;&ep;邰阮捅捅李衮淡:“问题?贪污?你瞧见证据了吗?”
&ep;&ep;李衮淡摇摇头,语气却笃定:“此处想来是柳府的库房,我不过远远瞥了几眼,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倒是听见了那管家说了句什么仔细拿一柄和田红玉的如意,光是这一句,罪名便有了。”
&ep;&ep;和田红玉是专供皇室的玉料,若说出现在柳家,往小了是谮越或者受贿,往大了却可是造反的罪,若此把柄是真,那任柳家再是势大,也免不了一番惩戒的。
&ep;&ep;然而这样巧合的事他真能确信吗?会不会是柳家下的一个套?
&ep;&ep;邰阮收敛了心思往回走,决定要再观望一番。
&ep;&ep;此时万怀珊已携着何晓晚回到了柳府花园,柳如絮已经不在此处,这帮子小姐夫人一见何晓晚是跟在万怀珊旁边的,语气间缓和不少,倒是何晓晚被这些人弄得有些不自在了,勉强应付了几句,逃也似地往摆宴的花厅去了——时间已近中午,差不多是用饭的时辰了。
&ep;&ep;花厅里人倒是不多,但也不似之前男女宾客间的泾渭分明,大多是夫妻相携而至,先在此处候着,没过一会儿,就见着柳家老爷柳业岑引着众位宾客进来了,邰阮和李衮淡倒不在此列,万怀珊见何晓晚眼巴巴找人的样子,不禁噗嗤笑了一声,遂带着她等在花厅外面不远的小亭里,也好瞧见邰阮究竟回来没有。
&ep;&ep;何晓晚脸色微红却不拒绝万怀珊的动作,待出了花厅,她左右顾盼一圈,似又想起什么,拉扯了一下万怀珊的衣袍,问道:“咦,万姐姐,怎么今天没见着万昊?”
&ep;&ep;“万昊啊,”万怀珊慢条斯理念了一遍弟弟的名字,“被关在府里了。”
&ep;&ep;“嗯?”何晓晚拧头去看万怀珊。
&ep;&ep;“这不是三月春闱吗,万昊要参考,被教习先生关在府里补课呢。”
&ep;&ep;“可是春闱……还有四个月呢。”
&ep;&ep;“提前演习罢了,万昊这臭小子关不住的,得让他先适应适应被关的日子,你不信,他过会儿就溜来了。”
&ep;&ep;过了一会儿,邰阮便和李衮淡先到了,何晓晚与万怀珊见了,便也一同进去了,只是万怀珊仍与李衮淡保持着距离,想来还是心有芥蒂,不过现在这情况谁都不好多劝,何晓晚只得与邰阮一同落了座,一边拿眼神偷瞥相对而坐的万怀珊与李衮淡。不过这两人还没有什么,倒是原本已经关上的花厅的侧门又悄悄开了一条缝,溜进个人来——果真是贼眉鼠眼的万日天。
&ep;&ep;万日天溜了进来,挑了最偏僻的位子坐下,埋头就开始苦吃。看样子似乎是饿慌了,连自己的亲姐都顾不上。
&ep;&ep;不过万怀珊却是已经瞧见了万日天,她表面上倒没说什么,依旧端坐着品茶,却在席将散去之时不急不慌走到万日天身旁,直接揪住了自己弟弟的耳朵,拎着就带了出去,万日天被这猝不及防一揪,登时嗷嚎出声,惊了在座宾客一下,不过见这主角是左相家的一双儿女,自然不好插手,倒是柳杨宇跟了出去——论起来他既是主人也是表亲,自然是该去看看的。同为表亲的柳如絮却只瞥了一眼,继续转头与自己的手帕交说笑。
&ep;&ep;万怀珊收拾万日天也没很避着人,所以邰阮同何晓晚相携出来时,正见着被万怀珊劈头盖脸一顿骂的万日天。
&ep;&ep;“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姐,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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