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值盛夏三伏天,天气热得不行。
&ep;&ep;元若若才出宫门就觉得闷热无比,走了几步眼前开始发黑,她不由小声嘟囔了句:“这太阳也太晃眼睛了。”
&ep;&ep;许是跪太久的缘故,此时元若若的脸上看上去甚至比夏翎尘还要苍白上几分。
&ep;&ep;就在她脚步开始虚浮的时候,一直温凉的大手适时地揽住了她的腰。
&ep;&ep;夏翎尘。
&ep;&ep;他不耐烦看着怀里的女人,皱眉冷哼:“真是娇气,走两步就不行了。”
&ep;&ep;元若若不爽的看着男人的侧脸,这人真是奇怪,又要扶又要凶人。
&ep;&ep;回王府的路上,轿子缓慢又颠簸,元若若被晃得更加难受了,伏在轿子中的软塌上准备开始打盹时,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ep;&ep;她猛地弯腰捂着肚子,额上落下汗珠,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表情痛苦不堪。
&ep;&ep;夏翎尘皱眉看向她,“怎么了?”
&ep;&ep;元若若咽了咽口水,一边摇头,一边有气无力的说:“能不能让他们停下轿子,我晃得难受。”
&ep;&ep;“就停下一会儿……这轿子晃的我肚子疼。”元若若眼里含着泪花,苍白的小手软软的抓住夏翎尘的胳膊撒娇。
&ep;&ep;夏翎尘盯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嫩白双手,冷哼一声:“你在耍什么花招?先前不是好好的?”
&ep;&ep;元若若只是摇头,内心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ep;&ep;就在这时,旁边的胡同里突然窜出一辆马车直直朝他们狂奔而来。
&ep;&ep;轿夫们看到飞奔而来的马车,下意识的叫喊出声:“不好了王爷,不好了!有马车冲过来了!”
&ep;&ep;夏翎尘瞳孔紧缩,快速伸手揽住元若若的腰飞出轿外。
&ep;&ep;马车直直的朝着二人乘坐的轿子撞了上去,直到顶着轿子撞塌了一边的墙,发出轰然巨响才慢慢停下。
&ep;&ep;这动静大得整条街都听得清清楚楚。
&ep;&ep;夏翎尘施展着轻功急急掠过数尺,及时与马车擦肩而过,避开了马车的巨大冲撞。
&ep;&ep;两人刚落稳脚,停下没几秒,一名黑衣黑裤打扮的神秘男子单膝便跪倒在地。
&ep;&ep;“主子。”
&ep;&ep;夏翎尘看着被撞得稀巴烂的轿辇,脸色阴沉极了,眼睛里满是怒火,“给我查!”
&ep;&ep;影一领命后就忽的走了。
&ep;&ep;因事情突然,夏翎尘揽着元若若钻出轿门的时候,她很不幸的被磕到了脑门,连喊痛都来不及就昏了过去。
&ep;&ep;脑门上的血还蹭了些在夏翎尘的衣领和脖子上。
&ep;&ep;夏翎尘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元若若神色复杂,正当他抬手像拭去她额上的血迹时,脸色却突然一变。
&ep;&ep;他侧过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ep;&ep;自从中毒后,夏翎尘每每施展轻功都会吐血。
&ep;&ep;十六岁那年他带兵逼退了边境来犯的敌人,虽然大获全胜,却在回朝的路上被亲信偷袭,身中奇毒。
&ep;&ep;夏翎尘曾是皇帝心中最中意的儿子,也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但却因为这毒命不久矣,所以与太子之位错过了。
&ep;&ep;皇帝派人找到了当年治好元若若道长,那道长说元若若的血有奇效,能救夏翎尘,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去试试,这才给二人下旨指婚。
&ep;&ep;他低头凝视着手里的鲜血,无声苦笑。
&ep;&ep;父皇曾经告诉过他这女人的血能当药引,必定能救自己一命。
&ep;&ep;现在看来不过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