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总局的大院内,气氛格外的紧张。
戍卫营的士兵和治安士兵几乎是面对面,互相推搡咒骂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
在二层的阁楼上,总长耿一舟面色阴沉如水。
他觉得今日他要是退缩了的话,这以后治安总局那就彻底的抬不起头来了。
纵使今日戍卫营将治安总局给一锅端了,他们也要挺直腰杆,不能怂!
“派人去给大帅府那边送信了吗?”
耿一舟看到院内推搡的双方,眉头拧成了川字。
“已经派人去了。”
行动总队长周昆此刻也是神经紧绷。
别看他们现在嘴上硬气,实际上他们治安总局直属的治安总队兵力就几百号人。
要是真的和戍卫营冲突起来,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可是现在对方打上门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放人,放人!”
戍卫营的士兵在大声叫嚣着,不断的朝着院内压。
顶在一线的双方,几乎是脸贴脸,彼此瞪着对方,就差拔刀了。
“千总,咋办?”一名百总此刻也是额头密布着汗珠,“治安总局的人不愿意退让,咱们再往前的话,那就真打起来了。”
“这到时候真的动了刀子,局势就不可控了,咱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们戍卫营打着要人的旗号而来,可是百总却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
为的就是将人和尸体都抢回去,避免治安总局插手这件事。
一旦治安总局插手的话,他们戍卫营以及李家,那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千总李俊贤此刻也是有些骑虎难下。
他带人冲击治安总局,为的就是逼迫对方。
可是谁知道总长耿一舟又臭又硬,压根就不服软。
他总不能真的带人杀进治安总局吧?
正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街道上也是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戍卫营总部的十多名骑兵策马而来,领头的是一名营部参军。
“李千总,指挥使有令,让带你的人回营!”
那营部参军勒住了战马后,对站在总局门口的李俊贤冷喝下令。
“张参军,治安总局抓了我们的弟兄......”李俊贤硬着头皮走到跟前,欲要解释。
“让你撤回去!”营部参军面色难看的道:“执行命令!”
听到营部参军冷冷的声音,千总李俊贤也是知道指挥使陆铁柱那边生气了。
“撤!”
李俊贤对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不甘心的吼了一嗓子。
戍卫营的士兵听到命令后,也是骂骂咧咧的退出了治安总局的院子,列队返回。
“总长,他们撤了。”
行动总队长周昆看到对方撤离,也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
“立即提审抓回来的人!”总长耿一舟望着撤离的戍卫营士兵,面容严肃,“必要的时候,可以上手段!”
“天亮前,必须将鼎福楼内的事情搞清楚,到底人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诺!”
总队长周昆应了一声后,当即转身朝着后边的大牢而去。
在大牢内,几个被抓回来的巡逻士兵很快就被分开审问。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巡逻士兵还不愿意配合,毕竟他们可是戍卫营的人,一向颇为傲气。
可是周昆也不管他们的身份,直接下令上刑。
仅仅拷打了不一会,就有一名戍卫营的士兵撑不住,直接交代了情况。
他们这些戍卫营的士兵实际上只是替李俊贤等人打掩护而已,他们并没有参与杀人。
所以面对严刑拷打,他们自然也不愿意受皮肉之苦。
在几个士兵供词的互相印证下,治安总局立即搞清楚了情况。
他们立即派人去鼎福楼,将一应人等带回,录好了供词。
天亮的时候,几分完整的供词已经摆放在了总长耿一舟的书案上。
耿一舟一宿没合眼,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走,去大帅府。”
耿一舟拿到了供词后,立即带着周昆赶赴大帅府。
在大帅府的客厅内,耿一舟见到了大帅李天。
“鼎福楼死人的事情搞清楚了?”
李天昨夜折腾的也没睡好,确定不是戍卫营哗变后,这才心里的石头落地。
“回大帅的话,已经搞清楚了。”耿一舟回答:“死的两人都是鼎福楼的伙计。”
“凶手为山西范家三公子范成,他指使自己的家丁动的手。”
“当时戍卫营千总李俊贤和两名百总也在场......”
李天听到耿一舟的汇报和亲卫营打探的消息差不多,也是点了点头。
“大帅,那范家的人已经连夜出逃,必须派人立即追回来!”耿一舟建议说。
李天摆了摆手:“放心吧,我已经让亲卫骑兵去追了。”
“毕竟是死了人,立即通知家眷,要他们来领遗体,你们治安总局做好安抚。”李天对耿一舟吩咐说。
“下官稍后就派人去通知家眷。”
“这是发生在青州城内的事情,命案的相关人等,也由你们治安总局负责审讯。”
“无论是涉及到谁,只要参与了,一律严惩不贷!”
耿一舟看了一眼李天后,犹豫了几秒后说,“大帅,这一次戍卫营的人试图遮掩,还派人冲击治安总局,此风气不可长。”
“本帅知道了。”
“那下官告退。”
耿一舟看李天没有表态,也是没有继续再说,而是告辞离开。
耿一舟刚走,戍卫营的指挥使陆铁柱和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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