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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国运如何,谁主江山沉浮?”

&ep;&ep;“这么说来,顾姑娘都知道?”

&ep;&ep;“是,我都知道。不瞒世子,我其实是能预知天命之人,你若能救我出去,我必知无不言,此后只为你所用。”

&ep;&ep;上辈子的相思,此刻全成了恐惧。

&ep;&ep;她再次发现自己没有看清十皇子是什么,也没有看清谢世子是什么人。她以为的忠厚老实不是忠厚老实,而是韬光养晦。

&ep;&ep;那她以为的温和病弱,又是什么呢?

&ep;&ep;她无法细想,也不敢细想。

&ep;&ep;到了这个地步,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什么人上人,她统统都不敢想了,她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ep;&ep;“将死之人,居然还敢妄言自己是知晓国运天命之人,真是可笑至极!胡言乱语妄图霍乱天下者,当诛!”

&ep;&ep;“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顾兮琼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寒意进往骨头缝钻,她像是骨头散架般剧烈地抖起来。“谢世子…我以前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视你心中明月,岂会骗你?”

&ep;&ep;“我看你当真是找死!”

&ep;&ep;“啊!”

&ep;&ep;顾兮琼被强烈的杀气骇得一下子坐在地上,抱着头拼命尖叫。

&ep;&ep;怎么会这样?

&ep;&ep;谢世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ep;&ep;心神俱裂时,她听到隐素的声音。

&ep;&ep;“我不知道顾姑娘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这折腾来折腾去,把整个顾家都毁了。谋害皇子可是大罪,陛下已经下了旨,判了你们全家流放边北。听说若不是你父亲上折与你断绝关系,只怕你全家的性命都要搭上了。”

&ep;&ep;“不,不是这样的…我父亲已官至内阁首辅,我丈夫是武仁侯,我是一品侯夫人。这一定是梦…我一定是做了一个噩梦。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ep;&ep;一定是这样的。

&ep;&ep;她父亲是文官之首,娘家的地位在京中是数得上的清贵人家。她的丈夫是侯爷,后宅仅她一人,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她是人人羡慕的侯夫人,锦衣玉食奴婢成群,京中夫人们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ep;&ep;为什么会这样?

&ep;&ep;她为什么要重生?

&ep;&ep;“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老天爷,你快送我回去…”

&ep;&ep;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发了疯似的撞墙。

&ep;&ep;隐素看到她的动作,猜测她之所以重生肯定是撞到了头。

&ep;&ep;撞了墙就能回头了吗?

&ep;&ep;怎么可能!

&ep;&ep;“再世为人,却一心想当贼,又怎能怪老天爷不帮你。”

&ep;&ep;她听到这话,身体僵住。

&ep;&ep;果然。

&ep;&ep;傅隐素是和她一样的人!

&ep;&ep;“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成功的,你…害了我,你害了我!傅隐素…你回来,你回来…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

&ep;&ep;回答她的,是隐素和谢弗离开的背影。

&ep;&ep;壁火如冥火,腐腥气越来越重,牢内一片阴森,宛若阴曹地府。

&ep;&ep;她尖叫一声,又朝墙撞了过去,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ep;&ep;隐素和谢弗没有回头,径直出了地牢。

&ep;&ep;一出地牢,日头昭昭。

&ep;&ep;雍京城繁华停止,市井的喧嚣并未因为一个皇子的逝去而静音。百姓依旧为生活匆忙奔波,鳞次栉比的铺子酒楼照旧迎来送往。

&ep;&ep;谢家的马车停在一处糖水铺子前,谢弗在行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铺子,买了一碗马蹄百合饮,小心翼翼地端着递给了马车里的人。

&ep;&ep;“马车里坐着的肯定是谢少夫人。”

&ep;&ep;“谢大人和谢少夫人真是夫妻恩爱。”

&ep;&ep;隐素听到这些声音,只觉得这马蹄百合饮清甜无比。

&ep;&ep;地牢的血腐气太重,她因为怀孕嗅觉灵敏了许多,方才出来时差点没吐出来。一碗凉饮下去,可算是压住了胃里的恶心。

&ep;&ep;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马车停了好一会儿。

&ep;&ep;马车里的人掀着帘子的一角,忧郁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边。直到谢家的马车远去,他还痴痴地望着。

&ep;&ep;“公子,时辰不早了,再迟的话天黑之前就不能歇在清阳了。”他身边的书童说。

&ep;&ep;他没有应声,眼神越发的阴郁。

&ep;&ep;明明让自己不要去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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