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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徐宴清。

徐宴清带着新雇来的下人熟悉了家里的事情后,便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准备读书的事了。

他自己有积蓄,读书的学费不肯让沈观澜出。沈观澜拗不过他,就陪他一起准备面试和笔试,终于在年前成功考了进去。

虽然以他当年在西南的名号会更容易,但他以后是不能再唱戏了,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过去的那段事,就没想着用以前的名字。他给自己改了个徐晏清,沈观澜看了直说好,海晏河清,是比之前的“宴”字寓意好多了。

他转头看着沈观澜,好奇的问:“你知道那宴字是什么意思?”他自己都不知道。

沈观澜故作高深的回答:“我当然知道。你说这名字是你师父起的,可见你师父人品虽然不怎样,但还是很有远见的。”

“什么远见?”

沈观澜从背后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暧昧的道:“宴是什么意思?可用作‘宴席’,‘宴客’之意。对吧?”

他说的没毛病,因而徐宴清没反应过来,还点着头道:“对。”

沈观澜笑了,把嗓子压的更低了:“之前我俩还在家的时候,经常夜里偷偷摸摸做那种事。你说这不就是应了你的名字,夜夜宴我?”

徐宴清愣了一瞬后终于反应过来,又羞又气又想笑,抬腿就要踢身后的人。他现在对着沈观澜打骂都顺手多了,沈观澜挨的多,反应也就更敏捷了。抓着那双手把他压在墙上,用吻来让他消气。

他躲在那人宽厚的胸膛里,感受着这样甜蜜又幸福的时刻,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在他还小,还必须跟一群乞丐抢吃食的时候,他不曾想过会被师父捡到。更不曾想过还能有唱戏的天赋,苦熬十年后一朝成名,尝遍了辛酸却也收获了超出意料的追捧。

可他却在一夕之间栽了下来,从名角儿变成了令人最不齿的男妾,受尽了白眼与折磨。

原以为他的余生就只剩沈府的那四方天地了,却没想到他等来了沈观澜。这个做事冲动,对他的感情更冲动的二少爷。

想起刚跟沈观澜相处的那段时间,徐宴清无奈的笑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对这样的一个人动心,甚至义无反顾的陪着那人发疯,最后真的逃离了沈府那座牢笼。

前几天沈蔽日打来电话,说沈正宏的情况还是和之前一样,医生已经断言不可能再醒来了。太夫人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后也没有责怪他,只是终日在佛堂念经,不愿再踏出南院一步。

至于沈家的二太太三太太,经常还是会提起他的,在大夫人面前讥讽刻薄几句。大夫人一开始因为理亏也没有动作,后来见她们不知收敛,就用家法罚了她们一顿。

老爷不在,大夫人就是沈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人,她们哪里还敢闹。只是她们这边消停了,大夫人却开始频频打电话催沈观澜回去过年了。

她从没在电话中提起过徐宴清,仿佛这个人完不存在一样,只念叨着宝贝儿子有没有吃饱穿暖,一听说沈观澜熬夜加班就急。

沈观澜知道她还是一颗慈母心,便也不在这些小事上与她争。但是在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后,在电话里提起徐宴清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时,她没有说话。仿佛没听见,但也没有明着拒绝。

沈观澜把这件事跟徐宴清说了,徐宴清开心极了。其实他面对大夫人也是尴尬的,但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沈观澜鼓励着他,还与他一起逛了两个周末的百货公司,终于挑到满意的布料,给大夫人做了一身大红色的旗装。

那旗装是按照清朝的服制来改良的。徐宴清以前在做戏服的方面有不少经验,每日都去看着裁缝做。他性子温润,又给了不少受用的意见。裁缝也待见他,这套旗装做的格外用心,还镶了不少亮片,看着喜庆又华贵。

这是他们送给大夫人的新春之礼,等踏上宜州的土地时,他还在担心大夫人不肯收。

沈观澜牵着他回到沈家,门口已经贴好了迎春的新对联,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新管家恭敬的把他们迎了进去,才走到一半就见大夫人身后跟着几个眼熟的下人,眼里含着泪朝他们奔来。

大夫人依旧是那副把他当空气的模样,就知道抱着沈观澜嘘寒问暖。徐宴清却也顾不上她的态度了,只因大夫人身后跟着的下人里居然有骊儿和宣纸的身影。

他又惊又喜,这段时间他是拜托沈观澜问过好几次他们的近况。沈观澜说他俩的伤是早就好了的,但是大夫人觉得他俩素行不良,不配继续伺候徐宴清和二少爷,非要让他俩跟着岚香,天天在自己跟前守着学规矩学伺候。

徐宴清担心大夫人会为难他们,好在沈蔽日回的话里总说大夫人没有真的下过重手。这次见到骊儿与宣纸真的没什么事,他红了眼眶,很想上前去抱抱他俩,但碍于大夫人在场不敢乱来。

外头天寒地冻的,他俩站了还不到两分钟,徐宴清就打了个喷嚏。

宜州的冬天不如北平冷,他来的时候火车上又热,就贪凉不肯多穿。沈观澜想让他穿自己的大衣,他又怕大夫人看了会生气就不同意,现下吹了一阵风手脚就开始冰凉了。沈观澜赶紧把他搂进怀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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