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以他这样的容貌,不晓得为何会选择进宫做太监?
&ep;&ep;“陆卓,那日你随安总管去太尉府宣旨,李君屹他以何种理由抗旨,你可听到了?”嘉和未与他迂回,直接问道。
&ep;&ep;陆卓毕恭毕敬道:“回公主,奴才听到了,但安总管嘱咐过,不能说。”
&ep;&ep;“若我一定要你说呢?”
&ep;&ep;“公主,请别为难奴才?”
&ep;&ep;“你怕得罪安总管么?”嘉和循循诱导道,“不若这样,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李君屹说了什么话,我就升你做首领太监,调来我身边伺候。你以前也伺候过我,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秉性,定然会比跟在安总管身边要好上许多……”
&ep;&ep;“公主,这……”陆卓声音微颤,隐隐激动起来。
&ep;&ep;嘉和见他显然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便继续说道:“本公主自襄国回来以后,身边除了碧萱,再无第二个人可以推心置腹。你若来我身边伺候,我绝不会亏待于你……”
&ep;&ep;“多谢公主抬举奴才。”陆卓跪下冲她磕了个头。
&ep;&ep;嘉和眸中划过鄙夷之色,但在他抬头之后,又换回了以往的柔弱:“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ep;&ep;“是,奴才可以告诉公主,只是公主听过之后,千万莫要动怒,以免伤身……”
&ep;&ep;“你说便是。”
&ep;&ep;陆卓这才将那日他在太尉府听到的话如实说了出来:“李少卿说,他才疏学浅,德行有亏,配不上公主……”
&ep;&ep;“才疏学浅?德行有亏?”嘉和哂笑着念出这两句话,“他便是找理由,也不该找这样的理由?他自幼聪慧,颖悟绝伦,小时候便是太子伴读,如何才疏学浅?他风光霁月,襟怀坦白,官清似水,又如何德行有亏?”
&ep;&ep;陆卓自是也听说过李君屹为官清风峻节,连圣上都对他颇有赞许,他所谓的才疏学浅,德行有亏,怕只是为了拒婚而随意找出的借口罢了。
&ep;&ep;如此,叫公主的颜面如何过得去呢?
&ep;&ep;“德行有亏?”嘉和又将这句话念了一遍,她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忽黯淡下去,“所谓德行有亏,莫不是说自己二三其德,心里还念着别的女人?”
&ep;&ep;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哀漫上心头,她反而笑了起来,且笑得越来越深,直至将眼中逼出了泪水,戾气从眼底升起。
&ep;&ep;“陆卓,你现在便是本公主身边的首领太监,本公主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诏狱打点狱卒,让李君屹在诏狱中狠狠吃些苦头,这是他欺我、负我的代价……”
&ep;&ep;第23章.梦境·?
&ep;&ep;诏狱中,李君屹将将要睡着的时候,一桶腥臭的冷水便泼了进来,且十分精准地泼在了他的身上。
&ep;&ep;这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桶冷水,白日里也泼了两次,初时还解释是冲洗牢房中的污秽之物,不小心泼到了他的身上,后来索性不解释了,泼完便提着桶走了。
&ep;&ep;前几日他刚入诏狱的时候,狱卒们知晓他的身份,待他还是客气的,今日却忽然转了性子,故意为难起他来。
&ep;&ep;李君屹猜想,许是有人在背后唆使,叫他们故意这样做的。
&ep;&ep;这便是他抗旨的代价,李君屹自说出抗旨的话时便已料想到了。
&ep;&ep;狱中本就阴凉潮湿,李君屹被凉水泼得整日衣衫未干,整夜未睡,晨曦之时便发起烧来,额头滚烫,可身上却寒冷不已。
&ep;&ep;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濡湿的稻草上,身上盖着的被褥亦是浸满了水,如同一块寒冰压在身上,他已没了力气推开……
&ep;&ep;“夫君,你冷不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ep;&ep;李君屹强撑着睁开眼睛,眼前似有氤氲的水汽,叫他只能模糊看到身旁有一个女子,面容朦胧看不清楚。
&ep;&ep;他似乎知道她是谁,于是呢喃着叫出了她的名字:“清月……”
&ep;&ep;眼前水汽散去,沈清月的面容逐渐清晰了起来。
&ep;&ep;李君屹这才察觉,自己并不在诏狱中,而在一处茅草屋内。
&ep;&ep;屋外雷霆大作,大雨倾盆,屋内潮湿寒凉,四处漏雨。
&ep;&ep;李君屹恍恍惚惚记起,他因为不肯接受荫补做官一事而与父亲闹了矛盾,父亲不理解他为何放着稳妥的做官机会不要,执意要冒险参加科考,若是考上了倒还好,若是考不上,岂不是叫旁人笑话?
&ep;&ep;李君屹在府中不得清净,便干脆搬了出来,在京郊租了一处小宅,茅草房屋,院墙低矮,却依山傍水,怡然僻静。
&ep;&ep;父亲为了逼他回府,断了他的供给,连下人都叫了回去。他不会做饭洗衣,混混沌沌过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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