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九儒忍着心底的怒火,言带质问道:“你究竟将不将月儿当成你亲生的?你明知她最近因为和离之事饱受情伤,为何还总往她伤口上撒盐?”
&ep;&ep;“我哪里是在她伤口上撒盐,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说她受情伤是她自己造成的,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劝过她不要与李君屹和离,她非是不听,如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连累咱们一家都受人耻笑,说咱家月儿不过是太尉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罢了,说你这观文阁大学士也是因为托了月儿嫁进太尉府的福才得来的,根本名不副其实……”
&ep;&ep;“胡说!”沈九儒气得一拍桌子,“外人胡乱嚼的舌根,你何必学来说给自家人听?依我看,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门了,安心留在家中打理内务,免得再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鹦鹉学舌似的搬来家里,搅得家宅不宁。”
&ep;&ep;“你不叫我出门,我如何去与高门贵家交际应酬,你这观文阁大学士还想不想好好做了?”
&ep;&ep;“我的官场仕途也不是靠你你交际应酬得来的。”
&ep;&ep;“你说这话不觉得羞愧吗?”常氏冷笑一声,“当初若非我爹举荐,你怎的有机会来京城做官?又怎的有机会一步步做到观文阁大学士,还不是靠我家……啊!”
&ep;&ep;“闭嘴!”沈九儒最是厌恶她说这样的话,没能控制住情绪便打了她一巴掌,“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ep;&ep;常氏捂着自己被打痛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ep;&ep;她扑上去与他纠缠:“沈九儒,你敢打我?你有没有良心!”
&ep;&ep;沈九儒一把推开她,凛声呵斥:“别再胡搅蛮缠,像个疯婆子!”
&ep;&ep;常氏被他推到在地,见他竟是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当即崩溃起来,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ep;&ep;沈九儒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出去了。
&ep;&ep;沈清月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她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父亲和母亲爆发了这样大的争吵。
&ep;&ep;刚回到房中不久,沈清才便过来了。
&ep;&ep;沈清才是她的弟弟,与她相差一岁,如今将将及冠,敦厚老实,读书用功,只是资质平平,至今还未考的什么功名,也还未成家立业。
&ep;&ep;父亲一直对他寄予厚望,许是对他太过严格的原因,以至于他愈发的寡言少语,性子也有些木讷。
&ep;&ep;“清才,今日怎的有空过来?”沈清月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埋头苦读,他为明年的科考做准备。除却吃饭睡觉的时间,他几乎不怎么从书房中出来,沈清月回来这一个多月,也只见过他寥寥几面。
&ep;&ep;“姐,这几日州桥那边有庙会,爹让我带你出去那里转转,散散心。”
&ep;&ep;“那你今日不读书了吗?”沈清月问他。
&ep;&ep;“耽误一天也没什么,”沈清才挠挠头,“再怎么读也还是那个样子,达不到爹的期望。”
&ep;&ep;“别灰心,功夫不负有心人,明年的科考你一定能中的。”沈清月安慰他。
&ep;&ep;沈清才“嗯”了一声,底气并不是很足的样子,显然对明年的科考没有什么信心。
&ep;&ep;“姐,我去让人准备马车,在门口等你。”
&ep;&ep;“好吧,那我回房换身衣服就出来。”沈清月虽然并不是很想去庙会,但看着弟弟郁郁不得的样子,想着他整日闷在书房里应该也很无聊,一起去热闹的地方散散心也好。
&ep;&ep;初夏时节,清明前后,州桥那边会有三天的庙会,除却吃喝玩的一些东西,岸边还有有各种文娱演出,湖中有彩舟画舫,还有龙舟比赛,是京城的人都很喜欢去的一个地方。
&ep;&ep;“君屹哥哥,咱们今日去逛庙会吧。”嘉和一入李君屹的院子,便兴致勃勃说道,“以前每年逢庙会的时候,你都会带我去玩。如今三年过去了,不晓得那庙会有没有变得更热闹一些。”
&ep;&ep;嘉和这些日子回宫里住了,毕竟她现在还不能名正言顺地一直住在太尉府,太后也想多看看她,但每隔几天她都会来太尉府找李君屹。
&ep;&ep;李君屹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记忆仍旧找不回来。
&ep;&ep;父亲替他向太常寺告了一个月的假,这段时间他在府中一边养伤,一边熟悉太常寺的公务,过几日他便要回太常寺任职了。
&ep;&ep;李君屹今日正在看他以前在太常寺做的一些工作,刚有了些眉目,不想半途中断,于是对嘉和说:“明天去好不好,今日我还有事情要做。”
&ep;&ep;“不好,”嘉和今日为了去庙会,特意打扮了一番,十分应景地穿了一件梅子青色的细丝褶缎裙,怎的能不说不去就不去呢。她同李君屹撒娇道,“庙会只有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