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说，似乎只有自己在这个家里，换好拖鞋就进了卧室，程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ep;&ep;换了电池的小夜灯，又张刚开始一般明亮了起来。

&ep;&ep;整个房间只有闪烁的灯光，程染做了一个梦，梦很长，梦里有韩时，第二天醒来，发现眼角和脸颊上多了些干涩的泪痕，眼睛也办肿着。

&ep;&ep;☆、除夕夜

&ep;&e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到面前期末考试，程染状态一直不好，成绩也掉了几名，班主任从她第一次成绩下滑开始就注意她，以为她是失误，可是接二连三这样。

&ep;&ep;后来老师也找过她，谈过，也似乎没什么用。

&ep;&ep;看着这个特别的学生，真是让老师头大，谈恋爱的时候不耽误学习，现在不谈了，成绩还下降！

&ep;&ep;高考前最后一次的假期，窗外飘起蒙蒙细雨，淅淅沥沥，本该下雪的季节却下起了雨点，映衬着整个考场昏昏暗暗。

&ep;&ep;程染写完试卷坐在座位上发呆，觉得一愣神很快，下一刻回过神就该收试卷了。

&ep;&ep;先回了教室听班主任说了几句放假注意事项，程染模棱两可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寒假作业很多，往常的那本寒假生活倒是没有了，全部成了一套套试卷。

&ep;&ep;窗外的小雨点还在随风打在窗户上，教室内亮着灯，外面没有太阳，整个教室都沉浸在了放假的喜悦上。程染抬头看了看窗外，似有那么一阵风刮过，把树上残存的一片枯叶刮了下来，先是在空中飘荡，随后消失在视线中。

&ep;&ep;跟白子兮寒暄了几句，程染就抱着作业下了楼，还没到楼口就看见迎面过来的程凛，一手接过了程染手中抱着的书。

&ep;&ep;“姐，爸妈都来了，校门口有些堵，就把车停在了离门口有些远的地方。”

&ep;&ep;程染没什么反应，淡淡回了一句“嗯”

&ep;&ep;今天是放假高峰期，门口已经堵地水泄不通了，各种汽车从校门口停到了离学校很远的地方，汽车空隙都是站着的人群。

&ep;&ep;程染他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路上都是雨打在地上混着泥土的味道，偶尔有几处小水坑。

&ep;&ep;上了车，程染似有些疲乏，头靠在车座的靠背上，眼睛轻闭着，卷曲的眉毛没规律地煽动着。

&ep;&ep;“小染，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

&ep;&ep;程父打动着方向盘，这个时候转车有点困难，来回看了好几次才转了个弯。

&ep;&ep;程染皱了皱眉，头依然靠在后背上，闭着眼，抿了抿嘴唇，许久张口“还可以”

&ep;&ep;程母见她疲乏的样子没有多说话的意思，也没再问什么，转身坐好。

&ep;&ep;程染闭着眼睛，却没有熟睡，脑子昏昏沉沉。窗外还传过来雨点打落在车窗上的声音。

&ep;&ep;车在一个加油站停了下来，程父走了出去，开门的一瞬间凛冽的寒风趁机钻了进来，程染缩了缩身子，缓慢地半眯着眼，头也不抬地看向外面，雨刷频率不快的来回摆动着，良久又闭上了眼。

&ep;&ep;“妈，今年还回乡下么？”

&ep;&ep;听见程染低沉的声音，程母有些意想不到，大脑迅速组织着语言，转头看向程染，语无伦次地说“回，今年还得回去，过几天跟你爸放假了就回去。”

&ep;&ep;从什么时候开始，程染又变回了以前买个不说话的程染，跟他们也不沟通了，程母一直尝试跟程染沟通，却显得更加生硬。

&ep;&ep;“嗯，今年我不想回去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任务挺重的，我就在家里复习。”

&ep;&ep;程母面色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程染回这么说。

&ep;&ep;“姐，那我在家里陪你吧。”

&ep;&ep;程染轻皱眉“不用，我自己可以。”

&ep;&ep;声音有些强硬。

&ep;&ep;……

&ep;&ep;终于在年前才肯下起了雪，程染父母早在前几天就去了乡下，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她，多嘱咐了几句。

&ep;&ep;本来说过年那几天要回来的，结果后来下了一场雪，挺大的，把道路都封了，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语气有些愧疚，程染倒是觉得无所谓。

&ep;&ep;今年过年是一个人。小区楼底下已经铺满了一层雪花，程染透过阳台的窗户向下望，有几个小屁孩在地下玩雪。

&ep;&ep;洁白的雪花，配上小区的红色灯笼，低沉中又增添着些许热闹。

&ep;&ep;大年三十晚上，班级的群里满是祝福，还有群发的私信，消息都看不过来，手机从没停过响动，程染坐在桌子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ep;&ep;群里跟外面一样热闹，全部都在艾特班主任发红包。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