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心情不大好,脸上没什么高兴的神色,只简单“嗯”一声,又转头叫阮洁:“小洁,把你姐叫起来吃饭吧。”
&ep;&ep;阮洁应声进屋,却发现阮溪塞紧帐门睡得极沉。她到床边拉开蚊帐,上手去摇阮溪也没把她摇醒,只好出来说:“姐好像是太累了,叫不醒。”
&ep;&ep;刘杏花能体会那种累,“那就让她睡吧。”
&ep;&ep;阮洁点头到桌边坐下来,刚拿起筷子,闻到了桌子上的酒香味。
&ep;&ep;能喝上一口白酒不容易,阮志高舍不得多喝,便只在小碗里倒了两三口的样子。他倒完酒抬起头,看到阮长生满眼写着馋,笑着问他:“你也想喝?”
&ep;&ep;阮长生刚想说话,话还没出口,刘杏花道:“他不喝,明天有事要他去做。”
&ep;&ep;阮长生愣了愣,转头看向刘杏花:“除了上工,还有什么事?”
&ep;&ep;刘杏花看看阮志高,又看向阮长生,语气愤懑道:“你三姐让人给欺负了,我要你明天去公社看看你三姐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听到这话,阮志高端酒碗的手放下,看向刘杏花,“谁欺负翠芝?”
&ep;&ep;刘杏花绷着脸没说话,阮洁在旁边小声道:“姐说是姑丈……”
&ep;&ep;阮志高听得一怔,“刘雄打翠芝?”
&ep;&ep;刘杏花咬着馍馍一脸气,“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翠芝自己瞒着不想说,但我看八九不离十。我真的时不时我就后悔,当初就不该让翠芝嫁给他!”
&ep;&ep;阮志高沉下脸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ep;&ep;阮长生本来还馋阮志高碗里的酒,现在也不馋了。他的脸色和眼神看起来比阮志高还要黑,慢慢溢出戾气来,好像要吃人的凶虎崽子。
&ep;&ep;他端起面前的稀饭喝下一大口,阴着脸说:“我明天就过去,如果他真的打了三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他真以为我们阮家没人了,三姐能让他随便欺负!”
&ep;&ep;阮志高端起酒碗喝口酒,“我跟你一起去。”
&ep;&ep;阮长生道:“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得了,您跟我一起反而走得慢。而且您这年纪大了,在生产队都不能干什么重活,现在不一定能走到公社。”
&ep;&ep;刘杏花最知道阮志高的身体,也说:“都老胳膊老腿的了,你就别逞能了,小五子是翠芝的亲弟弟,去了一样能替她撑腰。”
&ep;&ep;说着她看向阮长生:“但你到了那里也不能莽撞,必须找你三姐把事情给问清楚了。如果真是刘雄打的,你必须替你三姐出这口气。近几年她都没回来,能是就打了一次两次?他就仗着你三姐嫁得远,所以才敢欺负你三姐!”
&ep;&ep;阮长生点头,“我记住了。”
&ep;&ep;为了让阮长生去镇上,刘杏花晚上就给他收拾了衣服和干粮。
&ep;&ep;阮长生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拿行李准备走人的时候刘杏花刚好起来。刘杏花把他送出门,又拽着他说:“你看情况,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你三姐带回来。”
&ep;&ep;阮长生吃着馍馍点头,“行,我知道了。”
&ep;&ep;说完他不多磨蹭,背上书包和水壶便下山去了。
&ep;&ep;刘杏花看着阮长生走远,回身进屋的时候忍不住闷口气,真想自己去把刘雄打一顿。
&ep;&ep;她自己是不好惹的性子,偏生了个软性子的女儿,有时候也会气阮翠芝不争气。
&ep;&ep;阮溪因为困狠了,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ep;&ep;她起来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的,站到脸盆边倒水洗漱,用冷水拍了半天脸蛋,才慢慢有些清醒。清醒后脑子也僵,就坐在桌子边又发了会呆。
&ep;&ep;刘杏花和阮洁从外头回来,就看到阮溪呆呆地坐在桌子边。
&ep;&ep;阮洁看她这样,忍不住笑着和她打招呼:“姐,你睡醒啦?”
&ep;&ep;阮溪动作僵硬地冲她点头,“嗯,感觉睡了一辈子。”
&ep;&ep;刘杏花拿盆去淘米做饭,“睡了这么长时间,肚子肯定也饿了,坐着等会,奶奶马上做饭。要实在饿得不行,我拿个馍馍让你垫肚子,要不要?”
&ep;&ep;阮溪看着她摇摇头,“我想吃米饭。”
&ep;&ep;这几天在路上都是啃的馒头,实在也不想吃了。
&ep;&ep;米饭得淘米现蒸,阮溪便就坐在桌边等着,顺便让自己那睡懵的大脑慢慢动起来。直到吃饭的时候她才恢复思考能力,后知后觉问了句:“五叔出去了?”
&ep;&ep;阮志高回答她:“去你三姑家了。”
&ep;&ep;阮溪点点头,“哦。”
&ep;&ep;去了就好。
&ep;&ep;既然阮长生已经去处理这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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