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爹这是原谅我和宴清了??”沈观澜激动道。
大夫人还未回答,外面就传来岚香的声音:“夫人,大少爷传消息回来了。”
“怎么说?”大夫人平静的应道。
“老爷昏迷不醒,医生也没查出原因,只能用药先吊着了。”岚香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大夫人说完就看向沈观澜:“你爹昨夜不知怎么吐血了,我让你哥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沈观澜惊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老爷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如从前。先前去上海的时候医生就叮嘱过,这情况治不好,能拖一天是一天。”
沈观澜歉疚道:“爹可能是被我气的。”
大夫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本想说些怪责他的话,但看他也是满脸憔悴一身伤的样子就不忍心了,只得道:“生死有命,就算没你这件事,老爷也时日不多了。只是你这回确实错的离谱,连我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
沈观澜握住大夫人的手,道:“妈,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我答应你绝不会有下次。还有,这件事与宴清无关,都是我主动逼他的,你绝对不能像爹那样把过错怪到他身上。”
大夫人那口气好不容易消下了不少,如今听沈观澜一醒来就给徐宴清求情,顿时又气上心头了,重重甩掉沈观澜的手:“你别以为我派人去找他回来就是原谅你们了!一件事归一件事,他根本配不上你!”
“妈!怎么连你……”
“夫人,前厅的丫鬟来报,说四太太已经到家了,正跪在祠堂等您过去。”
门外的岚香又一次插嘴,把沈观澜没说完的话打断了。不过她话音刚落,沈观澜就什么都顾不了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他膝盖上的伤挺严重的,起身的动作又急,一下没有站稳,直接朝前扑了过去。
大夫人吓到了,伸手抓他都来不及,见他重重摔在地上,赶紧蹲下去问他有没有受伤。
这一摔是实打实的,发出了“咚”的一声震响。沈观澜的下巴磕到了地面,幸亏没有咬到舌头。但他好像不知道痛,又撑着地面爬起来,一拐一拐的往外走。
大夫人又气又心疼,在后面骂了几句。见他头也不回的都拐到门边上了,只得追上去,叫外面守着的家丁扶着他,一起去了祠堂。
沈观澜心急得很,路上不断的问着岚香徐宴清的情况。
岚香自己也没亲眼见着,只能说来人没报四太太有受伤。沈观澜还是放心不下,他可不信出了这么大的事沈正宏还会善待徐宴清。直到赶到了祠堂,见到了跪在堂中央的那道身影时,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终于归位了。
他推开身边的家丁,一瘸一拐的朝徐宴清走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一直低头跪着的人慢慢转过身来,在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时,那双秀气的眼眸里瞬间袭满了泪。
“宴清……”沈观澜不知自己是怎么叫出这个心心念念了无数次的名字的,他缓缓蹲下去,膝上的伤传来了撕扯一样的剧痛,可他顾不上了。他猛地搂紧了眼前那人,就像终于找回了丢失已久的珍宝,激动的当众哽咽了起来。
徐宴清也激动的想抱他,可双手刚抬起来,便看到了沈观澜身后的人影。
那人着一身枣红色的衣裙,站在祠堂的大门中央,望着他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撕裂开来。看得他胆战心惊,犹如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浑身僵硬了。
沈观澜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忙把他放开,紧张的打量着他:“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先起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沈观澜也不顾这里是祠堂,拉着徐宴清就要起。徐宴清却不敢动弹,头比刚才更低了。
“宴清?”沈观澜疑道。
话刚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了呵斥声:“在祠堂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大夫人一脚跨进门槛来,徐宴清一僵,本能的就要抽回手。沈观澜紧紧抓着他不放,更把他搂到怀中来,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肩上。
“沈观澜!你是不是真想气死我?”见儿子一副公然袒护徐宴清的模样,大夫人更生气了,指着沈观澜的鼻子骂道。
“妈!事已至此,你再反对有什么意义呢?我说过了,这辈子认定宴清了!你要我娶一个不爱的人,我只会一生都活在痛苦中。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为什么不肯让我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沈观澜激动道。徐宴清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他的这番话。沈观澜将他搂的更紧了,在他耳畔悄声道:“别怕。”
“让你追求幸福?你知道你这荒谬的幸福要家人陪你一起丢脸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没有想过府里的下人背后是怎么嘲笑你的?有没有想过你哥和你妹妹以后怎么做人?就因为你看上了你爹的人,他们以后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嘲笑不检点!”
大夫人气的手指尖都在抖,沈观澜自知理亏,只得放缓了语气:“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带宴清去北平,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宜州,也不会碍你们的眼了。”
“沈观澜!你为了这个贱人连你妈都不要了?!”没想到他越说越离谱,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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