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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丫环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她一气便用力咬在对方的肩膀之上。丫环吃痛,用力的推开她。她脚步没站稳,一下便跌入池塘中。

她不会游泳,只能在寒冷刺骨的水里扑腾着,向岸上的人求救道:“救……救命……”

丫环被吓坏了,脸色惨白,她转身向白槟槟求救道:“小姐,怎……怎么办?”

白槟槟轻撇她一眼,毫不在意的道:“是她自己跌入水里,长点记性也好。等她喝够了水,你再去找人将她救上来。”

她冷眼看着岸上的两人,想到她们的作为,心中气愤不已,但是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很快她便失去意识,任由自己沉入水中。

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也没有人问她为什么跌入水里,都当她贪玩才会如此。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三天的白舒秦,在别人要为她准备后事时,却突然醒了。

房间十分的昏暗,借着从窗户破了的洞口透出的阳光,白舒秦才看清房间的布置。破旧的桌子上的花瓶中摆放着已经枯萎了的月季花,那花还是她从花园中偷偷采回来的。地上落满了灰尘,墙角还有些积水。潮湿的腐木味道,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伸出双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痛,她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本是国家培养的顶级杀手,负责替国家解决阻碍祖国发展的所有事情。她记得当时的她正在执行任务,这是她放假之前最后一次任务。她要杀了M国的重要领导,因为他想破坏两国建交。

杀了他之后,她便驾船回国,谁知海上突然下起了暴风雨。

船触礁损坏,她只能弃船逃生,结果却遇上了鲨鱼。在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杀了那条鲨鱼之后,自己也晕倒在漂浮的木板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里。

她知道这具身体的所有事情,甚至能感觉到她对这周遭环境的极度恨意。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本姣好的面容却被额头上的伤疤给毁了,这伤疤是她八岁时母亲去世时留下的。

那天她在灵堂伤心欲绝,但是白槟槟却在她的身边说她母亲死的活该,谁让她勾引她的父亲。她气愤不过,跟她打了起来,却被她身边的奴才推到在地,额头碰在了灵柩上,留下了这块伤疤。

白少安知道之后,不但不责怪白槟槟,反而将她关在柴房一个月。从那之后,她在白家的地位便越来越低下,连丫环都可以随意欺负。失去一切的她,只能逆来顺受,苟且的活在世上。

伤口虽然已经结疤,但是心中的伤口却永远好不了,她心中对他们的恨意一天一天的加深。她摸着额头上的伤疤,冷笑着。

白舒秦或许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有了蓝心记忆的白舒秦却要将他们对她的欺辱加倍的奉还回去。

三月初六,白舒秦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这是白槟槟和三皇子卓津轩成亲的日子,距离现在还有三天不到的时间。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月有余,她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也熟悉了这具身子。她将纸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点燃,看着纸张瞬间被火花吞噬,她露出轻蔑的笑容。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卓津轩的情景,那时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害羞紧张又有些甜蜜。但是在他跟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就跌入了冰渊,他也成了她恨之入骨的一个人。

那是她十三岁的一个夏天,刚下过雨的午后空气很清新。她刚被罚洗府所有人的衣衫,准备休息的时候,看到远处的凉亭之中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少年。

少年站在亭中,眉目如星光一样耀眼。坚挺的鼻梁,唇角向上微微扬起,比那河塘中的荷花还要美丽上几分。他是那么的出众,就像是被上天贬入凡间的仙人一样,风姿卓越。他只是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便悄悄的红了。

为了多看他几眼,白舒秦偷偷的靠近那个凉亭,但是却被跟他在一起的白槟槟发现了。

可能是为了保持她美好的形象,这次白槟槟并没有对她冷言相加,反而十分热情的向他介绍她。

当时她搂着她的胳膊,笑容亲切的对卓津轩道:“玄哥哥,这位是我的妹妹,白舒秦。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白舒秦害羞的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是双手捏着衣角,偷偷的看着他的鞋子。

然而少年看她一眼,却笑说:“这就是那个脱了衣服勾引你父亲的丫环生的女儿吗?样貌平平,只是估计跟她母亲一样大胆吧!”

只这一句话,白舒秦的心便彻底被伤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只知道从这之后她便开始恨这两个人,但也仅仅只是在心中记恨罢了。

白舒秦看了眼天黑了依然在院落外忙来忙去的下人,便吹灭了蜡烛上床休息。

三月初六早上,天还未亮,鸡也还未开始鸣叫,下人们就已经开始为白槟槟梳妆打扮。整个太尉府也都忙忙碌碌的准备今日送亲需要的东西。

看着镜子中宛如仙女一般的自己,白槟槟忍不住扬起嘴角。今日她便要嫁给她最亲最爱的玄哥哥,这让她怎么能不高兴。

丫环为她盖上喜帕,此时第一缕阳光也透过窗子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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