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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老爷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说二少爷的不是,特别是二世祖这个词,你以后千万别再提了,当心老爷气急了真的不管你了。”

三太太抹着眼角的泪,哭的像个花了脸的猫:“为何不能提?”

二太太只得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

原来沈观澜不但是沈正宏五十岁时才得的老来子,更是沈家这一代的福星。

他出生的那一年,沈正宏背了两年多的生意困局迎刃而解了。沈家的药材生意不但垄断了宜州城,更是打通了运河沿岸的政府关卡,大部分药材的来货价格都降了三分之一。

省下来的银子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了,把沈正宏乐得心花怒放。在沈观澜满月的时候大摆了七天的流水席,就连宜州城的乞丐们也分到了手指粗的鱼翅羹来吃。

后来的时间里,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沈观澜一周岁生日时,沈老爷和宜州军政府达成了合作,又是大捞了一笔。

自此以后在沈家,无人不知二少爷能带旺老爷,而老爷对二少爷的疼爱也不是大少爷可以比的。

沈观澜自小聪明,学什么都有模有样。沈正宏对他倾注了部的心血,又舍不得太约束这个宝贝儿子,只要不走歪路便什么都由着他。也是因为如此,他差点长成了个二世祖。

后来沈正宏及时把他送到许夫子那教养了两年,才把他的性子扭回来了。

只是沈观澜的名声在那时便不好了,长久以来外人提到沈家的二少爷,便是以二世祖败家子来形容的。沈老爷虽然生气,苦于没办法堵住旁人的嘴。后来沈观澜要留洋去学医,他便默许了。

听到这,三太太才知道今天踩到雷了。可她还是很不甘心,凭什么沈观澜就是这么袒护徐宴清。她把心中的疑虑说了,二太太又劝她道:“你若是想要对付那小贱人我是可以奉陪的,只是你莫要再动到沈观澜头上。老爷今日不与你计较,难保下次不动真格。”

三太太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这仇我记下了!他沈观澜可别有什么把柄落我手里,否则定要让他跪着给我求饶!”

=====

等人都散去后,沈正宏独留下徐宴清一人伺候。

徐宴清随着他回到房间里,像往常一样准备给他宽衣,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眉目间隐隐有着怒火。

徐宴清伴了沈正宏一年多,深知沈正宏的乖戾性子。他在儿女面前是慈父严父的形象,对待妻妾和下人却是另一副面孔了。

徐宴清低着头,手也放下了,道:“老爷有话便说吧,莫要气坏了身子。”

沈正宏没有说话,抬起下巴示意继续脱。

徐宴清替他脱掉短褂和外袍,换上暗红绸缎绣麒麟底纹的寝衣,又伺候着他坐在床沿,给他脱鞋洗脚。

这些事徐宴清做的并不熟练。毕竟沈正宏从不在他的房中过夜,他也不能留在沈正宏的房中,平时这种事都是前面三位太太和丫鬟做的。

沈正宏双手撑在床沿上,看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水盆里搓自己的脚。

那白净柔软的手和自己那双满是干皮的脚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搓洗荡起的水花逐渐浑浊了干净的水面。徐宴清没有嫌脏,可他这副顺从的样子却让沈正宏心里更烦了,沈正宏忽然踩住了他的手指。

徐宴清皱了皱眉,再抬头时脸上又恢复了往常那般平静的神态了。他道:“老爷若是不满意,我现在就去给三太太赔罪。”

“赔罪?再闹得家无宁日?”沈正宏终于出声了。徐宴清低垂着眼眉,道:“我私下去给三太太赔罪,不让任何人知道。”

他指的任何人,其实就是沈观澜。毕竟除了沈观澜,这沈家也没其他人会那样袒护他到底了。

沈正宏冷笑一声,沙哑的嗓音带出了几声咳嗽,道:“我不过半个月不在家,你就不能少惹点事?这次还把观澜牵连进来!”

说到这里,沈正宏忽然捏住徐宴清的下巴,抬手就是一巴掌。徐宴清被这一耳光打的耳鸣不止,蹲着的身子没稳住,差点往后栽去。他立刻就换成了跪着的姿势,忍着晕眩感道歉:“是我错了,请老爷责罚。”

他低着头,却不妨碍沈正宏看清他脸颊上红肿起来的半边,以及那几条指印。

“说到责罚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沈正宏眯着眼打量着徐宴清,刚才徐宴清刚进前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徐宴清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他道:“听说观澜给你诊断过,不但免了你每日的下火汤,还开了一堆好药给你补身子。”

徐宴清知道老爷回来一定会问这个,因而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二少爷医者仁心,但他不了解老爷的用意。”

他答的不卑不亢,沈正宏又看了他一会,这才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观澜不了解没关系,你了解就可以了。等等去擦点祛瘀消肿的药膏,别叫人瞧见了。”

徐宴清忍着心里想吐的感觉,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多谢老爷。”

沈正宏很满意他这个态度,又抬起他的下巴,指着他喉结上的一块药膏道:“怎么贴了两块?受伤了?”

徐宴清心一虚,立刻垂下眼睫不敢和他对视:“被虫子咬了,我抠的厉害就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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